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程枭安慰道。
“程航临是个疯子,他当年可以屠了伯纳一家,现在就敢带着所有人同归于尽,如果他要找一个控制和所有人同归于尽开关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一個容易被所有人忽视,甚至想不到的人,他没有危险性,至少看起来没有危险性。”越宴书急切的说着。
“找到了。”通讯员将画面调了出来,是监控画面。
画面里,卞梁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上被封了胶带,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客厅里有几个雇佣兵来回走动着,从视频里面都能看的出他们的谨慎。
“是林玖年的别墅。”越宴书认识,是之前被查封的林玖年的别墅,“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宴书,你冷静点,肯定会救她的。”程枭安抚着她,“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越宴书的身子很疲惫,但是现在她的精神却高度紧张。
“你有办法联系到顾商淮吗?我有话和他说。”越宴书努力保持冷静,她必须冷静。
程枭看了看越宴书,最终在操控台上按下了一个按钮,“可以了。”
越宴书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思路更清楚一些。
“穆承越现在肯定在岛上,并且他的身上有一个足以让整个n国沦陷的开关,至于这个开关现在所能操控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如果程航临和我爸爸谈判失败,他肯定会让穆承越按下这个开关。”
穆承越当初的那句话其实不是看不起她,不想和她合作,更像是一种求救,在和她说,她的能力不足以对抗程航临的手段。
顾商淮没有回应,但是越宴书听到了三声指尖叩动耳麦的声音。
“他知道了。”程枭道。
“顾商淮,小心点。”越宴书在程枭关闭按钮之前,低声说了一句。
通话结束,越宴书接过程枭递来的热水暖着手,看了看周围,似乎在找什么。
“船上有医生,他刚哮喘发作过,让医生帮他检查一下。”程枭知道她在找什么,便主动说道。
“谢谢。”越宴书再次道谢,她现在想不透程航临用来同归于尽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对了,能联系一下闻静吗?我想知道宝宝怎么样了。”她已经离开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宝宝现在怎么样了。
“老三走之前已经让闻静带孩子去洛夫那里了,在他那边会很安全。”程枭说道。
越宴书:“……”
安全吗?
她不就是被洛夫出卖的?
“盈月殿下,也就是你母亲之前假借了你养父的名义把伱从洛夫那边带了出来,对洛夫而言,你养父和顾商淮对他有同样的恩情。”程枭解释道。
“那如果她再次借用我爸爸的名义……”
“他们这些人的恩情,是一次性的承诺。”言外之意,他们只能求洛夫一件事,现在已经将这份恩情用完了。
这样一来越宴书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只要宝宝安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越宴书缓和了一会儿,低声道:“连累你们了。”
“我们本身就在程航临计划的一环里,无所谓连累不连累。”程枭回道。
只是当初程航临对他们的算计和外面那些人的算计一样,都不过是逼死越昶铭的一个手段而已。
现在因为越宴书,顾商淮这个人就卷了进去。
越宴书抬头看了看时间,距离天亮只有三个半小时了。
她将水杯放下,抬头的时候周围不少正在打量她的人立刻回头假装忙自己的工作。
“有办法让那些船不要在靠近了吗?”越宴书问道。
一旦程航临杀疯了,怕是大家都无法幸免于难。
“恐怕很难,老三独自上岸已经让他们不满了,这个时候就算我们让他们停止靠近,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估计还防备着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程枭冷声说,就算是为了救他们,那些人也不会信的。
“因为顾总私自上岸,上面已经取消了他总指挥官的职位。”一人说道,似乎还带着些许不满。
越宴书:“……”
对不起,又是她连累顾总了。
程枭回头扫了那人一眼,那边的人才不满的闭了嘴。
越宴书捏了捏自己发酸的手腕,上面的淤青痕迹影影绰绰的布了不少。
她垂眸沉默了一会,程枭眉头紧蹙,似乎试图劝慰一番。
“是非论断自在人心,他无愧于心,便无愧于人。”越宴书说着起身抻了抻筋骨。
“再说了听人劝,吃饱饭,既然不听劝,那后果就要自己承担。”她也不是慈善家,提醒一句是本能,别人听不听,她无权干涉。
“那就看看这次我能不能撑住你们顾总这腰。”
顾商淮为她撑了那么多次腰,这次轮到她了。
“你说什么?”程枭一时间没有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能给我一个能随时显示卞梁信息的仪器设备,越小越好,我能随身携带的。”
宝宝安全,越宴棋安全。
她的后顾之忧就没了。
“不要冲动。”程枭道。
“没冲动,n国虽然不大,但是想要找到穆承越也需要时间,他们要审判程航临,时间不会太久,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去给他们捣捣乱,除了我,应该也没有人能去他们的国会上捣乱了吧。”
“而且顾商淮对他们而言,怎么说都是入侵者,但是我在就不同了,那就是他们殿下的先生。”越宴书看了看在场的人,“放心,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这次,你们顾总的腰,我肯定给他撑住。”
虽然能力不足,但是无奈她身份硬啊。
程枭知晓越宴书的脾气,她能这么说,自然是一切都想好了。
程枭将自己的其中一个耳麦拆了下来,然后交给了越宴书,“这个可以直接联系到老三,还有……”
“放心吧,我有分寸。”越宴书笑了笑,她说分寸并非开玩笑,不管是爸爸还是程航临,她都算了解,做不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至少也能做到将时间拖延到天亮。
越宴书看了看外面海平面上的月亮,希望它可以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