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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珩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后吐出,沉声说:“你的每一项开支,大额开支,都要通过我这里的允肯。若是我发现你私自支出大规模的资金却没告诉我,我随时可以收回你的经济权。”
姜疏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她脑子里想过很多种可能的协议,却唯独没想到是这个。
她反问道:“那超过多少数额算是大开支?”
“你说呢?”盛景珩不答反问,他深沉的眼注视着她,里面有暗光闪烁,晦暗不明中,姜疏暖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什么。
前世的沈亦安不就是从自己掏钱,然后平步青云吗?最终姜氏集团也因为自己而到了他的手中。
现在盛景珩提出的这个协议,如果放在前世,岂不是可以阻止后面的悲剧发生?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沈亦安对自己的图谋不轨,可是他为何不给她提起过呢?还是说,他并没有机会提起。
姜疏暖心中越来越乱,前世自己真的是错过了太多太多,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去了解清楚,以至于现在对于盛景珩,她完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这意思是,是要我自己去断定怎么样才算是大额开支?”
“没错,”盛景珩弹了弹烟灰,静静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当然不会给一个限度,其余的部都是靠她自己去揣摩。
而姜疏暖同时又心里清楚,若是自己的揣摩没有让他满意,他随时都可以把这个权利给收回去
这不得好好供着这尊大佛?
姜疏暖隐隐觉得,盛景珩这个人控制欲有些强,但有总比没有好,她答应下来,“行,签就签呗,有什么不敢的。”
盛景珩微微一笑,笑意却不抵眼里,他说:“明天会有律师来将协议给你。”
姜疏暖点了点头,答应。
只要她不扶持沈亦安那个渣男,她就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大额开支。
姜疏暖见他还不走,有些奇怪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逐客令下得十分委婉,毕竟得供着这个大腿。
盛景珩将烟蒂摁灭,站起身来,她还蹲坐在茶几边上,面前是那一个小蛋糕,她穿着睡裙,夏日炎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有些散露出来的风光。
她锁骨很精致,却少了些肉感,他面色平淡,眼里古井无波的移开视线,缓缓看向她的脸。
那张小脸是极美的,只是跟小时候比起来同样是缺少了肉感,他在这时发现,她好像瘦了很多。
他说:“覃姨没照顾好你吗,平时都吃的些什么东西。”
姜疏暖一顿,有些不明白他这话题的跨度怎么会这么大,她道:“覃姨照顾得很好,你不要抹黑她。”
盛景珩哼笑,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她的房间。
姜疏暖送走了这尊大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怕他?但这种感觉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他走后自己心里轻松了许多。
姜疏暖想,也许是因为前世太过愧疚,这一世导致对他生出了别样的愧疚畏惧感。
盛景珩没有欺骗她,第二天周末不用去公司,一大早上,就有律师来家里给了姜疏暖文件。
楼下的客厅之中,盛景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看见她从楼上下来,他将手中剩下的半支烟给掐灭,随即对她招了招手,说:“过来。”
姜疏暖走上前去,坐在了他身边,看见茶几上的文件,以及旁边站着的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这是昨晚跟你说的协议,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盛景珩将文件推到了她这边。
关乎了经济大权,姜疏暖看得很认真,确定里面没有什么隐藏的霸王条款后,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盛景珩看了眼,随手将文件递给了旁边的律师,说:“有劳。”
律师眼皮一跳,忙道:“不敢不敢,盛总,那我就先下去办了。”
盛景珩淡淡点头。
律师离开,盛景珩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金色卡面的银行卡,递给了姜疏暖,说:“这是公司每个月盈利的账户,以及伯母的财产,所有的都在里面,密码是你生日。”
姜疏暖现在看见那张卡,就像是看见无数的钞票在对自己招手,可算是拿到了这个经济权,说起来还要真感谢姜倩倩胡搅蛮缠的那一出。
见她拿着卡爱不释手,眼里都闪烁着光芒,盛景珩莫名觉得好笑,“这么喜欢?”
“废话,谁不喜欢钱?我不跟你说了。”
姜疏暖现在急需这笔钱呢,她跑上了楼去,盛景珩仍坐在客厅中,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没多久,他看见家里的保镖徐苍也跟着上去了。
姜疏暖一回到房间就联系了徐苍,徐苍是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最信任的手下,自从她死了,徐苍就又过来照顾她。
徐苍对母亲十分忠心,姜疏暖明白这是因为曾经母亲救了他的命,或者说是他一家人的性命。
徐苍推开了她房间门,说:“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姜疏暖坐在沙发上,对他说:“关门。”
徐苍关上门,走到她面前。
她这才抬起眼看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徐苍,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但是五官很深邃,那双眼睛像是一潭死水那么平淡,什么都看不出来,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身上的气质很成熟沉稳。
姜疏暖对他说:“我知道你办事能力出众,我母亲之前也一直重用你。我想让你去找个私家侦探过来,调查一下沈家跟我母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徐苍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
“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人要可靠可信,还得有本事,这个我相信你能自己把控。”
徐苍应了一声,说:“我会办妥。”
姜疏暖说:“你一直跟在我母亲身边,你知道她出车祸那天的事吗?”
徐苍顿了顿,沉默了几秒,看样子是真的在思考一般,道:“那天我本来是要跟她一起去出差,但是半路她来了电话,把我叫回去了。我以为不需要了,但接着就得知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