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枫也尴尬,他和朱黎可以说是同一期的,这几年也拿了不少奖。如今被朱黎这么当面点出来,他脸上挂得住才怪。
周围忙过来拖走他:「导演,我先带他回酒店休息了,保准他误不了以后的戏份,还不赶紧走?」
出了剧组周围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夏景枫沉着脸:「朱黎脾气越来越大了!」
周围也不留情:「你少说两句吧!她说的哪儿不对吗?人家可不仅仅是演员,你接了她的戏却不好好演,她有情绪也是人之常情。」
「朱黎的剧本素来是收视率和名气的保障,你若是辞演了她的戏,以后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剧本了。齐导那边也说了,你再有迟到早退,趁早走人吧。」
夏景枫垂着脑袋:「云菲……」
周围:「不要把你的情绪带到工作上,这几年你们分分合合的,我看都看累了。我就一句话,你若是再私自跑出剧组,回头我就另外培养新人了。」
夏景枫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要咽下去,他沉默了下:「我知道了,接下来的戏份我会好好表现的。」
周围:「接下来我会跟你一起住在剧组,朱黎的这部戏没拍完,我是不会走的。」
也许是上次敲打过了夏景枫,接下来的表现他相当不错,毕竟他还是有演技的。
朱黎:「爱情只会耽误登顶的速度,智者不入爱河,铁锅炖只大鹅,齐导,咱们晚上吃烧鹅吧?」
齐导将她的滴咕听了个正着,这会儿要笑不笑的盯着她:「铁锅炖只大鹅?智者不入爱河?还挺押韵。」
朱黎:「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齐导哼了一声:「吃!」
两人这么拌嘴,附近的演员都听到了,这会儿大家神情都很轻松。虽然朱黎要求高,但是拍出来的画面好啊,她太擅长拍美女了。
虽然朱黎导演手法不过关,但是摄像她还是有信心的,在她的镜头里,基本上个个都美的不行不行的。
人嘛,一专心拍戏别的事情就难免顾不上了,起码目前的夏景枫就是如此。每天早上早早的到剧组,在剧组是摸爬滚打,暮色四合时分才回来,也没有心思去想外面的事情。
这天早上他刚刚到片场,就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很微妙。夏景枫也有些疑惑,但是他最近被齐导和朱黎两人联手折磨,一到酒店是倒头就睡,和外界的联系也很少,因此发生了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朱黎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可是时刻这些的好吗?不过看夏景枫不知道她这会儿什么都不说,只要夏景枫能够把戏拍完,别的她什么都不关心。
一场戏拍完,夏景枫正坐在一边看剧本,剧组一个和他私交不错的男演员凑过来:「昨天晚上云菲和圈内的一个富豪公布婚讯了,这件事你不知道?」
夏景枫倏地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男演员耸耸肩:「就是昨天晚上啊,估摸着今天媒体又要发好多新闻稿了,你和云菲什么时候分手的?」
夏景枫心乱如麻:「我只当是她说着玩玩的,她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
男演员拍拍他的肩膀:「好好拍戏吧,齐导看着你呢。」
周围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幸好你这个时候在剧组,你若是露面了,大家还不得过来采访你?从昨天晚上,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夏景枫:「她要和谁结婚?」
周围:「魏楠,圈内人不熟悉,做实业的。听说和她年龄差不多大,当初我就说你和她没结果,你还不信。」
齐导也和朱黎咬耳朵:「估摸着今天夏景枫的戏拍不好了,要不让他缓缓,先拍别人的戏份?」
朱黎无所谓:「我都行,当初我就说智者不入爱河,现在应验了吧?」
就在云菲公布婚讯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圈内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新闻。尤其是前脚公布了婚讯,后脚就办了婚礼,婚礼还办的很盛大。
当然了,夏景枫在剧组也越来越沉默,那个肝肠寸断,看的朱黎心里特别痛快。她当初有多么痛苦,如今就有多么痛快。
看到夏景枫这样,朱黎心里的最后一丝不甘心也终于消散了。
看到朱黎和夏景枫的姻缘线彻底断裂,姜蝉微微挑眉,她遇到过许多委托人,相比较于齐路或者颜妍来,朱黎和夏景枫的姻缘线缠绕的更加密不可分。
但是偏偏就在这一刻,朱黎和夏景枫的姻缘线彻底断了,她是彻底的将夏景枫从她的情感世界里驱逐出去了。
所以有些时候,这些姻缘线并不是万能的,若是有人想要放手,只要她态度足够坚决,彼此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将夏景枫彻底驱逐出了她的世界,朱黎就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桎梏一样。在接下里的拍摄里,她也没有刻意照顾夏景枫,而是公事公办。
可惜她不去搭理夏景枫,倒是夏景枫主动来接近她了。他会主动找朱黎谈论剧本人物,一下戏就往朱黎这边跑。如此一来二去的,大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朱黎是能躲就躲,通常是走到哪儿都拉着齐导一起。
齐导取笑他:「那么帅个小伙子,你一点儿都没感觉?」
朱黎扒拉了口盒饭:「还是算了,我不喜欢这个类型的,我喜欢温柔睿智的男人。」
齐导看了他一眼:「不止如此吧?」
朱黎总算说实话:「一个男人的一生中最少会遇到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月光。和红玫瑰在一起的时候,他难免会想念白月光的清冷来,红玫瑰终究是干不过白月光的。」
「人的感情就如同一口深井,很显然他已经在云菲那儿消耗了大半。我为什么要去接受剩下的一小半?我就这么跌份儿?我希望他给予我慢慢的温柔与爱。」
「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有牵扯不清的前女友,正如我没有前男友一样。我希望我们彼此都干干净净的,我想谈一段不分手的恋爱。」.
子曰与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