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宴书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顾商淮上了车,“走,带你去个地方。”
上车之后越宴书和司机说了地址,让司机开车过去。
那是京市郊区的一个城中村,但是因为房租便宜,不少来京漂的人都会来这里租房子,所以晚上八九点钟,这个城中村也很热闹。
不宽的道路两边是各种小吃车,下班回来的年轻人会在各类小吃车中选择一个解决自己的晚饭。
越宴书跑过去买了两根烤肠,只是师傅在烤制的时候顾商淮默默的加了一句:“不要佐料。”
越宴书:“……”你这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烤肠大叔:“……”穿的人摸人样的,怎么不会吃人吃的东西呢?
越宴书笑眯眯的搂着顾商淮的手臂,“我刚退烧,他担心我嗓子疼,我自己把这事儿都忘了。”
大叔一听,吆了一声,“现在这么仔细的男人可不多了,谈恋爱?”
“结婚了,孩子都快四岁了。”越宴书看到大叔递过来的烤肠,兴奋的接过着过于干净的烤肠,将另外一个递给了顾商淮。
“那更难得了,小姑娘,嫁得好啊。”长得帅气还细心。
“嗯,我也这么觉得。”越宴书一点都不客气的接住了这个夸赞,拉着稍微开心了一些的顾商淮离开。
顾商淮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他喜欢看越宴书和别人聊天和,夸他。
没滋没味的烤肠越宴书也吃的挺开心,只是顾商淮没动口,顾总确实吃不下去这东西,是淀粉,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越宴书见他没动,直接将他的那根拿了过来,喂到了他嘴边,“吃一口,就一口。”
“越宴书……”
“一口。”
顾商淮发现,越宴书学会撒娇之后,是越来越难缠了。
顾商淮不忍拒绝可怜巴巴让他吃东西的越宴书,蹙眉咬了一口,果然满口淀粉。
顾商淮吃了一口,越宴书心满意足的啃着两个淀粉烤肠。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顾商淮小心护着她不让人撞到她,对这个地方的治安和规划都不是很满意。
“当然不是,不过来都来了,我带你逛逛嘛。”越宴书大概是看出顾商淮的想法了,直接说道:“你放心吧,住在这里的人,拿着几千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吃着几块钱的三餐,贼来了都得留下几块钱在走,所以这边治安还好。”
顾商淮不置可否,穷乡僻壤最容易出问题。
“你住过这里?”顾商淮想想越宴书住在这里,每天就穿着睡衣和拖拉板出来买几块钱的晚饭,他就想蹙眉。
“那倒没有,只是《破镜》那本书的时候,有个案子是闹市碎尸案,”越宴书说到这里,踮起脚尖小声在顾商淮耳边说道:“我来这里采过风。”
顾商淮等她说完才直起了腰身,难怪这么小声,不然被人听到非得追着她打几条街不可。
“前面就到了,有个老裁缝铺。”越宴书将吃完的烤肠签子折断之后丢进了垃圾桶里,带着顾商淮过去。
顾商淮看了看垃圾桶。
“这样折断丢进去就不会再被有些无良商家捡回去从新使用了。”越宴书解释道。
顾商淮:“……”老婆学会的这些技能,都在提醒他过去有多么的不做人,才能让老婆这么了解这些事情。
越宴书带着顾商淮进了裁缝铺,看店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越宴书直接说了想找裁师傅,她之前和裁师傅约过一件礼服。
其实已经是几年前了,越宴书来采风的时候约的,不知道裁师傅还能不能记得。
小姑娘很快和师父打了电话,所幸裁师傅还记得,没过十分钟便过来了。
“写书的那个小姑娘,你还真来了啊?”裁师傅年过六十,嗓门很大,看到越宴书还记得她,毕竟长得和大明星似的,确实很难忘记。
越宴书和裁师傅打了招呼,“这是我先生,顾商淮,您可以叫他小顾。”
裁师傅带着老花镜看了看,嘿吆了一声,“小伙子帅气啊,男才女貌,般配。”
“谢谢。”顾总爱听这种话。
“裁师傅,我想在您这里定一套喜服,三年前和您约好的。”
“三年前?”顾商淮听到这个时间看向了越宴书,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重逢,她约喜服做什么?
“不是骗我故事故意说的啊?”裁师傅笑着打趣道。
被拆穿心思的越宴书笑的一点都不尴尬,“怎么能骗您呢?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裁师傅:“不过中式喜服很少有人定了,你要定的话,要等等,我先给你出个图,等定了图,还需要去找布料。”
“您先出图,钱不是问题。”顾商淮直接道。
他是想过为越宴书定制婚纱的,但是明显比起几千万的定制婚纱,越宴书大概更喜欢中式喜服。
裁师傅能看的出面前这男人不是差钱的人,一时间笑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穿婚纱的多,尤其是有钱人,喜欢去国外定制婚纱,其实咱们自己的凤冠霞帔才是最好的,”
裁师傅有些唏嘘,这些年来找他定婚服的,很多都是问他能不能做中西结合的,觉得凤冠霞帔太沉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喜服就应该是凤冠霞帔那种的。
“不着急吧?什么时候婚礼?”裁师傅问道。
“不急。”越宴书直接说道,孩子都那么大了,婚礼真的不急。
顾商淮:“……其实可以急,不过主要看您这边,我们可以等婚服定了再安排时间。”
裁师傅:“能小伙子,咱俩加个联系方式,这喜服啊,一辈子就一次,可得好好做。”
顾商淮二话不说直接加了裁师傅的微信和电话,这大概是第一个要顾总电话要的这么爽快的人。
想当初,越宴书都是过了好久才加上顾总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离开裁缝铺,顾商淮看了看这掉漆的门头,里面卖的不是过季的衣服,就是床单被罩,他不是很想打击越宴书,但是又在思考要怎么说出他的疑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