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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不日就要返京,倒是没什么别的岔子,这样朱松也就放心了。
朱松交给下人,将这封信收好,随后对自己两个爱妃说道。
“本王过几日就要南下江南收取盐税,大概需要个半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本王不在京,你们好好看家。”
韩王殿下,当今指挥使,去江南受盐税这事儿想必没什么危险,两女听了之后只是对视一眼,都没怎么担心。
两女到底还是单纯了一些,其实这一趟收盐税,对于朱松来说的确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甚至连生命危险都不会有。
但是战场上的斗争和朝堂上暗流涌动,两者都很可怕,虽然以朱松在永乐朝的功劳收盐税这一事就算是弄天大的罪名扣在他脑袋上,只要不是坐实造反,朱松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甚至就算是造反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软禁,最重就是贬为庶人。
但朱松知道此一趟非常重要,若是这一次自己没能把税收上来,那损失的不是自己,是更为严重的永乐朝的颜面和威望,朝堂在江南没有威望,以后再想树立起来威望,那就只有通过一个办法。
杀!
这是最不应该走也是最后的一条路,到时候就算是不想走,只怕也不能不走,所以朱松此去任务重大,朱松自身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关系到的是整个朝堂的颜面和威严。
朱松今天是留在了赵妃那里留宿,王妃说了,这几日皇后娘娘一直督促着太医院的太医,开了不少的方子,赵妃这药吃了不少,能不能怀上不知道,反倒瘦了不少。
一夜耕耘,自然无话。
几日之后,朱松奉了圣旨,离开了京师,在京师外二百余里的地方停了下来,等着张铁柱和陈正这两个混蛋。
信里面言明了这俩人南下回京走的是这条路,所以朱松在这等着,迟早能碰见这两个家伙。
算算日子,昨天这俩家伙没来,那就是今天该回来了,今天要是没来,那就只能明天了,朱松只能今天在这等着,明天就要坐船南下。
果然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就见北方有差不多八十个左右的人,正骑马飒塌而来,朱松看着这八十个人逐渐接近,身旁的护卫下令队戒备,数千名锦衣卫和王府护卫瞬间列开阵势。
那八十个人,打前的两个人正是张铁柱和陈正。
张铁柱这傻大黑小子,看着前面列开的阵势,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张,可看到大道上一个大大的韩字之后当即裂开嘴哈哈大乐起来。
“老陈!你看前面那伙那是王爷的人,哈哈哈,终于见到王爷了,俺可想死他了!”
陈正听了之后苦笑一声。
“老张啊老张,咱们俩在外待了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才给殿下写了一封信,只怕殿下见到咱们俩之后少不了是一顿痛骂呀!”
张铁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
“骂就骂呗,俺可是想死王爷了,王爷别说骂了,他就是见到我给我两个大嘴巴,让我去粪池里面泡上一天一夜,把俺杀了,俺也一句怨言没有!”
陈正听了之后哈哈一笑,转瞬间两个人就已经来到了队伍前,韩王一挥手,护卫们便部撤了开来。
韩王身着蟒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陈正和张铁柱他们俩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到朱松面前纷纷跪下。
“卑职张铁柱(陈正)参见殿下!”
朱松冷哼一声,随后站起来,背着手来到他二人面前。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呀,本王还以为你们这是打算在外面另立山头,这辈子不回来了呢?”
张铁柱舔着个脸,嘿嘿的乐着,看得出来他大仇得报,这性格又重回以前的开朗大条了。
“王爷,那哪能啊?卑职是白天想夜里哭,做梦都想回到王爷的身边!”
朱松嘿嘿一乐朝着张铁柱的屁股就来了一脚。
“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我呀,我寻思着这都快一年过去了,你小子早就已经把本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本王还寻思着你张大人看到本王是不是会认不出来啊?”
张铁柱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转过神来正对着朱松,随后大礼叩拜五体投地,这倒反把朱松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装可怜?”
张铁柱额头紧贴着地:“王爷,俺兄长没了,娘也没了,俺此番回去发现他们连俺兄长俺娘的碑都没立,坟都认错了,俺好不容易找到了俺兄长、俺娘的坟重新立了块碑!”
“俺已经没有亲人了,王爷就是俺的亲人,以后俺这生死由王爷做主!王爷让俺去杀谁,俺就去杀谁,即便是神仙,俺爬个梯子也要砍他一刀。”
朱松背着手,叹了口气。
“本王倒不是怪你长时间不回了,本王是怪你们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封信,本王在京师是很担心你们的安危的,你们如果再不回来,本王要向圣上请旨亲自领一只兵马去山东找你们了。”
“本王知道你们被困在山里很辛苦,算了,起来吧!”
张铁柱和陈正先后起来,张铁柱额头贴在地上,粘的都是土面子。
“如今本王是锦衣卫指挥使,你二人是本王的护卫千户和护卫指挥使,此次的靖难之役,你们有功,你们想在朝中任官本王可以安排,但眼下本王需要你们。”
张铁柱想也不想,当即说道:“王爷,俺哪都不去,王爷在哪儿就在哪,俺贴身保护王爷!”
陈正也在一旁说道:“殿下,我也不走!”
朱松知道这拜将封侯那是每个大明将士的心愿,谁不希望在沙场上建一份功业?
“这件事以后再细说,这次本王要下江南,要收盐税,朝廷现在缺钱,而那些人现在就把着这些钱,他们为了钱也许什么都能干出来,当然了,他们倒是不敢要本王的性命,不过本王还是需要你们两个。”
“和他们斗智的事情,交给本王,斗勇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且看这银子咱们到底收不收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