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把月的共事,刘元也摸清楚了姜蝉的性格。她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她胸怀坦荡,不屑于去玩手段和计谋。
她什么都喜欢明面着来,做人做事只要是她答应了的,她都会做到。她强大而又温柔,正直而又善良,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让人如坐春风。
说实话,姜蝉去首都开公司,刘元那是绝对放心的,之所以舍不得姜蝉,也是担心姜蝉一去首都,车间里乱套。
如今得了姜蝉的保证,刘元知道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放手了。
姜蝉做事是很雷厉风行的,说好了要去首都,这不还不到三天,她东西就准备好了,可惜小花在幼儿园才去了两天,就跟着姜蝉包袱款款地坐上了去首都的火车。
和她一起的赫然就是陈晓培和她的儿子胡晓光,平时她都是将小光给她妈妈带的,如今这次回来也是想要将小光带到首都去,毕竟首都的教育更好嘛。
小光坐在小花的对面,时不时地冲着小花做鬼脸,小花非常淡定地捧着本书,看到不认识的字就会问姜蝉,对小光那是理都不理的。
小花是不喜欢和小光在一起的,谁让小光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的?从贵省到首都的火车要坐很久,姜蝉就和陈晓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交谈中,姜蝉发现这个陈晓培为人还挺磊落,虽说有自己的小算计,可是大面儿上还是过得去。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可交之人。
陈晓培还和姜蝉打包票,意思是在首都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是找她就是了。
在首都安顿下来后,姜蝉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跑手续,忙活了有一个月,公司的雏形才算是出来。如今也就是宣传和给欣欣食品厂拉单子了,姜蝉是一点都不慌张,只要东西好,还愁找不到销路?
如此新公司开业还不到两个月,姜蝉已经零零碎碎地签了有十来万的单子,直乐地远在贵省的刘元是见牙不见眼的。
没想到姜蝉在脱离了技术工种后,开起公司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啊,姜师傅全能啊!
在安顿下来后,姜蝉也带着小花去首都最好的医院检查。医院在详细地检查后,还是建议给小花做植皮手术,而且还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需要分阶段进行。
“奶奶,我回来了,你在做什么好吃的?老远就闻到香味了!”门推开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冲着院子里大声地喊道。
这是已经做完了植皮手术的小花,她的脸是彻底地恢复好了。如今的小花也已经十岁了,她和姜蝉来到首都也已经有五年了。
“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作业多不多?”
姜蝉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菜。小花放下书包欢呼了一句,去卫生间洗手了。
姜蝉也快要六十了,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的年纪。这几年里,姜蝉是找了一个出名的老中医调理身体,每天都是中药喝个不停,再加上各种运动,如今的姜蝉看上去最多四十多岁。
“奶,你做的饭真好吃,我可喜欢了,我同学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奶奶,又能干又有才华!”小花夹了一块肉,含糊不清道。
姜蝉敲了敲碗沿:“不要一边吃一边说话,嘴巴里吃完了再说话。”
小花说姜蝉有才也是有出处的,小花的学校还是比较重视孩子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每个学期都会开家长会。
家长会的时候会有家长表演节目,当然了不是强制性的。小花原本以为姜蝉不会上的,哪里知道姜蝉带了一把琵琶,直接表演了一个《十面埋伏》。
家长里面自然是有识货的,姜蝉这琵琶曲一出,立刻就将其他人的才艺比成了渣渣,小花和姜蝉在那一次的家长才艺展示会上那是大出风头。
当然了,后面的家长会姜蝉就再也没有表演过才艺,这再去表演才艺就有一种显摆的感觉了,姜蝉这个人总体还是比较低调的。
“奶,你什么时候去刘元叔叔的厂里啊?时间快到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了晚饭,小花手快地收拾起桌子,洗碗擦桌子做地有模有样。姜蝉单手撑着脑袋:“下周一去,我这次去还是将你送到陈晓培阿姨家,你要乖乖地听话,不要给陈阿姨添麻烦。”
姜蝉基本上维持着每两个月回贵省一次的频率,小花都已经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不适应,哭鼻子了几次,后来也就渐渐地适应了。
“奶,我能不能不去陈阿姨家?我就自己在家呆着,小光可讨厌了,他特别喜欢扯我的辫子,那可是奶早上辛辛苦苦给我编的辫子。”
在首都的生活那是事事顺心,除了胡晓光这个人。说到胡晓光,小花的表情就不好了。
以前不是挺好的吗?两人是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直到自己的脸去年全都好了之后,胡晓光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特别喜欢欺负她。
当然了,小花也不是吃素的,一次两次的她不放在心上,次数一多,小花也怒了,知道胡晓光最怕他爸爸,小花特意在小光爸爸面前狠狠地告了一状,胡晓光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只是最近看来,胡晓光好像又故态复萌了,一想到这个,小花就觉得脑瓜疼。
“不可以,你才十岁,奶奶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要是你一个人在家,吃饭怎么办?还是乖乖地去陈阿姨家,奶奶这次很快就会回来的。”
姜蝉也知道小花的心结,在她看来,这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少年慕艾,都是喜欢长地好的。以前小花的脸没有治好的时候,小光那叫一个调皮,总是捉弄小花,虽说他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自从小花的脸好了之后,小光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一点姜蝉也是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