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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清脆的骨折断裂声,只有一声微不可查的“啪”。
真正的杀招往往都是迅捷而隐蔽的,张楚逸这一巴掌刚按上去,掌心的劲力就透过骨骼灌入了壮汉的脑子,将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民国有位八极宗师名叫李书文,人送外号“钢拳无二打”,意思是只要他出手,基本都是一击必杀,不会再来第二下。
而李书文最常用,就是这招猛虎硬爬山,同时也是张楚逸练得最多的一招。
之前打恭伦用的那个,只能算是非致命版本。
为什么不用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招用出来非死即残,实在不适合打擂台。
眼前的壮汉就是最好的例子,天灵盖遭遇张楚逸入魂一击后,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倒在了地上,瞳孔瞬间放大。
看这睡眠质量,估计这辈子都醒不了了。
“希望公司不会指责我下手太重。”张楚逸只看了一眼,就朝着还没从视野中脱离的另外两人奔去。
这两人中,又有一个人转过身停下,显然是想和壮汉一样,为同伴断后。
“这个我解决,你继续追!”夏禾双手挥舞着粉炁,迎了上去,三拳两脚就将这人给逼到了路边。
张楚逸没想到夏禾的近战这么强,那看来当初在香山山顶,她对自己放了不少的水啊。
没有了人挡路,张楚逸马力开地追逐着离他最远的家伙,也就是扔出暗器的那个蒙面人。
但是这人的体型纤瘦,身法异常鬼魅,在树林中移动极快,如果不是张楚逸练过雷法,还真追不上他。
不过即便有雷法加持,张楚逸也花了整整十分钟,从后山追到了前山,才总算是将这人给拦截下来。
“你确定要和我们作对到底吗?”这个瘦子眼见去路被堵,也逐渐放慢了脚步,冷冰冰地问道。
“还是那句话,立马趴在地上投降,你还能留一命。”张楚逸身耀金光,一步一步向这人走来。
见谈不拢,瘦子双手一扬,从袖口中甩出了大量的暗器,同时体表冒出一团紫色的炁。
“毒障?原来是唐门的人。”张楚逸眼睛一眯,顿时杀心大起。
对于唐门先烈在当年那场浩劫中做出的牺牲,他无比敬佩。
但关于爷爷死在唐门丹噬这件事,他也始终无法忘怀。
当然,爷爷是自己上门挑衅,被人唐门杀了也不冤,他也不会因此而去寻仇。
只不过如果唐门的人惹到了自己,他同样也不会客气。
至于眼前这人,虽然不知道唐门和灵隐寺有什么恩怨,但既然出手这么毒辣,那就怪不得他了。
瘦子的暗器来势汹汹,而张楚逸则是立刻旋转手中棍子,舞出一朵密不透风的金花,在一阵叮叮咣咣中将暗器数打飞,同时屏住了呼吸。
唐门的手段庞杂,炼器、炁功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不过最令人头疼的,还是唐门的毒。
这些无孔不入的毒炁会在极短的时间让他战力大减,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解药,甚至会致命!
但他只要屏住呼吸,终止身体对外界的生存需求,再加上护体金光,便能将中毒的概率降到最低。
至于这瘦子的硬实力,张楚逸说实话根本没有把那点规模的炁放在眼里。
瘦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楚逸寻找到了弱点,依旧不停地释放着毒炁,同时扔出一只只冒着寒光的飞镖。
周围的草木被毒炁腐蚀,迅速发黑枯萎。
但张楚逸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毒炁中闪转腾挪,并且离他越来越近。
瘦子意识到有些不妙,双脚蹬地准备拉开。
“就是现在!”张楚逸眼中凶光大放,手中的长棍猛然刺出。
“还差一点。”瘦子低下头,发现张楚逸的金光长棍离自己的胸膛还有十来公分的距离,心中不免有些庆幸。
张楚逸的这一招,他们三人来之前就已经有了防备,所以一直都注意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是为了防止那根可以突然伸长的棍子。
如果这是一杆长枪,算上枪尖,他肯定已经死了。
可惜这是一根棍子,最远也只能到这儿了。
瘦子的想法张楚逸无从得知,他只知道眼前这货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正是痛下杀手的最好时机。
还有,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
他的炁只能让金光延伸出这点距离了,但是他又不是只会金光。
“吱——啾!”
仿佛群鸟嘶鸣的嘈杂尖音突兀响起,蓝色的雷光从棍子的末端猛然窜出,扎穿了瘦子的胸膛。
刹那间鲜血四溅,名为生命的光亮在这位唐门弟子的眼中迅速褪去。
瘦子口涌出鲜血,颤抖着张开了嘴唇:“你根本……不知道……惹到了谁……”
“傻逼。”
这是张楚逸的回答。
金光消散,瘦子扑倒在地,周围的毒炁也立刻消散。
不过张楚逸担心还有残留,所以退出十几米后才开始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等了两分钟左右,他上前开始搜身。
刚才听这帮人说什么东西到手了,那玩意儿应该就是他们来灵隐寺的目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宝贝,能让这些好手悍不畏死地来进行抢夺。
“你已经解决了?”夏禾这时也追了过来,看到张楚逸蹲在地上,好奇地问道。
“搞定了,你那边呢?”张楚逸头也不抬地问道,同时不停地在瘦子的尸体上摸索。
“那家伙的实力并不是特别强,但是个狠人,我把他制服后,他竟然直接咬舌自尽了。”夏禾说着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杀他的。”
讲话间,张楚逸从瘦子的身上摸到了一件东西。
扯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卷羊皮纸。
“这是什么?”夏禾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过来,同时带来一股诱人的香风。
“不会真是什么宝藏吧?”张楚逸想起了那个有关灵隐寺石刻的传说,兴奋地搓着手:“真要是藏宝图的话,那我就发达了!”
“是咱俩。”夏禾眼睛瞬间变成了铜钱,“见者有份晓得伐?”
“你一个佛门弟子怎么还能起贪念呢?”张楚逸瞥了夏禾一眼,随后将羊皮卷抻开。
“南无摩罗天子……我热烈的马!”
当张楚逸念完第一行字,顿时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