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宫殿中,那齐天的神色在这一刻却是严肃起来。
毕凡有他的理由,此通知乃是武道院而发,并不是他能够一句话就能拒绝的了。
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清雅几人想要上前为毕凡说两句,但是却不知该如何说服这位长老。
甚至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武道院的命令,而一边毕凡他既然已经早有承诺在先,若是弃了信义,这让一直以来珍重承诺的毕凡来说是极为不愿意的。
毕凡平日里看似缓和,性子却是极其的倔强,这一点在考核的时候他们深有体会。
而作为众人的焦点,毕凡神色坦然,并没有因为齐天的一番话而恼怒,他也是讲道理的。
“齐天长老,毕凡也深知您的难处,而今眼下我已许诺与人,若是无辜辞去,恐遭人诟病,乃是失信之举”毕凡诚恳而道,“自入学院,弟子虽算不上勤修苦练,却也说的上认真修行,不敢多有耽搁,只为有一日,能够成为武道院正式弟子的一员,接受武道院导师的指导是我的愿望,今日拒绝此情我心也不甘,此番之真情,还望长老明察。长老受学院之托,弟子不敢多有奢求,只望长老能否至长老院于实情告知,毕凡定当感恩不尽,此中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毕凡起身,珍重的向着坐在正位的齐天长老深深的鞠躬行礼,以表其心。
也许对于他人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难的选择,但他有坚持的东西,不想失信,尽管提前一年跨入武道院的正式编制内,这是一个极大的殊荣,正如齐天长老所说的,是许多弟子想而不得的。
当自己所坚持的与现实的诱~惑产生冲突时,他要坚持己心,做好自己。
毕凡躬身不起,他在等着齐天长老的答复。
并没有多少奢求,只是希望将此情况如实告知长老院,他不想在那些高层的长老面前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也不愿亏心。
齐天长老没有理会站在中央的毕凡,并没有回复,整个人如同是睡着般闭着眼,却端正的坐着,好似没有听到刚才毕凡的一番话。
一旁人在两边看着,齐天长老始终动也不动,也许他是在生气。
刚才说出一番话的时候,就说明若是毕凡不答应他肯定是不同意的,现在毕凡该说的也说了,身段也放下了,他却不为之所动。
坐在后面的清雅,看着一直低头行礼不起的毕凡,紧~咬贝齿,好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突然从椅子上站起。
“长老,弟子蓝清雅在此也恳求您”说着站在毕凡身旁,一样的行大礼,就差给这位长老跪下了。
“清雅,你?”动容的看着在侧的清雅,半张脸是如此的认真,从来没有求过什么的她,为了他而这般做。
这是他的事,根本不需要她这样做,为什么?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我的事”清雅第一次如此的认真,当她坦然的站在一起的时候,反而觉得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一直以来,虽说实力不如他,但实力也许没有那么重要,“如果不是你为我们买草药,治疗伤势,也许你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抉择了,你也就可以去跟进一步的追逐自己的梦想,是因为我们,让你为难。所以,请容许我与你站在一起”。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压抑很久的话也说出来了,没有谁愿意一直这样无止境的付出下去而不求回报。
尽管她现在做不了很多,至少能够与他一起站在这里。
“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让你们修炼,去药堂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毕凡缓缓道,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习惯抗下一切了,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别人做什么,但自己会尽力的去做好每件事,甚至是抗下这些。
就算不是为他们购买治疗伤势的草药,他也会去药堂的,不想因为之前所购买的草药让他们心怀感激,修炼是他定的,他就该负起责任。
“齐天长老,我们也恳求了”。
郝安、韦昌、贾香以及平承颜都是站在两人身后。
其实毕凡一直以来,并没有强求他们什么,处处为他们考虑,当他们受伤的时候购买草药治疗伤势,每次修炼的很久,他就会贴切的给他们打来热水。
他有时候很严格,但他从不强求别人做什么,既向他们的师兄,又像他们的导师,做着这一切。
林雪儿顾了一眼正襟危坐却依旧闭着眼的齐天长老,在场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坐着了。
“咳咳”林雪儿干咳了两声,众人都这般说了,难道齐天长老就不该表下态吗。
虽然她身为外人,不太适合发表什么意见,可看到初武院的这几人皆是一心,她也是深受感动。
入院的十六个学院中,包括他们的擒龙院都是各做各的,从来没有团结的做过一件事,而眼前,这位毕凡师兄却是让几人的心都是统一了,这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做到的,是一个人的能力,当他人认可你的时候,才会为了你站出来,与你同进同退。
“嗯,我知道了”齐天长老睁开眼,好似是大梦初醒一般,随便应付了一句,站起身来,看着毕凡低着的身姿,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你说的话我会传达给长老院的,至于学院的高层怎么决定,这是我不能左右的,你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还是多想想,怎么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吧”。
