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者与其他随行人员全部退到了大楼外,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执行命令。
林子真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焦虑,几乎控制不住的在原地踱步,万罗本就对他有意见,此时接到上级意义不明的指令后看到林子真的举动便直接走到他面前询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发生什么了?”
林子真摇摇头:“还不确定,不能说。”
说了便会泄露消息,引起恐慌。
万罗见林子真这个态度,脸上浮现出几分怒气:“我们辛辛苦苦在外面卖命,眼下出了事却连个消息也不配知道?”
他算是了解林子真,知道对方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如今连林子真都控制不住情绪,那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林子真闻言皱眉:“不是不配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再耐心等等吧。”
虽然不喜万罗这幅莽夫模样,但林子真也只能出言安抚,毕竟万罗这个级别的超凡者对于特调处而言还是相当重要的。
等待是最让人焦虑的事情,林子真等了到四十分钟左右,终于等到了消息。
“确定了锦城内确实存在相似的阵法,并且阵法上被摆放着浸泡在血水中的脏器。”
并且根据脏器数量推测,预估锦城内存在至少十个类似的阵法。
这消息一出,坐实了许秩并未撒谎,锦城立刻开始安排紧急撤离。
“我们也走吧?”林子真确认消息后便想带着大部分队与许秩撤离,却没想.
“你们走吧,我要留在这里。”
少女一脸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让他无法理解的话。
“留在这里?为什么?”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
许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记得准备好核心,等这件事过去我会来拿的。”
经过短暂的几次与许秩相处,林子真多少有点摸到她的性格了,除非有什么令她感兴趣的事情发生,否则她的决定也是说一不二的。
“好吧。”林子真只能妥协。
“您自己保重。”
说完,他便命令下属带人撤退。
一旁的万罗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那张脸上满是疑问,他不由得拉住林子真的胳膊:“你现在总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林子真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这里有邪教布置阵法仪式,启动后所有留下的人都会死,所以,别废话了,快点撤离。”
“那她为什么不走?”万罗不解的指着许秩。
这难道不是哪个大人物的女儿?
把她单独留在这么个危险的地方,林子真也敢啊?
似乎看出万罗眼神中表达的意思,林子真无奈道:“别操心她了,你我死了,她都不会死的,赶紧走吧。”
这话一出,万罗脸上的神情变得滑稽,仿佛在对林子真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并未从许秩身上感知到什么危险。
他的超凡被动之一就是警惕,从头一次见到许秩,他对许秩的感知便是“不具备危险”,现在再见到她,虽然比上一次感觉上似乎强了一些,但依旧是在“不具备危险”那一行列。
万罗并不知道,这是因为许秩投入的核心数量不够多的缘故。
“好吧,她要是死了,你可别哭。”
<div class="contentadv"> 他能看出林子真非常紧张许秩,那种紧张就跟之前见到从首都来的大人物差不多。
“先操心操心自己吧。”林子真皱着眉头,也不知道锦城造了什么孽,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这些信徒真的.疯子!”
平常用活人献祭不说,如今更是制造了如此大规模的仪式,更奇怪的是,锦城在此之前并无察觉。
有人隐瞒了消息?
此想法一出,正在撤离的林子真背后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是啊,如此大的动作,怎么就被蒙在鼓里?
除了信徒心事小心谨慎之外,特调处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收到消息,首都即将派遣一名全知者来到锦城。”
“随行的还有保护她安全的四名超凡者。”
首都此刻忽然派遣全知者到来,必然是因为知晓了锦城正在发生的事情。
“林子真,你尽量安排全知者与许秩会面。”
收到命令的林子真面色发苦。
全知者,许秩,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该怎么安排这个会面?
想着,他又叹了口气。
联邦为数不多的全知者与预知者都被接去了首都,因为她们实在太重要了,目前联邦已知的不少与神秘和超凡有关的“知识”几乎都是从几位超凡等级较高的全知者口中知晓,而预知者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只是锦城如此大规模的狂信徒作恶,为何首都预知者没能得知半分消息提前进行预警?
林子真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或许存在他这个等级远远无法触及的阴谋,似有一片乌云笼罩在锦城上空,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思索。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如今他只需要抓紧许秩这条线,便算是半个保命符,只要联邦还需要与许秩接洽,他的表现不出差错,至少不会随意放弃了他。
在其他人都离开后,这附近便为一片寂静,若不是此刻天空晴朗许秩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云城。
她迈步上楼,重新回到了那个阵法所在的楼层。
她如今的记忆力虽不到过目不忘,但如果是她有心要记下什么东西,只看过一次,也能记得七七八八。
现在她便是在仔细核对这个阵法与辅祭者画的那个有哪里不同。
只是记忆与对比阵法,比起看书要更加消耗精力,再者,她此刻身在灵躯,被极大的限制了发挥,等差不多对比完了放松下来,她便头晕目眩。
许秩只能停下休息一会。
抱着反正作死也不会死的心态,她走到阵法中间拿起一个看上去是精心制造的罐子。
罐子是密封的,里面装着一颗人类心脏,还在微微跳动,她触摸到罐子时仿佛还能感觉到些许温热,不得不说,这个触感有些让人觉得恶心。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许秩已经在这里转的有些无聊了,终于,以鲜血绘制的阵法开始散发出熟悉的红光。
“咦,终于开始了。”
许秩不躲不闪,直直站在阵法中,仗着是灵躯,她倒是要体验一下,在阵法中会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