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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用不了火枪火炮,因为这里的根本就不存在明火。明火很好理解,就是阳间之火。
别看天弘的天火使用得挺溜,但天火是不需要氧气介入了。也就是说,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天火能在真空的环境下,或者几千米的深海中使用。他去不了的地方,天火能够到达。
在冥界使用的明火,那肯定都是外带而来的,或者使用者就是个阳间之人,别无其他解释。
天弘摇了摇头,国图的解释不尽如他意。
面前小矮个使用的雷明顿上面锈迹斑驳,一看就不是新的。最少最少也经历了几十年的战争洗礼。
从声音上判断,他应该就是第一个在对讲机识破天弘诡计的家伙。满脸不屑的德行,就像天弘这群人都是个大傻叉子一样,要不怎么可能连对讲机的频率都忘了调。
后面的佣兵估计出来得差不多了,他直接往前走了十几步。似乎是想要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对面的这群家伙在他心里不过都是乌合之众罢了。
手指虚弱的天弘,又紧接着摆了摆手。虽然没有开口,但都看得出来,他让天弘赶紧滚蛋,这样的狗东西不配和他一战,甚至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国图“问候”了一句他家的亲人,唤出浃虏棘就要往上冲,却被天弘阻止了下来。
“让他说吧,关门打狗的好机会已经过去了,现在也不急这一会儿!”
之前天弘吸收灵炁的时候,也是分批剿灭佣兵的最佳时机。利用人数的优势,他们可以将大门外的佣兵尽数剿灭之后,再慢慢掏出大舍门里面的家伙。毕竟门口就那么窄,想一时涌出上万佣兵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要是放在古代的阳间,围起来不打更会获得巨大的成功。现在的天弘心思缜密,通通都想在了前面。
他跟国图和队长们粗略解释过两句,一是怕拖得时间太长,会被别的地方的传信兵发现;二是怕围堵之后,里面不是人的玩意会蚕食无辜的魂鬼,到时候就是想解放这里,也只会剩下空壳子一个了。
对面的小矮子是上过战场的,在不断的咒骂声中,天弘听出了无比的优越感,仿佛他们这群临时组建的队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只要小矮子一声令下,天弘他们就得跪下来叫爷爷的同时,还得奢求不留痛苦的速死。
同为袖珍的李树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拉着脾气暴躁的胡逄就要请战,但都被长舌鳗给退了出去。
“胡逄,你能不能有点大局观!我们和王正讨论打法呢,你着什么急!”他又指李树墩,“你是忍不住了么?你是看到对面那个家伙比你高,你来气吧?”
“你咋这说话呢!”李树墩更不乐意了。
经过好一顿拉扯,众人才勉强平息了自家队伍的骚乱,天弘有些无力,只能程黑着脸看着他们胡闹。
“王,我跟你说,我不光叫刘碧科,我在凡间也是人人尊称一声科长的人物!”长舌鳗掐着腰,却有点娘们的姿态,“我在大舍门里面的时候,我也没闲着。你问问他们,谁能有我知道的情报多?你问问!我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着,盼着你来解救我们呢!”
“你可拉到吧!你天生就是个八卦的命!还真以为大家伙叫你声科长,你真特么就是科长了!你在里面打听消息不假,但都是为了满足你那个八卦的欲望!”七队队长吴颂亮这家伙有时候说话都带刺。
天弘张开嘴,活动了几下脸部的肌肉,没好气地说:“你们看看谁能过去把对面说死,咱们省得出手了!”
“哎哎,对啊,你们要闹也选个好时候!现在都听王的!”二队队长陆毅赶紧打圆场。
“喂!他妈的!都听没听老子训话?”小矮个举枪朝天来了一发,“现在开会还来得及么?商量投降也晚啦!”
它绝对对面这群魂鬼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因此更加大动肝火,还不停往天上放上几枪。
天弘冷着脸,朝被挤到一边的国图使了个眼色。大家伙都没有注意到,国图反而微微点了点头。
“噗”!
小矮个的身体突然分成了两半,上半部分顺着斜斜的刀口滑到了地上。它临死都没闭上眼睛,还保持着刚刚咒骂天弘时候的口型。
两方只有一部分没分心的家伙们看到了,他们的震惊声音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对阵双方之中。
整个过程天弘都尽收眼底。
是他授意国图去把那个叽叽喳喳的乌鸦收拾一顿的,但没想到国图这次恢复的阴炁可能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只是三个瞬闪就来到了小矮个的身旁,手起棘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国图连大喘气的声音都没有,依旧用平常的表情看着大家。
“这次够利索的啊!”天弘走到近前,拍了几下国图的胳膊。
国图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阴炁恢复了大半,加上冥界的属性加成。还得谢谢少爷啊,要是没有你,我也成不了气候。”
“少扯!你是鼎鼎大名的国图将军,厉害就是厉害,现在还学会拍马屁了!”天弘向上瞟了一眼。
国图又笑了,不过这次爽朗得多。
队长们都聚了过来,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胡逄更是拽着国图的铠甲一角问道:“你干的?”
国图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完喽,完喽,这下可完喽!”长舌鳗看到国图的意思,双手就跟拿着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不停地上下抖动着。
“怎么?帕金森了?”陆毅问。
“这是他娘的傻了!”吴颂亮解释。
“哎,在饿们那叫瓜皮!”九队队长霍利佳也添薪加柴。
“让我说啊!”李树墩推了一把霍利佳的大腿,“用王的家乡话,这就叫彪!”
“你们,你们就笑吧!”长舌鳗手指点点众人,“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知不知道那个小卡拉是谁?”
众人皆摇头,哪怕是在里面被困得最久的李树墩也不知道那同类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
“它,它是角锥的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