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会不知道海外业务对江氏集团有多重要吧?”江蛟龙继续说。
陈言清按摩着丈夫的大腿,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放心其他人接管那边的业务,你可以让言辞去啊。”
“得了吧,你那个弟弟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啊,海外业务现在正在转型期,很关键,马虎不得。”
陈言清不高兴了,她坐到一边,“我就不明白了,别人都想方设法把孩子往自己身边留,你为什么非要把辰儿往外推呢?我就不信,偌大的江氏集团,除开辰儿,其他人都是饭桶?”
江蛟龙凑过去,搂着老婆的肩膀,说:“好了,咱先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辰儿晚点要过来吗?到时再说,我先洗个澡。”
“阿姨,给先生备下洗澡水。”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贺玉禾到了。
陈言清本来约了几个姐妹打牌,可因为月初曼打电话说他们要过来,就给几个姐妹说改天约,除了贺玉禾。
她和贺玉禾关系很好,这不仅仅因为她们的儿子是好朋友,儿媳妇是闺蜜,两个人的孙子也差不多大,更重要的是,她们俩确实很谈得来。
毕竟,两人已经结识好几十年了。
“她们几个还没过来啊?”贺玉禾换好鞋,把一个精致的袋子递给陈言清,“送你的。”
“什么啊?”陈言清掏出来一看,是一套很性感的LaPer内衣,墨绿色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阿姨很快就端上了茶水和糕点,还有果盘。
“我儿子待会要过来,今天的牌是打不成了,我把老张她们推了,咱姐妹聊会天。”
“少辰还没去M国啊?”贺玉禾轻轻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没有,他不想去了,想留在这边了,可他爸不同意。”陈言清剥着瓜籽,“不说这个了,一说我就头疼,对了,蓉蓉还没有吗?”
“啥?”贺玉禾看到陈言清指了指肚子,叹了口气,“没,一说就是年龄还小,要再等等,我那儿子也不成器,成日里不着家,我说了也不顶事,等他爸回来再说吧。”
“现在年轻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我家的也是一个鸟样,我提了无数遍,无动于衷。”
两人正在数落自家的儿子儿媳,门铃响了。
管家打开门,豆豆就噔噔噔地跑进来,一下子扑进陈言清的怀里。
“奶奶,你想豆豆没?”
陈言清使劲亲着豆豆,“想,当然想了。快点告诉奶奶,宝贝想吃什么,奶奶叫人给你做。”
“豆豆想想,酥肉,炸鸡,薯条。”豆豆缩在奶奶怀里说道。
“怎么都是油炸食品啊,好,奶奶这就让人给你准备。”
“妈,杜姨。”江少辰牵着月初曼的手,走了过来。
“来了?”陈言清瞥了一眼月初曼手里的爱马仕袋子,语气淡淡的。
“哦,少辰和初曼,快过来坐。”贺玉禾笑着说。
月初曼尽量让自己走得很小心,把平日里的一步变成两步,慢悠悠地往这边走,而江少辰也很配合,一直牵着她。
“你脚怎么了?”陈言清忍了几忍,终于问道,毕竟是长辈。
月初曼装作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顺势抠了下江少辰的手心。
“她,她怀孕了。”
陈言清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快速地走到月初曼边,狐疑地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
月初曼忍不住说:“妈,别看了,才一个月,看不出来,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说着,月初曼把爱马仕包包递了过去。
“都一家人,还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呢?”陈言清随手把袋子放在一边,又看向月初曼的肚子,“你真有了?”
月初曼看了看江少辰,偷偷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
“是啊,妈,慢慢上个月的今天去M国找我……”
月初曼:!!
我的眼神是让你说这个?
她咳了一下,打断他说:“本来我们想等胎儿稳定再说的。”
江少辰想起来了,赶紧说:“本来我们想过两个月再告诉你们的,可曼曼说你和爸都很喜欢孩子,想早点说了让你们高兴一下。”
“还是曼曼懂事,快,快过来坐,我真是太高兴了。玉禾,你看,我们这刚说着孙子,孙子就来了。”
陈言清亲昵地拉着月初曼的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好。
以前看剧,都说母凭子贵,月初曼这会可是真正感受到了。
豆豆半天没说话,他一点都想不明白,妈妈怎么突然成这幅样子了,好像连路都不会走了,刚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陈姨,快给少奶奶倒点温开水。”陈言清喊完后,又温和地对月初曼说,“曼曼,你现在有孕在身,就不要喝其他的了,温开水最好。”
“豆豆,妈妈肚子里现在有个小宝宝,你猜一下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豆豆的关注点好像不在这儿,他盯着妈妈的肚子,奶声奶气地说:“小宝宝是怎么钻到妈妈肚子里的呢?”
“这……”
一句话,让整个场面都陷入了尴尬。
月初曼首先打破沉寂,她吃了一块哈密瓜,故意装出了要呕吐的样子,然后又摸着自己的胸口平复着。
“一看是儿子,我怀逍遥的时候,也闻不得甜味。”贺玉禾说道。
陈言清更开心了,赶紧给月初曼递酸溜梅。
江少辰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就说:“妈,你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在房间里,江少辰忧心忡忡地说:“妈,曼曼现在在孕期,身边离不开人,我想留下来多陪陪她。”
陈言清拍了拍儿子的肩,说:“你做得对,儿子,我支持你。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你应该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
“可是咱们海外的业务……”
陈言清笑着说:“没关系,总会解决的,你早上找你爸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事说了,相信他肯定会支持你的。到这把年纪了,我也看明白了,钱挣多少都不够,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重要。”
江少辰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自己愿望得逞的轻松感,另一方面是欺骗母亲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