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也不拒绝,他这个时候拒绝,他就是个棒槌好吗?
在他们旁边坐着一个老教授,看水月和傅瑾年郎才女貌地,笑着问了一句:“瑾年,你女朋友啊?看着真般配。”
水月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傅瑾年笑道:“目前还不是,不过我在努力。”
水月横了他一眼,这人真会顺杆子往上爬。不过她心里确实很高兴,这种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周围的同事或者朋友,这样的做法让她觉得非常暖心。
王教授仔细打量了水月,随后笑道:“很温婉的小姑娘,瑾年的眼光不错,加油哦!”
说着教授还冲傅瑾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看着新潮地很。
傅瑾年忍俊不禁:“是,到时候请教授吃饭。”
“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吃完了也该去办公室备课了。”王教授摇头晃脑,没想到看着最没有人气儿的傅教授居然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刻。
“生气了?”看水月低头吃饭,傅瑾年心里还有点惴惴的,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地不好。
“不是,就是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水月飞快地瞟了傅瑾年一眼,随后又低头拨弄着托盘里的玉米粒。
傅瑾年轻笑:“不说这些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宅?”
“今天是周三,我来市区也有一个星期了,周末回去吧,酒店住着再舒服也比不上家里。”水月想了想,出来了一个多星期,该见的都已经见过了。
“行,我能够去你家做客吗?我周末正好休息。”傅瑾年看着水月,脸带笑意。既然确定对方是自己喜欢的,那么就要勇往直前地去追求。
“你如果不觉得偏僻的话,当然可以过去,曼琳经常带朋友过去。”
对于水月的避重就轻,傅瑾年轻笑:“我不是你的朋友,月牙,我是你的追求者。”
水月抿唇:“还吃不吃饭了?”
这一记直球打地,她都有点猝不及防好吗?难不成要她现在就答应傅瑾年?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她还是喜欢慢慢来。
下午傅瑾年没课,虽然是教授的职称,傅瑾年还是要和别的老师一个办公室的。办公室里一共四张办公桌,傅瑾年的位置恰好靠窗。
水月想了想,在傅瑾年的对面坐下:“我坐在这里不打扰你吧?”
“当然不,我很开心你能够在这里。”傅瑾年微笑,随后专心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一沉浸于工作,傅瑾年就会忘记周遭的一切。水月干脆明目张胆地托着下巴打量着傅瑾年,越看越觉得傅瑾年真的是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的,可当看到傅瑾年的时候,她就觉得,就应该是这个模样。温润而不张扬,看着就赏心悦目。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傅瑾年和水月两个人,办公室的老师们来了又去,看到这一对相对而坐的男女,大家都抱以善意的微笑。
不要小看教师们的八卦能力,没到一个下午,傅瑾年有女朋友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教师群,就连许多学生都知道了。
水月和傅瑾年一起走在校园的时候,还听到调皮的学生称呼她为师母,直接闹地水月大红脸。
在市区浪了十来天,周五这天下午,傅瑾年开车跟在水月的后面,两人一起出发去了老宅。
原本以为周末应该是平稳温馨地度过,可没想到还有了意外的转折。起因就是水月在网上走红的消息被水爸一家知道了,水爸在离婚后新娶的妻子,儿子水封元只比水月小两岁。
水封元是个资深的网瘾少年,成天地刷各种小视频。无意中刷到了水月的直播视频,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他的歪心思就起来了,人都是有惰性的,谁不想不劳而获?
于是水封元和水爸一合计,两人就在周六找到了老宅。看到老宅花团锦簇,打理地非常精致,水封元的眼里划过一抹贪婪之意。
他也不要别的,就要这座老宅。作为水家的孙子,老宅顺理成章就应该是他的!
水家父子到的时候,水月正好在做直播,也没有来得及将直播关闭。
看到水爸和水封元过来,再一听说他们的来意,水月只气地浑身发抖。她在老宅辛辛苦苦打理了几年,结果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轨,就有人想要来摘桃子?
傅瑾年坐在水月的身边,悄悄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平静下来,不要气坏了身子。
水封元翘着二郎腿:“大姐,我就说实话,老宅本来就是我们水家的,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老宅就应该是我的东西。”
水月顿了顿,不看水封元,而是看向水爸:“爸你怎么说?当初我们可是签了协议,老宅也过到了我的名下。”
水爸皱眉:“你弟弟说地没错,老宅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只是那个时候我手头没钱,所以只能够将老宅给你。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三十万。”
水月柳眉倒竖:“当初你让我选,二十万和老宅,就老宅的位置和破败程度,十万都没人要。现在你看我将老宅周遭打理地好好的,你就想要来摘现成的果子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傅瑾年拉着水月坐下:“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就算是走法律依据,他们也占不到理。”
水爸拍了下茶几:“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看水月一着急就有点笨嘴拙舌,姜蝉轻笑:“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话说好久没有和人正面撕,她还真有点手痒痒。
水月沉吟了下:“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能时时刻刻都躲在你的身后。”
这么一会儿,水月的情绪已然平静了许多。此时的她也无暇顾及直播什么了,只想着将这档子事解决掉。
“你和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没多久你又新娶了妻子,水封元也只比我小两岁。你们两边谁都不要我,我只能跟着外公外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