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吐槽:“我是做不到,可你如今还要求着我呢。”
任娇立马闭嘴。
姜蝉一点也不怀疑任娇能够看出来她的问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歌声在别人听来是不错,但是在任娇这个挑剔的耳朵听来,那是差了许多。
当然了,她要是真的能够到了任娇这个层次的话,那她早就是非人类了好吗?鲛人的歌声是一个凡人能够拥有的吗?
看着台上虽然已经年逾花甲,但是依然精神饱满的赵琦,温雯笑着说了一句:“要是我到了大哥这个年纪,还有他这么饱满的状态的话,那该有多好?”
罗源点头附和:“这需要很好的体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情感上的,这些都是很耗费精力的。”
这时候舞台上的赵琦的演唱已经到了尾声,任娇叹息了一句:“他真的很厉害!有朝一日我也会这么厉害!”
姜蝉鼓励她:“你加油!”
看赵琦在鞠躬致谢,歌手休息室内的所有人都站起身齐齐鼓掌。姜蝉自然也不例外,她今天也算是见到了乐坛的大前辈了,就冲这一条她就已经赚到了。
能够和大前辈同台竞技,说出去都是一种荣耀好吗?
温雯虽然是情歌天后,但是人非常好相处。她胳膊肘拐了拐姜蝉的手臂:“还是羡慕你们啊,正是青春年少!”
姜蝉有点怔愣,这话怎么接?她总不能客套地说我是听你的歌长大的吧?那多伤人?
“每个年龄有每个年龄的风景,也许在您看来我这个年纪正是青春年少,但是我更欣赏您身上的这股子淡定从容处变不惊。”
想了想,姜蝉说了这么一句,她不会奉承人,说的自然是自己的真心话。
“这话倒是不错,”似乎哪里都有罗源,他就坐在温雯的身边:“任娇这首词写地真不错,你是混血儿吧?很多国人对古文化都了解不够的。”
姜蝉眨眨眼:“我妈妈虽然是y国人,但是我是纯正的华国人。”
“太厉害了!后生可畏!”这是乐队的闫海乔,他的搭档吴双则是连连点头,这是国内少有的男女组合,女生是主唱。
“老师们这么夸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姜蝉微微低头,她很少面对这么直白的夸赞,确实会不好意思。
温雯上手捏了一把姜蝉的脸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句托大的话,你的年龄也比我女儿小不了几岁,做得好就应该表扬。”
兴许是姜蝉年纪太小的原因,要是忽然来一个和她年龄相当的女歌手,能不能聊到一起还真说不定,毕竟蛋糕就这么大,分的人一多,自己拿到手的就少了许多。
如今温雯看姜蝉的眼光就非常地慈祥,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再说了,到了她这个年纪,名声地位等该有的都有了,人也变地平和了许多,所以她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提携爱护后辈的心态。
而且温雯总觉得任娇这小姑娘特别招人喜欢,坐在她身边觉得心都平静了下来。
这里面就属任娇这具壳子最小,其实姜蝉的年龄比这些人加起来都要大了,让姜蝉装嫩她还真做不到,索性她就坐实一个少言寡语的形象好了。
这时候池封也上台说结束的主持词了,当然最后他也没有忘记给自己拉拉票,毕竟当主持人就是有这点好处。
姜蝉托着下巴:“我估计大家都已经将我忘记地差不多了。”
谁让她是第一个上台的?并且她唱的还是一首自己从来没有发表过的歌曲,观众们能不能接受还未可知,姜蝉都做好了自己这期垫底的准备了。
赵琦推门进来就听到了姜蝉的嘀咕,他朗声大笑:“小丫头不要这么没有自信,你那词写地不错,花枪也耍地不错!”
别的人家没说,姜蝉就不知道吗?当然明白,人家不说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事实上,她的情感处理方面还是欠缺许多。
“你学过这些?”和大家一一拥抱后,赵琦当仁不让地坐在中间位置,至于姜蝉这个萌新则是识趣地坐在了最尾端的沙发上。
“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姜蝉半真半假道,想起了任娇那堪称恐怖的实力。要说这位的武力值也真够高的,要不怎么能是海域霸主?
只是海域霸主再厉害,也抵不过这环境污染,最后还不是要灰溜溜地上岸?察觉到姜蝉的心声,任娇哼唧了一声,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等我以后赚钱了,我一定要呼吁大家多多的治理海域。”任娇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姜蝉眉峰挑了挑:“那你需要花费的钱财是无数的,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够将海域治理好。”
“能够治理多少是多少吧,”任娇说了一句,忽然就此静默,姜蝉知道她是心里不痛快,也不刺激这个小鲛人。
虽然这个小鲛人开始诓骗了她,但是她却讨厌不起她来,况且在知道了任娇的目的之后,姜蝉还是蛮同情任娇的。
“任娇学过武术?”洪哲撇撇嘴:“武术都是花拳绣腿,也就是架势好看,真的对敌迎战的话估计不行吧?”
姜蝉似笑非笑:“看洪老师很有心得,想来洪老师还是蛮懂行的?”
洪哲信心满满:“我可是练了十年的泰拳和自由搏击,应该还算了解吧。”
歌手休息室内其余的歌手都沉默了,只是双眼都炯炯有神地盯着这两人,这两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一头一尾,正好相对应,此时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火药味。
池封说完了主持词回到歌手休息室,刚进来就察觉到这股微妙的气氛。池封转转脑袋,打量了下姜蝉和洪哲:“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错过。”赵琦和温雯同时开口,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也是老熟人了,二十多年的交情,早就有一股别样的默契在。
看洪哲一副武术是花架子的模样,姜蝉眼中闪过一抹不虞,只是稍纵即逝,只有一直关注着姜蝉的温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