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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晚从桑星暮这里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陷入了沉默。
桑月卿这个时候也止住了哭声,她一双眼睛盯着桑念晚看,半响说了句:“妈妈,你的额头,还在流血。”
桑念晚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女娃子在与她说话。
桑念晚无所谓的抹了一把。
“区区致命伤,无足挂齿。”
桑月卿:“!!”
还是桑星暮拿着医药箱来到了桑念晚的身边,伸出手想要帮她处理伤口。
棉签还没有沾到桑念晚的皮肤,就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尔等做甚?”桑念晚警惕的看着桑星暮。
桑星暮解释:“上药,妈妈,伤口太大了,不上药的话,血止不住。”
桑念晚面无表情,但也没再拒绝。
听刚刚的两个娃子说,这里是什么21世纪,桑念晚大概得巡视了一遍,这里的很多物件她都不认识,比如房屋顶上挂着的琉璃莲花是什么?
还有那会发光的小方块又是什么?
太多谜团了!
桑念晚又将目光落回了两个孩子的身上,只见小女孩儿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小声的嘟囔:“哥哥,我好饿~”
桑星暮眉眼低落,小声的说了句:“一会儿哥哥给你找东西吃。”
桑念晚看着这两个小奶娃子,心里本能的流露出一种难言的感觉,像是本体留下来的,毕竟她可是修的无情道啊!又怎么会有情感呢。
桑念晚无奈:“哪里有食物?”
桑星暮抬起眸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藏着星星,真的如他名字那般,他淡淡的说道:“家里没有菜了,妈妈,你该去买菜了,菜市场在西南边,顺着外面的那条小巷子出去,走三里路向右拐,然后很快在向左进入那个小门,小门口对面是个树林,找到林子的长椅往前走,就是菜市场了。”
桑念晚:“”
她就不该答应!
可看着两个奶娃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桑念晚在半月观那些小徒弟们。
桑念晚想了想,说了句:“一起去。这里危险。”
她主要是怕那群人回来再找两个孩子麻烦,才不是记不住路!
桑念晚觉得甚是头疼。
她是谁!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念晚上仙,怎么说在半月观都要尊称她一声念晚师尊,现如今,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竟还要为了这五斗米发愁!
这可真是难为死了已经辟谷了很久的她。
桑星暮和桑月卿就这样跟着桑念晚一起出来了
桑念晚一路上都在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进行分析,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灵力波动,她能看到的也只有每个人身上环绕的云气和金光,以及个别人身上的鬼气和少数紫气
这里的建筑很新颖很别致,一个个跟通天塔一般,很高,一眼看去,竟然望不到顶,路过的行人都穿着奇装异服,基本上每个人都拿着之前在家见过的闪光小方块。
桑念晚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对,就是这个玩意!
于是她问着一旁的桑星暮:“这是何物?”
桑星暮看了一眼:“手机。”
“为何用处?”她又问。
桑星暮很不习惯妈妈这么说话,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道:“可以通话。”
桑念晚似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千里通讯术。”
桑星暮:“”
来到菜市场,这里的味道很大,桑念晚有些呛不住,但她面上依旧神色淡淡,站在一旁,看着桑星暮买菜。
“婶子,我要黄瓜西红柿。”
“啊!是星星啊,今天的西红柿可新鲜啦!婶子给你多来一点儿。”
“谢谢婶子。”
桑念晚看着小娃子和面前之人交谈,突然她感觉到冲天的紫气缠绕在周围,像是引领她去某一个地方,一般能够拥有紫气之人,定是至尊至贵之人,紫气代表祥瑞之兆,是帝王、圣贤等出现的预兆。
桑念晚没怎么犹豫,本能的跟着紫气离开。也许能在这个人的身上,找到她来这里的原因。
桑月卿回过头,原本想要叫妈妈付钱的,结果一看,她慌了。
紧张的拉了拉桑星暮的衣袖:“哥哥!咱们把妈妈弄丢了”
越是离的近,紫气便越重,铺天盖地,这样的场面,桑念晚在之前那个灵力充沛的地方也很少能见到。这要是放在她们的世界里就是君王的命格。
她跟着紫气走到了树林的街道,目光所及之处,一个男人坐在长椅上,单手扶着膝盖,费力的喘息。
桑念晚躲在暗处,注视着他。
“实属可惜。”她暗叹道。
这么好的命格,奈何这里太平盛世,无战争硝烟,也无魔族侵犯,这样的情况下,帝王命格,只会因为紫气太过强盛爆体而亡。
“谁!谁在那里!”男人旁边的手下发现了桑念晚,桑念晚不慌不忙,缓慢的走了出来,她冷漠的扫过两人,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剑眉星目,一双凤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俊美的脸颊苍白如纸,他抬起眸子与桑念晚对视。
桑念晚:“本座路过此处。打扰。”
男人不语,只是摆了摆手让手下退后了两步:“咳咳咳,请过。”
桑念晚微微颔首示意。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后面,男人旁边的手下啧啧称奇:“现在玩二次元的可是真的多啊,三爷,我们该回去了。您的身体受不了。”
桑念晚看了看周围的景象,突然又折了回来。
男人疑惑。
桑念晚:“请问,菜市场,在何处?”
是的!她成功的迷路了。
男人金贵的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那条街道:“直走。”
桑念晚再次颔首:“多谢。”
刚走两步,她转过头,半月观不喜拖欠人情债,总归这人不是无药可救,桑念晚犹豫着,最后还是淡声开了口:“作为报答,尔已将死之人,本座为你指一条明路。”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手下忍耐不住脾气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将死之人。”
不管在什么样的地方,说出这样的话都是忌讳,可桑念晚却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本座说错了?”
“你——”手下愤愤不平还要与之讲理。
一旁的男人厉声何止:“楼台!听她把话说完。咳咳咳咳。。”
看他几乎说两句话便咳个不停,桑念晚知道他命数将近。也不在意这不知好歹的手下无理:“尔去找丙子年三月十五日申时,八字为丙子、壬辰、己亥、壬申的人来结亲,便可延续尔生命,不过,尔注定如此病痛缠身,受其折磨,如尔愿意一试,也不乏算是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