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这边的事情了了,我也该回去了。”在晏晏躺下后,姜蝉忽然丢下这句话。
晏晏猛然坐起身“这么快?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吗?”
姜蝉“晏晏,你四岁的时候我就来到了你身边,如今一晃也十六年过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长时间在这里耽搁。况且你如今已经过的很好,有我没我区别不大。”
晏晏沉默许久“我知道了,我就是舍不得。”
姜蝉“离别是世间的永恒,人这一生总是会遇到各种离别,我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终究能够陪伴你走过一生的,除了你自己,就是你的人生伴侣。”
晏晏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还小呢。”
姜蝉微笑“不小了,到法定年龄了。有些事情你也该考虑起来,我不是催着你结婚,而是希望你多多出去交际,别总是闷在公司里,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
两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的晏晏这下是真的害羞了,她上辈子不到十八岁就不在了。这辈子是跨过了十八岁的门槛,事业也做的不错,可是感情这方面她还真没有想过。
主要吧,是这时候远没有后世开放,人们的婚嫁观念还很传统。像后世风靡的酒吧迪厅等等,这个时候都少的可怜,而且经常去这里的人,也都被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姜蝉“我这是实话,晏晏,你的终身大事应该你自己做主。宴山他们给不了你什么好的意见,而且他们接触到的人才也有限。”
晏晏明白姜蝉的意思“我知道,就是吧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怎么这么快就要考虑这些事情了?”
“我没有催着你结婚,只是想你多出去交朋友。就算冷清如我,身边知己好友也有许多。但是你看看你,从你念书到现在,你身边有几个朋友?”
晏晏躺在大床上“我明白你的意思,等回去后我就多出去交朋友,可朋友也是看缘分的。我不能上去逮着个人就说我要和你做朋友吧?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
姜蝉“你有这份走出去的心就好了,朋友嘛,慢慢相处就会有了。”
就像是姜蝉分析的那样,秦玉就是一时被晏晏的出现冲昏了脑袋,等回到唐家冷静下来后,她心里就有了主意。
不管晏晏对她的态度怎么样,她始终是自己的女儿,这一点她不能不承认。既然中间有着血缘关系,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图谋了。
看着秦玉的神情变换不停,姜蝉“我就说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等着看吧,明天有大戏登场,出现的还都是角儿。”
晏晏翻了个身“无非就是秦家的那些人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次日早上七点,前台就打电话说有她的访客。彼时晏晏已经起床,正在看一天的晨报,小刘站在她的身边,说着她最近几天的行程安排。
听到说前台有访客,小刘的眼睛噌的就亮了。作为老板身边最亲近的秘书,小刘的八卦心非常旺盛,也算是繁忙工作外的一点小消遣了。
晏晏眉眼都不带动一下的,主要吧是他们的反应都在自己和姜蝉的预料之中,也就算不上什么惊喜或者惊吓了。
她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小刘“想要去看看?那你就带他们上来吧,不该说的别说。”
小刘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晏总,您还放心不过我吗?我嘴巴严实的很。”
晏晏挑眉“那可不好说,快去吧,早点解决我们早点回去。”
小刘“回去后总公司肯定堆了好多事情,感觉回去后又是天天加班的日子。”
晏晏“给你三倍加班费。”
小刘立刻立正“是,我这就下去带人上来。”
前台处,李菊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心里有点虚“这里这么贵,她怎么住得起?”
秦立言和秦立行两人对视了一眼,就算昨晚小姑回来说,他们也对晏晏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可真的实地站在这里,他们才感觉到晏晏和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秀眼睛骨碌碌的直转,一看就是个心思多的。这不她扶着李菊的手笑道“您外孙女出息了,这不是好事?”
孙巧倒没有张秀这么乐观“我看她不像是什么好性儿的人,她若是真欢迎咱们,怎么会这么久都不下来?”
再看看站在一边的秦玉,孙巧将这些心思全都咽到了肚子里。
一行九个人都在大堂等着,小刘从电梯出来后四处看了看,在看到那边的秦玉后,就知道这是些什么人了。
看到这个妆容得体的女秘书,秦玉心里就有点打鼓。昨天发生了什么,这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己曾经的事情就这么暴露在外人面前,她心里能够高兴才怪。
小刘那张嘴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不见到秦玉,小刘就笑了“唐太太,昨日晏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后如非必要不再相见,您今天又来做什么?为了您的继女唐伽悦小姐?”
秦玉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位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她,并且还这么不客气。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知道晏晏回来,我特意带她外公外婆和舅舅舅母们过来见见她,你也不想她落得一个刻薄亲人的名声吧?”
小刘笑眯眯的只当没听出秦玉话里的机锋来“知道唐太太会这么说,晏总特意让我下来接你们上去。”
姜蝉“他们上来了。”
秦有根李菊等人进来的时候,看晏晏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的时候,晏晏唇角翘了翘“又见面了。”
见到这张脸,秦有根和李菊脸色大变“果然是你。”
晏晏好整以暇“当然是我,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免得我落下一个刻薄老人的名声。”
秦玉顿时一梗,没想到晏晏这会儿就拿话堵她了。
秦家众人坐下后,晏晏也不说话,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尴尬在无声的蔓延。
张秀出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外甥女啊,你看你这回来也不去家里坐坐,是不是和家里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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