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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疏暖闻声,偏头看向他。
随着车子的移动,车窗外的霓虹错综着落在他脸上,将他英俊的脸完映照分明。
他眸色很淡,看不出什么异常,面容也是冷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姜疏暖说:“可是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我们不合适住在一起吧?我敬你为姜家做了很多,叫你一声哥哥,但其实你跟我并没有半点兄妹关系。”
盛景珩微顿。
是他考虑欠佳了。
他们的确不是兄妹。
盛景珩说:“那我让韩信带你去看房子,看好了需要多少钱告诉我,我会打给他。”
姜疏暖越来越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自己会把钱扶持渣男,那前世他为什么不提?
她问:“你就这么管制我的经济?那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没点钱行吗?”
“缺钱就联系韩信,你的钱任何去向我都要知道。”
姜疏暖气笑了,“你是怕我把钱拿去丢了?”
盛景珩看了她一眼,“是怕你拿去做不该做的事。”
姜疏暖确定了,他前世就是知道的!但他没说!那他知不知道姜倩倩早就跟沈亦安搞在一起的事?!
如果知道,他也不说!
姜疏暖有些生气,不再说话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目的。
姜疏暖拉开门就朝着别墅里奔。
盛景珩看着她背影,什么也没说,但瞧见了她手腕处的红痕,想着可能是今天被沈亦安给大力握出来的。
他眼神有些危险,进了客厅后,找了几只药膏去敲姜疏暖的房门。
她偶尔会来这里住,所以这套别墅有她专门的房间。
姜疏暖给他开门,身体靠在门边,不想让他进去的样子,“什么事啊?”
盛景珩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孤男寡女不合适,他将药膏递给她,“手腕,涂一涂。”
姜疏暖接过看了眼,转身进屋,顺便将门也给关上了。
他现在对姜倩倩的态度,让她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姜疏暖洗过手,坐在沙发上用棉签轻轻沾取药膏,涂擦在自己的手腕上。
手腕上出现了红痕,因为她肌肤白皙,便更显得那痕迹明显,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棉签一砰上去,便是隐隐的痛苦传来,姜疏暖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就连眉头也只是轻微的皱了一下。
经历过前世,这点儿皮肉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了前世,姜疏暖的眼眸暗了暗,一层冰冷的危险随之浮现。
重生一世,她必得把前世所有委屈和痛苦部加倍的还回去。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浴,姜疏暖去浴室洗过澡,躺在床上入睡。她之后都不打算再回姜家,可跟沈亦安的婚约,得尽早解除,她一点儿都不想跟那个渣男再有任何的关系。
这间房是按照姜疏暖的喜好风格装修的,当时盛景珩买下这栋别墅的时候,特地找人来问了她想要的房间蓝图,之后盛景珩就真的给她把蓝图完还原下来。
其实前世盛景珩对她很好,他跟她没有血缘,却完按照了母亲的嘱托,对她百般呵护,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后来她非要用母亲的遗产去扶持沈亦安,两人才最终走向了陌路。
姜疏暖脑子里翻转着许多东西,她混混沌沌的入梦。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钟。
姜疏暖起来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她在这里的衣服不多,但都是盛景珩给她准备的,不是在姜家的那种奇葩风格,极简风的衣裳,穿在身上更显得她人矜贵无双。
她走下楼去,见盛景珩坐在餐桌边,面前摆放着精致的早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也摆放了另一份。
不用说也知道,是给她准备的。
姜疏暖自觉的坐到了那边,拿起叉子戳着里面的三明治。
旁边,男人开口说话:“我已经叫韩信来了,等下他带你去看房子。”
韩信是盛景珩带在身边多年的助理。
姜疏暖点了点头,“那我母亲的那套房子?”
盛景珩说:“那边有些麻烦,给我点时间。”
姜疏暖没再说什么,盛景珩有能力,既然他都说了麻烦,那就是不好整。
她又说:“我觉得,我该去姜氏集团上班了。”
盛景珩看她一眼:“你确定?”
“不然呢?”姜疏暖说:“姜氏集团好歹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总不能一直被你握在手里。”
她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这话有另一层意思,她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盛景珩没在意,说:“伯母离世前说过,等你有能力掌权后,姜氏集团我会还到你的手里。我也会遵守承诺,让你进集团工作。”
他说:“你想去哪个部门?”
“市场部。”
市场部专门走生意,在这里学东西快,而且可以更好把握住姜氏集团的客户,甚至能挖掘明白客户源,客户链,想要掌权,这一块很重要,比财务都要重要。
市场部就好像是掌权必经的一道阶梯,而财务只是支柱。
盛景珩说:“换一个,你初来乍到,市场部你搞不定。”
“我就只想去市场部。”
“那我给你选,”盛景珩说:“先来总裁办,做我秘书。我慢慢教给你经验。”
姜疏暖有些不满:“凭什么啊,我才不要做秘书。”
“那就没得商量。”
姜疏暖冷哼一声,她愈发用力戳着面前的早餐,时不时白盛景珩一眼。
盛景珩当看不见,又说:“姜倩倩那边,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看吧,现在都还不忘记提醒她不要去针对姜倩倩。
姜疏暖故意说:“怎么,你喜欢她?你难道不知道她跟沈亦安搞在一起?”
“我只是就事论事,伯母的死跟她没关系。”
姜疏暖不说话。
盛景珩现在掌握着姜氏,她想要从他手中拿回来,不能激怒他太过。她很清楚,盛景珩这人一旦被激怒了,真的狠心起来,他不会顾念旧情,也许不会把姜氏还给她。
想到这里,她岔开话题说:“行吧,做秘书就做秘书。但我可只做工作,助理那些照顾你的工作,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