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荣也是反应够快,看到有手拿兵器的蒙面人冲上了楼,他立即就要劫持朱松,可是朱松今天设下天罗地网,怎么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
早就在一旁等待的张铁柱和李狗子瞬间出手,张铁柱朝着李荣一拳轰了过去,那李荣知道这张铁柱的厉害不敢硬接,只得侧身躲过,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朱松,却被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李狗子,瞬间一脚踹倒在地。
张铁柱大手一抓,抓住李荣的衣领,将李荣提了起来。
朱松拿出一方尚好的锦绣手帕,擦干了手上的酒之后,起身看着李荣说道。
“李都指挥使,本王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朝中有奸佞作恶,遮皇上的眼,捂皇上的耳,本王要效仿燕王起兵勤王!”
直到这个时候李荣什么都明白了,今天就是个局,而且韩王朱松看这架势也是铁了心要造反。
他也是个人才,在这个时候一下子都反应了过来,为何田学林那个王八蛋消失不见了,这个王八蛋他根本就是韩王朱松的人,不知何时被韩王朱松收买了,今夜换防,整个开原城都是田学林的人,这城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韩王的手中。
“朱松你竟敢谋逆,你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朱松冷哼一声:“遭天谴?朝中奸佞小人,蛊惑军心,使得陛下听信小人谗言迫害血亲,难道这帮狗东西他们不会遭天谴吗?”
“李大人,本王看你是个人才,此刻真心实意邀请你加入本王的队伍,希望你能随本王一起入京勤王!”
李荣朝朱松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被一旁守护的李狗子伸手接住。
李狗子也是下意识的伸手保护殿下,却没想到这吐过来的居然是一口口水,想要反悔,可是又怕这口水喷到殿下的脸上,于是硬着头皮把这口水接了下来。
把李狗子恶心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倒在了手上,把手上的口水冲的干净了之后,李狗子上前就给了李荣一个巴掌。
“不知好歹的东西!”
朱松见李荣不愿意配合,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李大人,既然你不愿意追随本王的话,本王也不强求,那就请李大人先走一步!”
李荣听了之后,非但不惧,反而仰天大笑。
“逆贼逆贼,本官就先走一步,本官在奈何桥上好好看看你,等是怎样被朝廷的铁蹄踏平的!逆贼!逆贼啊!”
朱松一挥手,手下的亲卫心腹立即将李荣拖了出去,随后片刻,只听得李荣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和盛楼内的官员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韩王看向位官员拱手说道。
“诸位,今日本王决议入京勤王。诛杀奸恶,诸位大人只要是愿意加入本王的,本王都欢迎,诸位大人若是不愿意加入本王自然而然也不会强求。”
“大人与那李荣不同,那李荣到开原之后对害本王多次,本王实在忍无可忍,但诸位大人与本王同僚多年这点情分还是有的,若是有哪位大人不愿意追随本王的话,本王自然而然可以放各位大人回乡!”
开原的上下官员们大多都是因为朝中无人,或者说是被朝中的某位大官大员给针对了,这才来到辽东这等偏远苦寒之地任官,若有得选择的话,谁不愿意留在京师做官?
想当初韩王殿下没来的时候,开原虽然土地肥沃,但是开垦不了,为何?因为草原上的游民部落,经常会前来掳掠,生存都成问题,就更别提吃饱肚子了。
辽东也是大明的疆土,辽东的百姓自然也是大明的百姓,只是这草原部落大多都是以游骑掳掠为主,这骑兵来了打一顿抢了东西立马就走,而且他们又没有城池,在偌大的漠北草原上,想在哪儿扎营就在哪扎营,只能被动挨打。
可殿下来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殿下忍辱负重,用自己的俸禄改善当地的经济,冶炼钢铁为军士们配备铠甲,指挥作战,勇猛无敌,草原上的游民部落,只要是敢来,不但抢不到东西,而且还得挨顿揍。
那十万瓦剌俘虏就是韩王殿下实力的最好证明。
韩王殿下来了之后,百姓们日子过得好了,连带着官员们的日子也过得好了,朝廷支应不到开源,开原城上下所有官员的俸禄都要有韩王府来支应,吃谁的粮给谁办事,所以绝大多数官员都是忠心于韩王殿下的。
“我等愿意追随韩王殿下入京勤王,拨乱反正!”
绝大多数的官员们都愿意追随朱松,只有几个来开原时间比较短,资历也比较浅的,也就颈这个脖子,但他们也没像李荣那样对着朱松破口开骂。
……
城墙之上田学林身披盔甲,手里提着刚刚送来的李荣的头颅,正新鲜热乎着呢,城下的开原军见迟迟不开城门有些躁动。
田学林举起李荣的头颅,大喝一声:“诸位将士们!朝中奸佞当道,祸乱朝纲,我等即将随韩王殿下、燕王殿下入京勤王,逆贼李荣受朝中小人只是意图迫害韩王殿下,此时已伏诛!”
“诸位将士们!韩王殿下,燕王殿下,乃我太祖高皇帝的血脉,太祖高皇帝在世之时,早已立下规矩,若朝中有奸佞小人当道,各地藩王可入京勤王,此时正是我等报效国家的好时机!”
“诸位儿郎们!可愿随韩王殿下报效国家?”
这十几万开原防军,其中有一半都是对朱松忠心耿耿的,一听这话自然而然是不用想的,当即高呼愿意。
另外一半秦晋二地的士兵这里面又得分出一半是田学林的兵,田学林都站在墙头上高声喊着要追随韩王,他们哪里有不追随的道理呢?现在唯独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兵力,这些兵力就是李荣的兵马。
那李荣现在都翘辫子了,此时正是群龙无首,再加上本身大家都是大明人,跟谁不是跟啊,于是这四分之一的兵马也很快被同化,瞬间十几万大军的军权又回到了朱松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