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韩晨光忽然说道。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不起眼,韩晨光就特别羡慕那些能够成为人群焦点的人,她也想自己成为一个自信优秀的人。
“除了这个,你还很羡慕她们之间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吧?”
旁边是一阵沉默,姜蝉才淡淡道:“我们打一个赌吧,不出三天,这个三人组就要分崩离析了。”
“怎么说?”施诗不知道何时放慢了脚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姜蝉。
“你们没有仔细地分析她们三个的性格吗?”姜蝉语气很平淡:“我和她们接触地时间不多,却能看出来吕思齐是一个非常看重成绩的人,她平素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她的奖学金。”
“一旦这件事被捅出去,她的年度奖学金就泡汤了,甚至她的档案上还要被记过,她能善罢甘休?等着吧,她会是最先将自己撇干净的人。”
“再说卫馨裕,虽说卫馨裕是卫家的掌上明珠,可是这位掌上明珠蹦跶不了多久了。她爸爸老卫最看重脸面,卫馨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卫能够善罢甘休?”
“她妈妈不好对付,可宠她了,毕竟就她一个女儿。”
施诗有点担心:“你说她妈妈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姜蝉勾起唇角:“她很快就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惦记来找我的麻烦?”
施诗一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出来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
姜蝉冷酷无情地拒绝:“你后面自己看吧,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有悬念了。”
“说说许靖秋吧,你怎么看她?我觉得她除了那张脸,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施诗撇嘴,显然看不上许靖秋。
“她之所以这么得意,就是仗着一个做人小三的姐姐许靖夏,”姜蝉只提了一嘴:“没有了许靖夏,她就什么都不是,她既没有吕思齐的成绩,又没有卫馨裕的家世,数来数去也就剩下那张脸了。”
姜蝉的评价很是刻薄,施诗狐疑:“你怎么知道许靖秋的那么多事?”
姜蝉心说,不是我知道,是原主知道。她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说。”
“施诗你将你录制的视频传给我,我有用处。”姜蝉挑起唇角,施诗点头:“现在就传给你,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啊,我还算宽容,要是睚眦必报的,直接就给放到学校论坛里去,我将这些送到院长室去。”
“这招高,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三人的嘴脸,我心里不痛快。”施诗扁嘴:“你这手段也太柔和了,她们都想毁了你的一生,你就这么轻轻放过?”
姜蝉冷笑:“哪里那么容易?不要一棍子打死,钝刀子割肉慢慢来,慢慢折磨才是。”
“咱们要是将这件事广而告之,我和晨光难免会被扒出来,谁知道最后大家都传成什么样?不如这么悄悄地解决,反正她们几个都要付出代价。”
“咱们院长最是铁面无私,要是知道学院里居然有这样的人,估计一个大过处分少不了。”韩晨光现在也想开了,跟着加入了话题。
“所以明天晨光要陪着我一起去找院长,也更有说服力一些。”
“我们打个赌吧,今晚回去,吕思齐肯定会过来找我。”
“你就这么笃定?”
“我就是这么笃定,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在寝室看个清楚。”
“当然要去看看,晨光不是说要搬到你寝室去吗?要不我也搬过去吧,咱们三人也能够作伴。”施诗转转眼睛,难得遇到对味的,实在不想就这么分开。
“我是无所谓,只要辅导员同意就行。”姜蝉耸肩,寝室里有几个人她一点都不在乎,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安静有安静的好处。
“我今晚回去就搬,反正夏天东西少,再说都要到暑假了,好多东西也带回去了。”施诗立马拍板:“晨光要我帮你一起搬吗?”
韩晨光摇头:“不用,我东西也不多,几趟就好了。”
几人回了女生宿舍,韩晨光和施诗就化身小蜜蜂,开始往姜蝉的寝室倒腾东西,这么走了三趟,两人的东西全搬过来了。
姜蝉帮着她们收拾打扫,乐地施诗的彩虹屁一刻不停地吹。正忙活着呢,寝室门被敲响,姜蝉手里动作一顿,施诗里面放下抹布:“我来开门,接下来就是验证你的猜测的时候。”
她一把拉开门,看到门边站着的吕思齐的时候,施诗猛地扭头看着姜蝉,直接竖了个大拇指:“闺蜜,你真的是料事如神啊!你说她会来她就真的来了!”
吕思齐脸色不好,她看了眼四周,看别的寝室门都关着:“我能进去说吗?”
“进来吧,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将自己摘干净的。”姜蝉很是平静,施诗向旁边移了半步,让开来一条通道,顺便还和韩晨光挤了挤眼睛。
韩晨光好脾气地笑笑,端着面盆去了卫生间。她如今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吕思齐三人,再说她要是留在这里,万一吕思齐还找她说情怎么办?
正想拉着韩晨光的吕思齐没想到韩晨光居然理都不理她,面色顿时就僵住了。
原本她还打算地好好地,要是有韩晨光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能求韩晨光帮着说说好话,如今韩晨光不搭理她,她就是有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
施诗暗暗地给韩晨光点了个赞,原本她是有点看不上韩晨光的,当然不是因为韩晨光的外在条件等等,单纯就是因为韩晨光在吕思齐等人面前太过卑微了。
如今一天的接触下来,施诗也发现了韩晨光身上不少优点。待人热忱是最重要的,非常地热情,虽然有点笨拙,但是内里很是淳朴。
尤其是在她想通了之后,这也是一个拎得清的姑娘,是非曲直也分地很清,这一点是施诗很欣赏的。看韩晨光避着吕思齐,施诗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她在姜蝉附近的书桌边坐下,明面上是翻开了一本书,实际上耳朵是竖地尖尖的,明目张胆地听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