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喃喃,你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实验室。”另外一个女孩的妈妈也说道。
“丁院长,我们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坑我们的?”一个父亲激动的指着越宴书,就差骂人了。
“丁院长,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各位家长各位家长,先别决定,既然孩子们都来了,怎么也要听听孩子们的说法不是?”丁院长急忙说活到,“周絮,你自己说说,真的要走,你们师姐也不会强留你们。”
越宴书看向了丁院长,这话她可没说,这几个人跟这个实验都跟了两年了,如果现在退出去,新跟进来的人不是还要从头开始吗?
丁院长向她使眼色,让她先被说话。
“实验室是我自己申请进去的,就算一辈子做不出来一个结果,我也不后悔。”更何况他们分明已经进步了一大步,这个时候离开他舍不得,也不愿意。
“学医的舞台不只是手术室和问诊室,它应该在更多的地方,研究室,哪怕是直播间科普都是我们医学生的舞台,为什么一定要局限在手术室?”被叫做喃喃的女生沉声说道。
越宴书看向了喃喃,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段话。
“妈,你不想让我在实验室,不就是因为人家问你你女儿是个高材生,现在在哪个医院当医生啊?是不是已经是主刀医生了?你没有办法回答吗?”
医生这个职业,总是会让人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妈妈是为了你好!”喃喃妈妈抬手便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像是气急败坏,又像是被女儿说中了心思,“你刚毕业就进了实验室,你这一辈子就毁在那里面了。”
“您这话我就不同意了,看不到成果的努力就不叫你努力吗?”越宴书听不下去了,将喃喃拉到了自己身后,看着那位气急败坏的母亲,“他们工资我发着,并不比他们在医院的工资低,所以各位叔叔阿姨应该不是因为你们的孩子不赚钱吧?”
“宴书!”丁院长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这么多年了,脾气可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越宴书目光扫过在场的六个年轻人,这个最新的实验室里,她用了最新的应届毕业生,并非请不起老教授,老专家。
只是新的思路,新的方向,更多的希望都在年轻的身上。
这是一条难熬的路,她不能百分百和他们说,这条路在他们有生之年一定能走得通,但是至少他们能比那些老教授老专家嗑更久的时间。
“我也和你们说句实话,实验进行到目前,都是在摸索,谁也看不到方向在什么地方,你们或许要在这个实验里是耗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如果真的要走,我不拦着,但是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师姐今天也算把话说明白了,你们都好好想想,如果想做医生,想进手术室,可以现在就退出,二院留不下,我也可以推荐你们去别的医院。”楚肇绪缓声说道,这些学生本身就不可能完都留在二院,所以那些试图想用“我们孩子在二院神外”作为炫耀资本的,算盘也有可能打不响。
越宴书微微垂了眼眸,压了压嘴角,师兄这威胁,比她高明多了。
“刚好最近放假,你们好好想想吧,下周一上午九点,如果不来就当做你们自动退出了,一辈子的大事,想好了。”楚肇绪说完,和丁院长打了招呼便和越宴书一起离开了。
一直到出去,还能听到家长和孩子吵架的声音。
在越宴书为推广焦头烂额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还会出这种事情,意料之外,但是仔细想想,也好像没什么问题,除了那些做父母的太偏激之外。
“没事吧?”楚肇绪为她买了一瓶水,递给她的时候观察着她的反应。
越宴书接过冰水拧开喝了一大口,“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毕竟事关人家孩子的未来。”只是这语气可听不出一点点的善解人意。
“来都来了,去看个病例。”楚肇绪找事分散她的注意力,看的出她因为这件事忧心了。
越宴书看魔鬼似的看着他,“你是人吗?”
“看病历不是能让你静心吗?你的静心咒。”楚肇绪笑着说道,“走吧,去我办公室。”
越宴书甩了他一个明显的大白眼,挥了挥手中的水瓶,“走了,忙着呢,没工夫看你的病例。”
楚肇绪看着一边走一边拿了手机出来,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打给谁。
她现在的静心咒,不是病例,而是——顾商淮。
越宴书出了医院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个地方坐下,打通了顾商淮的电话。
“到了吗?”越宴书算着时间,如果不是中途就把那些海盗收拾了,现在应该是到了。
“刚到,怎么了?声音不对劲儿,书卖的不好?”顾商淮那边还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说明他是真的刚下飞机。
“挺好的,半小时就卖完了。”虽然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明星的粉丝买的,但是至少也是卖完了,三万人里面有三百个仔细看,也是他们赚了。
“那是怎么了?”顾商淮和周彪打了招呼,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走向了海边,
“就实验室的那几个小孩,他们的父母觉得我耽误了他们的前途,我的实验室是没有前途的地方。”越宴书说的愤愤不平,她的实验室可是目前国最好的实验室,并且也不是然无进展,只是这种进展目前还不能公开。
“委屈了?”顾商淮能听出来,他老婆都快委屈哭了。
“啊。”越宴书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不管刚刚在实验室多强硬,表现的多么的毫不在意,还是不能不委屈,“我又不是不给开工资,我给的钱也不少啊,比他们做主治医生高多了。”
“其实说透了,在二院神外做医生,和在一个不知名的实验室上班,本质区别就是一个有社会地位,一个没有。”越宴书闷声说道。
“这不是很清楚吗?”顾商淮知道她什么都清楚,可是就是委屈,“叫声老公,大师给你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