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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用眼睛瞥了一下孩子堆的其中一个孩童。
小孩得到他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跑过来就打算直接伸手拽。
如此无礼惹得姜茶狠狠皱起了眉头。
她反应灵敏及时躲开避免了小孩和她的身体接触,同时道,“今日我做得够多了,你们不该这么贪得无厌。”
“你做的多是给那些分到的人,又不是我们,为什么说我们贪得无厌?”
这帮人却有一番自己理论。
“对啊对啊!”还有人附和,“你帮了他们没帮我们,难道我们还要替他们感谢你吗?”
“我说了,之后会来。”姜茶勉强按捺下自己的脾气,好言相劝道。
“呵呵,之后?之后是哪一天?明天还是后天!”
“我看不如今日就把手链或者你这外衣给我们算了!”
他们的话越来越离谱,甚至有几个身材在里面还算不错的男人走出来恶狠狠威胁发言道,“你要是不给,今天就别想走!”
语罢,趁着姜茶还在思考,他们就一副准备扑过来明抢的样子。
好在盛南祁在旁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脚一个把这些人踢开。
“你们别欺人太甚!”姜茶怒气冲冲道。
那些被踹的人估计没想到盛南祁真的会动手,他们还以为对方只是站在那儿恐吓,所以才抱着侥幸的心态去抢,一看真的会被揍,顿时也安静下来不敢说话了。
只有个别几个不要脸的被踹了还躺在原地碰瓷道,“哎呦,镇上的人伤人了!我这骨头,怕是断了,好不了了,你们得赔医药费!”
姜茶许久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无语的同时又觉得这帮人极其可笑。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把姜茶带来的妇人见场面愈发不受控制,忍不住在外喊了一声,“这位姑娘的确是个心善的,你们几个也不要太过分了。”
拦着姜茶的刚好是难民营的几个硬茬子,妇人平时也不敢怎么得罪。
“我们只是想要口饭吃。”
见撒泼打滚不起作用,那些人又开始扮上了楚楚可怜。
“够了,你们再这样,小心营长回来骂你们!”妇人没有办法,只能拿出底牌威胁。
果然,听到“营长”二字,这些人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偃旗息鼓下来。
“营长?”姜茶抓住了关键词眼。
她看向妇人,“你们这儿还有营长?”
“对,一路都是营长带着我们向前,以及告诉我们怎么要吃食的。”算是他们这帮人里头的主心骨。
还有几句话,妇人没敢说。
也是营长会时不时选出他们流民营情况最惨的人,让他们出门乞讨,随后诱拐好人帮助他们给他们提供资源。
虽然目的是为了他们流民营里的人好,但大多数踏入这里的好人要出去基本都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一根,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要扒拉完了才肯放人走。
那些好心人见此,大多数也不会来第二次。
如果有第二次,被这些人知道了地方,甚至会打扰到对方的家庭,把对方骚扰的家破人亡直至实在剥削不出东西才肯罢休。
姜茶对这营长来了兴趣,“我能见一见这人吗?”
光从这批人嘴里应该问不出东西。
“这……营长出去了,现在不在。”妇人扭扭捏捏道。
“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妇人回想道,“他往常出去,大概需要三日左右的时间。”
“那好,我便三日后再来。”姜茶与她定下约定。
“那,那我们现在呢?”那帮人见姜茶要走,更不甘心了。
哪有人能进他们流民营还能安然无恙出去的,都不说要姜茶其他东西了要个手链总不过分吧?
“你们之前饿不死,难道这三天就会饿死了?”姜茶冷眼睨了他们一眼。
这几个人的身材看着就不像是马上饿死的模样。
倒是里面其他几个可怜人,恐怕在这群人手里资源来了也争抢不到多少,为了资源分配合理,也为了平等起见,她之后就算再来,也会先紧着那些外表更可怜还要被这帮人毁坏名声的流民。
“我……”
这些人还想在说什么。
盛南祁见此直接露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和弯刀。
他身上杀气很重,这些人凭力气和身手根本打不过,无奈,只能憋屈退下。
见他们安分下来,妇人也松了口气。
她把姜茶和盛南祁送到流民营门口,“姑娘,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婶子,我叫姜茶,以后叫我茶茶就好。”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继续喊你姜姑娘吧。”妇人道,“姜姑娘,你真的三日之后要来?我们那营长……其实也不是好相与的人。”
姜茶外表看着就长得天真善良,她真的不想害人。
“没事,你今天也劝我不要过来,你看,我不还是身而退嘛?”姜茶笑道,“我自有我自己一套法子的。”
“但是……”
“好啦,没事。”姜茶甜甜一笑,“对了,不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原是四季春的老板,你们难民的事镇上也有了解,商会们打算一起筹办个粥厂,以后你们不用担心吃喝问题啦。”
“真的!?”妇人瞳孔放大,满脸惊喜。
“千真万确。”
虽然钱老板本意是想借此薅朝廷的羊毛和浑水摸鱼挣钱,但不妨碍姜茶是真心想帮助这群人。
“姜姑娘真的是菩萨转世,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妇人感动的眼水都快夺眶而出,她用宽大的袖子掩了掩眼睛,“原来真的有人帮我们放在心上,我还以为我们这批人都被大家抛弃不要了。”
“话不能这么说,早点找个活找个家安居乐业下来才是正事。”姜茶鼓舞她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不被人接纳也没办法啊……”妇人委屈哽咽道。
“不被接纳?”姜茶蓦地想起了时疫这件事的传言。
她问道,“你们真的是因为时疫才四处流浪吗,现在营中疫情控制的怎么样?”
妇人叹息道:“得了病的人都被营长隔离起来等死了,以前在家乡都治不好,在外更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