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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棒子扫飞的三人,落地后踉跄倒退,附近的观众纷纷上前接住了他们。
虽然没有规定离开演武场就算认输,不过张楚逸这一棒势大力沉,轰得他们炁血震荡,短时间内已然是无力再战了。
至此,场中只剩下了张楚逸和王也。
眼见着张楚逸举起棍子,一副要玩打地鼠游戏的兴奋姿态,王也连忙抬手:“打住,我认输还不行吗!”
“王道长,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呢。”张楚逸失望地放下棍子,解除了护体金光。
“还三百回合,小爷我的阳寿都少了好几十天!”王也从地上爬起,语气很是不忿:“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刚才就不用龟蝇体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阳寿。”
“放心吧王道长,你这一看就是长生之相,只要不多管闲事,随随便便就来活到一百岁,这区区几十天算得了什么。”张楚逸拍了拍王也的肩膀,仿佛话里有话。
不过王也并没有听懂张楚逸话中的深意,只是嘿嘿一笑:“得,反正该看的也看了,该问的也问了,贫道这就回武当山继续吃馒头去了,以后有缘再见了您内。”
说完,走向陆瑾和老天师。
跟这二位道别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沿着大路离去。
陈金魁望着王也洒脱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收他为徒的想法,扭头对旁边的手下说道:“给武当山的云龙道长送一份拜贴,过几天我要上山与他一叙。”
另一边,陆家长辈宣布了张楚逸的胜利,并继续询问还有没有人要上来挑战张楚逸。
其实台下还站着几个实力不俗的年轻人,不过他们见之前那四人联手都败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上去献丑了。
至于张楚逸,也没有再继续叫嚣。
“我要打十个”这样的豪言听着确实很有精神,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支撑不住再来个十人围攻了。
他可不想刚刚露了脸,紧接着又把屁股露出来,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
“如果没人挑战,那我宣布,这次比武的优胜者是……张楚逸!”
话音一落,围观者顿时爆发出了无比热烈的欢呼与掌声,这是对胜利者的祝贺与崇拜。
“从今以后,你就是悬在所有年轻人头顶的一座大山了。”徐四从嘴里吐出一团白烟,眼中满含笑意。
“不错,这小子当真不错啊,哈哈哈哈!”陆瑾望着张楚逸大笑起来,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满意。
“你打算收楚逸为徒了!”张之维瞥了老伙计一眼,他和田晋中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陆瑾并没有立刻给与答复,只是说道:“还得看这小子有没有继承逆生三重的天赋再说,毕竟我们三一门的功法,可不是谁都能练的。”
“师父。”
“太爷。”
张灵玉和陆琳这时也走了过来,后者的表情略有些失落。
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只是接受不了四个打一个最后还输了。
“如何,灵玉,有什么感悟吗?”张之维对着张楚逸轻声询问道。
“修行之路道阻且长,弟子当脚踏实地,砥砺前行!”张灵玉眼中没有挫败,有的是一颗至诚至纯的求道之心。
跟张楚逸这一战后,他知道自己这区区十来年的修为根本不值一提。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现在还没有骄傲的资格!
“能有这份觉悟,为师甚感欣慰。”张之维轻轻点了点头,“等回了龙虎山,为师就将雷法传授于你。”
张灵玉眼中涌现一抹喜色,拱手拜道:“弟子定当加倍用心修炼!”
这时,获得最终胜利的张楚逸在享受完一圈崇拜敬佩的目光洗礼后,也是一脸爽气地来到了张之维面前。
“师爷!”张楚逸咧嘴一笑,“没给咱龙虎山丢脸吧。”
“你这小子,倒是把金光咒给玩出花样来了。”张之维微笑着赞叹了一句,随后又好奇地问道:“不过为何不见你施展雷法呢?”
张楚逸挠了挠头:“说来不怕师爷笑话,其实我的雷法水平很差。
我这十几年基本所有时间都拿去练金光咒去了,雷法只是会一些基础的运用,谈不上厉害。”
“不贪雷法,只修性命,你小子倒是有股子执拗的劲儿啊。”陆瑾哈哈大笑起来。
“楚逸哥,这件衣服给你。”陆玲珑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件T恤,递到了张楚逸面前。
“谢了,玲珑。”张楚逸也没客气,接过T恤直接套在了身上。
“玲珑,有活血化瘀的药吗?”一旁的陆琳捂着胸口咳嗽了一下,眼神有些幽怨。
明明是他先来的!
不管是认识玲珑,还是受伤下场,都是他先,为啥玲珑会略过他,给张楚逸这小子嘘寒问暖去了?
“我这就去带你去疗伤!”玲珑性子直,倒是没看出表哥内心的想法,直接搀扶着陆琳向济世堂的前辈那儿走去。
“来吧小子,该是老夫兑现承诺的时候了。”陆瑾扔下这句话,转过身向陆家内宅的方向走去。
这时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与羡慕的目光,他们知道,陆瑾接下来是要收徒传功了。
张楚逸心中一凛,跟了上去。
旁边的刘兴扬道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他也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所以并没有出声。
但也并没有就此离去,纯阳体这种无比罕见的体质,如果错过了,那将会是整个真的损失。
虽然老天师那一关不好过,但陆老爷和方洞天太师爷是至交好友,所以如果陆老爷能念念旧情……
想到这里,刘兴扬心中一振,跟了上去。
“师兄,真这是铁了心想收楚逸为徒啊。”田晋中望向张之维,话语中有些忧虑。
“若是楚逸想去,谁也拦不住他,若是楚逸不想,谁也逼不了他。”张之维呵呵一笑,语气显得很是洒脱。
“其实真拜入真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能让正一和真的关系促进不少呢。”田晋中眼中露出一抹兴奋。
“若真能如此,那可真是我道门之幸啊。”张之维轻抚着胡须,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