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朱松揪住前堂的衣领:“你确定你没找人去刺杀太子?”
钱通他坐在地上,惊慌的看着朱松为自己辩解道:“殿下,这怎么可能呢?您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吗?就是弄些声响吸引掉别人的注意力,别让那些人一直盯着咱们锦衣卫不放,我怎么可能去派人刺杀太子,这几乎是谋反啊!”
正在这时叶碧青跑了进来看着朱松,揪着钱通的衣领,他赶紧说道:“殿下应该不是钱大人所为,钱大人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也许是咱们一语成谶,靖难遗孤真的来了!”
朱松听了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钱通了。
也是钱通这么精明的人,在自己之前他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朱松将钱通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他被自己揪得皱皱巴巴的衣服。
“钱大人委屈你了,本王刚刚也是心里着急,别往心里去!”
钱通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怕的说道:“没事,殿下误会说开了就好,不过殿下的劲真大,我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却没想到被殿下一把给拽了起来,下官佩服殿下。”
朱松不懂武艺,身上也就只有这把子力气了。
他仔细想了想,若是弄巧成拙,还没等锦衣卫这边找人假扮靖难遗孤,靖难遗孤就真的来了,那也正好算是合了自己的心意,如此一来还把风险给剔除了,毕竟靖难遗孤真的来了。
靖难遗孤来了风险是没了,但同样的新的问题就出现了,皇上那边该怎么说呀?
这要是刺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官员,哪怕他就是刺杀六部侍郎,六部尚书这种级别的官朱松也是不痛不痒,随随便便就能处理好,可刺杀的是太子啊!那可是国之储君,这得亏是没出事,这要出了事自己也就不用干了。
朱松正想着呢,那边有人来报。
“启禀殿下,皇上叫您进宫一趟。”
朱松长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叶碧青赶紧说道:“殿下千万记住放长线钓大鱼!”
朱松看着叶碧清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锦衣卫指挥使司去了皇宫。
“你是怎么当的这个锦衣卫!”
朱棣的怒吼声勃然爆发,充斥在整个御书房。
“锦衣卫在你的手上,怎么就变得这么没用?整个京师,进了靖难遗孤你都不知道!你还抓着这个锦衣卫干什么用?你当初不是跟朕说你当了锦衣卫指挥使,能早日把这些靖难遗孤部抓干净吗!不是你说能了却朕的心病,现在呢,他们差点杀了朕的儿子!”
朱松跪在地上,听着朱棣的怒骂,耳后抬起头来拱手道。
“陛下,此事是臣的失职,请陛下息怒!”
“息怒,哈哈哈!”
朱棣指着朱松大骂道:“朕就是一直没对你发火,如今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他们今日敢刺杀太子,明日就敢在皇宫里刺杀朕!”
“爹当初创建锦衣卫指挥使司是干嘛的?啊?到了你手里你天天变着花的想办法捞银子!锦衣卫里养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被你的银子灌饱了养废了,不乐意动了,你这个差到底是怎么当的!”
朱松缓慢的说道:“陛下的心病不在于这些靖难遗孤,这些靖难遗孤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那些刺杀太子的人臣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都是些脑子一热的建文旧臣的孩子!”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习过武,没拿过刀剑,今日之刺杀,他们也只是匆匆的训练了几日,他们所用的弓只有不到一石!”
“一石的弓杀不了人?”朱棣反问道。
“能!但是幸好有惊无险,臣带着锦衣卫的确是做了赚银子的事但正事也没放下,建文的踪迹陈已经查到了一些!”
朱棣听到建文两个字,脸色一变,火一下子消去了一大半,他叉着腰走到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外面的天。
“他在哪?”
“皇上现在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建文他是逃到了水边!”朱松说道。
“水边?”朱棣回过身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朱松:“那个水边是什么?河还是湖?是长江还是黄河?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为什么不派人去追?”
“陛下,天下仍旧有不少的臣民,忠于建文,他今日藏在水边,也许明日他就藏在了山里,过几日他也许就躲到了某座寺庙之中。”
“锦衣卫拼死查到的这些线索,这一条是最为有用的,而且建文的大致方向也已经查到了,臣已经命人暗中对他进行追踪调查,这个时候如果对靖难遗孤大肆的进行追踪,屠杀,反倒会让他们变得胆小如鼠,躲在洞里面不敢出来,我们到时候要是再想找可就不容易了!”
“就像是抓老鼠一样,得在老鼠的洞口放上吃的,把它一步一步引到陷阱里面去,若一次就把他们杀怕了,打怕了,那建文这只大老鼠恐怕陛下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看到他被押回京师!”
朱松实在是太了解历史上的那个朱棣了,朱棣对建文的看法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建文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块心病,他怕就怕活着的时候建文不是对手,可要是他死了,到时候建文振臂一呼,天下的效忠建文的旧臣们群起拥戴他为新帝,到时候这得了手的江山不还是还回去了吗?
朱棣在朱松身边安排了眼线,朱松说的这些话,跟朱棣听到的一点儿都不搭边,朱棣从眼线那儿得知的消息是,朱松一天就想着怎么赚银子怎么种地,要不就拉自己的那些女儿女婿,还有功臣们下水和他绑在一块一起捞银子。
这小子还在扬州开了一座青楼,还弄了好几条新规矩,这些朱棣都知道,可他不知道朱松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秘密追踪建文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连朕都被你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