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书临走之前再三叮嘱越宴棋,好好在医院实习,不要想那么多幺蛾子。
越宴棋听着姐姐絮絮叨叨,他再三检查过姐姐的行李箱。
“知道了知道了,写什么书还非要自己往非洲跑一趟?”越宴棋快速转移了话题,“商淮哥居然也能答应。”
顾商淮拿着资料从书房出来放进了他的行李箱里,“工作需要,为什么不答应?”
“那我……”
“那不是你的工作需要,你的工作需要就是在各个科室轮转。”越宴书用书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将那本书交给了越宴棋,“我之前的案例笔记,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
越宴棋急忙接过,迫不及待的翻开去看,“姐,你今天怎么舍得给我了?”
“不要还我。”
“要要要。”越宴棋宝贝的将书收好,“那明天我就不来送你们了,商淮哥的私人飞机也不用去机场吧。”
“恩,不用。”越宴书将东西都收拾好,白天也回去看过姑婆他们了,现在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越宴棋,怕这小子阳奉阴违。
送走了越宴棋,越宴书和顾商淮对视,在顾商淮张开双手的时候越宴书过去主动将人抱住。
“那边不比京市,一定要小心行事。”顾商淮依旧在叮嘱这个问题。
越宴书点头,“n国情况复杂,你自己也要小心。”
越宴书说着,抬头看向了顾商淮,“伱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持做自己应该做的选择。”越宴书抬手捧住了他的脸,“你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不能因为任何外在的事情出现意外。”同样也包括她。
“你怎么了?”顾商淮将人推开了一定距离,“你怎么怪怪的?”
“我能怎么,就是第一次出国,还有点紧张。”越宴书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说了,“对了,你等等。”
越宴书说着跑到床头柜那边从抽屉里拿了一個小盒子出来,里面乱七八糟很多东西,她从里面翻找出了一枚水滴形状的吊坠,用黑色绳子系着。
“这个送你,我小时候爸妈带我和越宴棋出去旅游,在景区花500块买的玻璃货,被我爸妈笑了好久,现在送给你了。”越宴书说着踮起脚尖为顾商淮将项链带上。
“假货送我?”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教训,送给你就是告诉你,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花言巧语,不然会被骗很惨。”越宴书为他戴好,满意的欣赏了一下,“不错不错。”
顾商淮垂眸看着脖子上的挂坠,落在指尖轻轻摩擦了两下。
不是玻璃品。
是翡翠。
顶级玻璃种的翡翠。
别说500,5个亿都不见得能拿下。
她就这么把一块极品翡翠当做玻璃珠子丢在那一堆垃圾里面?
他老婆,是个人才。
“师父没回去把那个人抓起来?”
“我下山就报警了!”越宴书说着还握紧了拳头,仿佛现在想到还很生气。
“师父和你说这是假的?”顾商淮突然问了一句。
“不是啊,我自己看到的啊,我下山之后才看到,好多人都拿着和我一样的玻璃珠子,我跑过去问了一下,结果都是那个骗子卖的,还和每个人都说是什么独一份的,骗子。”越宴书越想越气,仿佛将那天的事情又重现了一遍,“我爸当时只顾着笑了好吗?”
所以师父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枚翡翠,不然不可能认不出来这是真正的玻璃种翡翠。
而且这么大的成品玻璃种翡翠,怕是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枚了。
还是想到分离,越宴书情绪还是差了一下,她重新抱住顾商淮,“你万事要小心。”
顾商淮点头应下,垂眸间吻上了她的额头,温热的吻顺着鼻梁轻轻向下,落在鼻尖上,如同羽翼轻轻滑过,带着数不尽的温柔珍视。
只是这种温柔却没有延续太久,片刻后越宴书便被顾商淮抱起落在了床上,轻吻变为掠夺者的进攻,没有丝毫温柔可言。
此刻的越宴书却享受顾商淮给她的这种感觉,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记住,记住此刻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私人飞机上,越宴书依旧昏昏欲睡,小滚崽却兴奋的在床上爬来爬去。
顾商淮和驾驶员说完事情回来,将一直往越宴书身上爬的小滚崽抱了起来,“困就再睡会,过去那边大概需要十四个小时。”
越宴书眼皮儿翻了翻,她为什么困这人不知道吗?y
顾商淮心情好,精神更好,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吻,抱着小滚崽起身,“你睡会,一会叫你吃饭。”
越宴书打着哈欠眼睛都没睁,“一会起飞你给他捂住耳朵,不然他难受。”
顾商淮应了一声,抱着兴奋的小滚崽去了外面客厅,这次一起过去的还有程枭,此刻正在外面看资料。
“白白。”小滚崽笑眯眯的打招呼。
不苟言笑的程枭对小滚崽向来是个例外,带着笑意握了握他挥着的小爪子,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
“顾先生,飞机准备就绪。”副机长过来请示顾商淮是否可以起飞。
“嗯。”顾商淮拿过为小滚崽准备的特殊小耳机带上,另外一手拿过他的玩具,哄着他玩儿。
程枭靠在对面椅背上,看着哄孩子的顾商淮,他与顾商淮都是沉默寡言的人,若他是让人能感觉到寒气的疏离,那顾商淮便是那种不声不响就足以让人感到疏离的人。
可是现在的顾商淮身上多了一份为人夫为人父的温和。
“怎么了?”顾商淮抱着小滚崽,对上了程枭的目光。
“软肋这个词,原来不是一个名词。”程枭说完,便继续低头看资料了。
顾商淮微微挑眉,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只是程枭却再次抬头看向了顾商淮,“师父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诫过我们,软肋这个词所带来的结局百分之八十都是悲剧。”
尤其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软肋便是死穴。
更何况是在越宴书身份如此特殊的情况下,这软肋就像是悬在顾商淮和越宴书之间的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