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听见白絮的爆料,急得突然坐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立马将天弘的手给拉了过来。
可能这一下子有些心急,直接给天弘拽倒压在白絮的身上。
小丫头十分嫌弃地从天弘身下钻了出来,似乎还有些惧怕天弘和奶奶,赶紧躲到了白起的身后。
老太太却摆了摆手,直接让双白侍卫退了出去,只留下怯怯的白絮在屋内孤立无援一般。
撩开薄被,又朝孙女招了招手。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能勉强走下床去。天弘本想帮忙,却被老人家当场拒绝。
“噗通”!
在天弘和白絮无比惊讶之中,她老人家当着亲孙女的面跪在了天弘的面前。
这给天弘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搀扶,却让老太太干脆拒绝了。
白絮被吓得失了神,只是保持着搀扶的姿势,像个雕塑一样立在原地。
“老人家,你这是何必呢?”天弘赶忙也跪了下来,没有停下搀扶老人起来的意思。
老太太拍了拍天弘的手,一脸笑意地说道:“先别慌张,老身有一事相求。”
此时的天弘哪还有不应之理,赶忙给对面送上定心丸,无论老人家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照办,决不拖泥带水。
可就几秒过去,他立马又后悔了起来。老太太想说的基本上跟他心中所顾虑的事情高度吻合。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费劲心力也要把两个孙女嫁给他的原因,并不是完为了姐俩的幸福,竟然还有为了巩固白家在貂族的地位。
根据之前貂族商议出来的规矩,白家只要香火不断,那继承貂族族长的位置就不会有第二人选。也就是说,只要白宁跟天弘结婚之后,白宁或者天弘就会顺理成章地继承族长的位置,共同管理貂族的发展事宜。
老太太自知时日无多,根本没有时间再让白宁和白絮去寻找心仪之人,并且这次如果天弘不答应下来,依照传统族长之位很可能会被三爷的孙子小虎抢走,到时候貂族还姓不姓白,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小虎这个家伙暴虐成性、贪婪无厌,要不是大多数时间限制在寨中行动,他到哪都是个祸患。因此更谈不上白宁和白絮嫁过去之后的幸福了。
“等会,三爷不是她们爷爷的亲弟弟么?”天弘有些不解,“到时候貂族不还是姓白么?”
老太太摇了摇头:“老三是过继过来的,他原本是只凶猛的黄喉貂!孙子小虎更是把黄喉貂的凶残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是远行了一次,就害得好几只大熊猫伤痕累累!后来差点发展成貂族和熊族的一场世纪大战。”
天弘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还是小看那个三爷一家人了。
老太太担心的正是这些,一旦她撒手人寰,貂族中最高的权力立马会转移到三爷身上,贪得无厌的他肯定会依照族中早先定下的婚约,把姐妹俩都嫁给他孙子小虎,以来巩固他在貂族中的权威。
貂族的命运一旦掌握在这种家伙手里,那就可以给灭族开启倒计时了。
所以无论如何,只求天弘能把儿女之事先放在一边,先把貂族的存亡放在首位。
天弘听完这些话,几乎惊得忘了呼吸。电视剧里的宫斗戏也不过如此,没想到今天会落在自己头上。
迟疑再三,他还是看向跟个木头似的白絮,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建议。但这小丫头似乎也被吓傻了,估计也没想到这么精彩紧张的桥段是为了自己谱写的。
“国图!”
“少爷,我在!”
“让屋外的两个兄弟进来吧,顺便给白絮拖出去!我有要事跟老人家商议。”
“是!”
怎料白宁也跟国图他们走了进来,没想到刚一进屋,几人都变成了一样的表情。
老太太这个一族之长,亲自跪在地上求天弘,这是谁能够想到的?以前老太太在几人心中的那种威严冰冷的形象,彻底改变了。
她终究还是一个老人,终究还是两个姐俩的亲奶奶!不管山精还是凡人,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不管它是人情、亲情、爱情还是事情。
几人赶忙把老太太扶到床上,安顿好一切,才把姐妹俩撵了出去。
看着国图和罗盖几乎是把两姐妹抱了出去,双白侍卫有些紧张和不舍,天弘却大大咧咧地拦住了两人。
“老奶奶,能不能跟我说下神药的事情?既然吃下去以后能有万年的修为,为什么我还没有任何感觉?这不奇怪么?”他坐到床边之后,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老奶奶淡淡一笑:“难道把你从冥界中拉了回来还不够,还不知足?”
“不是,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这神药吃的没啥意思,之前我身上是带着法力的,但因为特殊的事情法力尽失了。按说吃上神药就算法力不能大增,也该有点表现吧?”
“嗯,说的也是!就算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余下的药量也应该多少有点表现的,毕竟那是万年的修为,难道是因为你是个凡人的原因么?”
天弘叹了口气,看来老太太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不过神药肯定是吃下肚子了,而且也不应该白吃。
“兄弟,哦不,姑爷,这个修为的问题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到底是什么本质,比如山精是修炼灵炁的,天神和魂鬼是修炼神炁和阴炁的,那都不一样的!你们凡人修炼的话,应该是什么炁?”天弘和老太太的对话显然引起了白起的兴趣,他自称斗胆进言了两句。
“按说他们凡人应该修炼的也是灵炁,不过肉体的承载力不够,必须脱离肉体凡胎才能继续修炼下去。真等到那时候就不一定了,有可能是神炁,有可能是灵炁,当然也有可能是阴炁!”
老太太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但还是让天弘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让老太太差人把自己的五羊盘拿了过来,当着三人的面,解开了挡住胸口的那张假皮。
“你要干什么?可别胡闹啊!”老太太发现了不对,想要阻止却根本起不来了。
天弘笑了笑:“既然您说三种炁都有可能,那我必然得试上一试,只要我能恢复法力,您就不用去愁苦白家在族中的地位了。”
说罢,他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屋子正中。当着三人的面,将五羊盘的根须缓缓伸进自己的胸膛。
“啊!”根须刚刚接触到天弘的血液,突然就像小香橼的藤蔓一样,疯狂的生长的速度震惊了屋内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