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商场外面,蔺阳才道:“匠书的老大是你?”
越宴书:“他脑子有病。”
以前只觉得程航临不是个好父亲,现在看来还是个渣男。
主要是以前他还觉得程航临的夫人温婉大方,没想到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今天还聊新书吗?”蔺阳刚刚被吓得出了一身汗,现在被风一吹,还带着寒气。
“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连累算不上,而且还有些刺激,我就是突然觉得,压着让你写书,好像屈才了。”
“群架没打起来让你有了这么个觉悟?”越宴书笑道,“你真当写书容易啊,还屈才,没点才那也写不出来好吗?”
越宴书说着拉住了蔺阳的手腕,“走,先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哎,刚刚那個人真的是个小王子啊?”蔺阳不再说别的,而是开始八卦了。
“王子很奇怪吗?全球君主制的国家那么多,你出国留个学说不定都能和几个王子做同学。”之前欧阳怀夕就说过,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班里就有三四个王子。
王子在这个年代,真的不值钱。
不过程航临说的那个登门道歉,让人有些头疼。
毕竟如果顾商淮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唠叨的。
“不过伱刚刚说话的样子好硬气,我看那个什么王子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蔺阳想到刚刚的越宴书就觉得帅气。
越宴书微微歪头看了蔺阳一眼,“那是因为我知道顾商淮在我背后撑着,顾商淮敢打他,就证明他能给我撑的起这个腰,不然我早就跑了好吗?”
越宴书这些年学了太多东西,包括审时度势。
什么时候能硬刚,怎么去硬刚,都在于顾商淮能撑她到什么程度。
至少目前在京市,不论她做什么,顾商淮都能撑得住她。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越宴书和蔺阳在聊天期间将新书的框架理了出来,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顾商淮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那边结束了。
越宴书发了一个定位给他,让他直接过来。
蔺阳忍不住感慨,“我以为霸总这种的都只会甩地址给别人,然后说一句,女人,十分钟之内过来。”
越宴书发完定位将手机扣在桌上,“那是前期,后期总裁不都上赶着做好男人吗?”
蕾哒都是这么写的。
“套路很清晰嘛,要不你来写个霸总文。”蔺阳诱惑道。
“谢邀,写不出。”越宴书简直不能去想自己写总裁文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蔺阳想想她的作品,将总裁写成现实,确实有点不太行,所以放弃继续劝说了。
“不过顾总去应酬,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吗?”蔺阳好奇问道。
越宴书:“担心什么?顾总那人,不食人间烟火。”
在顾商淮的眼里,人类分为两种:需要认识的,不需要认识的。
当然,大多数人在顾总的认知里面,是不需要认识的。
蔺阳由衷的羡慕了。
顾商淮恰好发来消息,说已经到了。
“这么快?”蔺阳说完笑了出来,“不会刚刚就已经在商场那边了吧?”
除了这个解释没有别的解释了。
“走吧,先送你回去?”越宴书拿起包将文稿装了进去,提议将蔺阳送回去。
“不用,我就住附近,走几步就到了。”实在是不敢坐大老板的车。
越宴书不强求,在餐厅门口和蔺阳道别之后才跑到马路对面上了车。
“麻麻,麻麻……”小滚崽见到一上午没看到的妈咪,手舞足蹈的挥着小手小脚,只可惜被宝宝椅困着出不来。
越宴书关了车门,揉了一把小滚崽热乎乎的小脸蛋儿。
“nian。”
“是凉。”越宴书纠正他的发音,然后才看向了前面开车的人,“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们下半场去会所。”
“然后你被开除游玩小分队了?”越宴书笑着打趣道。
顾商淮没有反驳,却不是被开除,而是主动拒绝,理由是他带着孩子不方便。
被他们调笑了几句有家室就是不一样了,才将人放了回来。
“抱,抱。”小滚崽伸着小手臂要抱抱,拧着小身子有些着急。
“坐车不能抱,等下车了妈咪抱你。”越宴书握住了他一直挥着的小手,心中盘算着怎么将今天的事情告诉顾商淮。
就算她今天不说,明天程航临那个事多的带着伯纳上门道歉,依旧会被发现。
越宴书正想着,余光看到了马路上的人影,她很快看了过去,“停车。”
车子已经开出了一段,越宴书下车后向后跑去,在街头空旷的巷子里看到了被几个流浪汉围着的人。
“警察来了。”
越宴书叫了一声,几个带着坏笑淫笑的流浪汉瞬间抱头鼠窜,看的出是惯犯了,知道抱着头不被拍到脸。
等到几个流浪汉跑了越宴书才看到角落里狼狈不堪的林夫人于佳。
越宴书脱掉自己的大衣过去包在了她的身上,于佳神志不清,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更不认识越宴书了。
她口中碎碎念着林紫,她的女儿在哪里,她要找她的女儿。
“林玖年呢?”越宴书蹲下身子看着疯疯癫癫的于佳,可是这问题问了也没有得到回应,于佳冻的嘴唇发紫,只是在呢喃着林紫在哪里。
越宴书被寒风吹着,下一秒肩头被披上了一件带着温度的大衣。y
顾商淮扶着越宴书:“我让人来处理,你先回车上去。”
明显的顾商淮并不想要将于佳带走。
“越宴书,越宴书那个害死我女儿的凶手。”于佳突然窜了起来,用脏污不堪的手抓住了越宴书的手腕,长时间没有修剪的指甲在越宴书的手腕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顾商淮脸色猛然一沉,却被越宴书压住了要打出去的手,“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
“你当然不是,你只是个满身满脸是血的怪物,你是来要我命的怪物,被诅咒的怪物。”于佳叫着,似乎在这一秒清醒了起来。
“够了。”顾商淮掌根劈在了于佳的脖颈上,冷眼看着她倒在地上也没有去扶。
越宴书手腕隐隐作痛,隐约带着些许自嘲,这母女两人仿佛对她的右手手腕格外偏爱。
顾商淮握住了她的手腕,蹙眉看着上面的血痕,“闻轻一会就过来,你先去处理伤口。”
“在帮我做一次亲子鉴定吧。”越宴书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