自古万事难,想要选择守信就会违背长老院,想要遵守学院的规定就会失信于人。
一个人不会同时走两条路,所以,他还是该做好考虑。
“还不走?等着被套黑麻袋吗?”看着有些出神的林雪儿而道。
林雪儿无奈的点了点头,明明是你这位长老一副老态龙钟不愿搭理的样子,这可与她这个一句话没说,只是来逛街的弟子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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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齐天长老回去已有一月之余,却是没有了任何的消息,长老院究竟如何决定,也不知道。
毕凡这几天倒是落得清闲片刻,也许对于他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虽然该来的总会来的,但他却喜欢这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王老,药堂最近一些常用的药草倒是卖掉了不少,我们是不是该多备一些”。
这一段时间下来,来来去去买药的客人倒是还可以,有几味常用的药草已经见底了,备货也没了。
而今王老年迈,且行动不便,但他也不敢直言,让王老进购药草,故而只说是多备些。
他一直在前堂卖药草,但这进货的事他却还未接触,王老也并未提及。
大中午,后堂的前屋檐下,王老一副享受时光的样子,乘着凉,泡着茶水,扇着蒲扇。
“这些天看来要麻烦你一趟了,这进货啊,要去荒龙城,那边开坊市的都是我老朋友,只是啊,我们这些鱼龙峰的却是不能用传送法阵,你得走着去”王老不紧不慢的道,在其心里,将这药堂交到毕凡的手里绝对是明智之选,除了偶尔毕凡有事不在他接管一下,不然都是不闻药堂之事,他也是乐的自在。
最近一段时间过来,毕凡勤勤恳恳的打理药堂,有一两天毕凡不在,王老也懒得开门,渐渐的,好像这药堂是毕凡的一般,毕凡不在,这药堂就关门了。
“我有心为王老分忧,只是这进货一事,恐不是我所能做的”毕凡尴尬的道,他平日里打理药草之事,乃是稀松平常,但这进购药草可是另有一番说法,不是商人不问买卖,他只懂卖,不懂买,药草都有标价,是固定的,故而卖简单。
这进购药草可不是这般,其中大有文章,别人买一两包草药还要货比三家,似这开药堂的进购药草,要知道坊市中各个摊位的价格,更要做到精细,这是个门道活。
之前王老有兴趣于他说,可他觉得其中门道甚多,只是稍微停了一些,但听和做又是一回事。
“不要怕,凡儿,我一看你就是能够受得大任之人,短短时间对药堂就处理的井井有条,这进购药草更是一件平常事”王老不在乎的道,看着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毕凡,坐起身来,品了品茶。
“你若真是没有把握,我就给你一句我多年来的经验箴言”王老露出一个笑容。
可这个笑容毕凡看得却是有些不解,怎么给他一种奸诈的笑容呢,是他看错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王老而言,“这八字箴言可是我的经验之谈,身为医者,要求药草要真,因为他们药堂进购也都是大批量的,所以防止一些不会好意的人在其中弄虚作假,就是要做到辨认真假。
而另外四个字则是交易的价格之谈,作为买方你不能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心里价格,纵使别人给的价格已经达到了心里的价位,但还是要谈价格,不能落锤。
这就是门道,永远不要说你心底的价位,只要心里明白,做生意,谁先将心里的价格说出来谁就会亏。
“王老,就八个字?会不会少了点”。
“这不少了,我还有一个字的你要不要听?”
“什么字?”
“奸”王老认真的道。
毕凡尴尬一笑,呵呵,怎么感觉这种事情不是他这样的人驾驭的了的,他很怀疑,王老是不是找错人了,也许自己不适合做这个啊。
“当然,这个啊,我看你也学不来,你就随心所欲的发挥吧,进价不要太高就行了”王老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躺在摇椅上,准备午休了。
走在通往前堂的路上,毕凡也不是太懂,这随心所欲的发挥,是该怎么发挥?
(首先,对有看书的读者说声抱歉,断更了两天,不是因为别的事,正是因为这本书。
既然提及书外的,我也就顺便说一下,这一本书是不会太监的,尽管它很烂(谔谔,我是不是不该妄自菲薄,这本书它一点都不烂,都是我用心创造出来的,对我来说就是非常优秀的作品@—@)。这两天断更,是因为这本书写着写着,灵感激发,动摇了我坚持的内心,总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可以更加优秀。
身为一个传统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喜欢正经一点的书的。
写书,是因为喜欢,喜欢文字。
当然,作为一名当今社会的文盲,说出这种话估计门牙都笑掉了。
但,我真的很喜欢(一脸严肃、正经)。
我渴望去写一本好的书,这是我的动力,也是压力。
从开这本书的一刻,我就在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下去,直至写完它。
我以为我做好了完的准备,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会出现,灵感的突然出现、一些读者的评论,都会左右我坚持的内心,我是一个很容易受人影响的人,经常告诫自己做自己的,不要去管那些,但做起来显然比说起来难太多了,我还是徘徊了。
断更的两天,在写完这章之后,我好像坦然了。
书是写给读者的,好坏由你们评论,我能所做的,就是坚持下去,保持不断更。。
在这里,有个小小的愿望(圣诞节刚过,愿望还会实现吗?应该可以,毕竟圣诞老人还未走远,能够听到我的愿望的),不需要每个人的打赏什么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当你们打开了这本书,有看了一眼后,无论好坏,在评论里催更一下,让我有个动力去坚持下去。
尽管坚持是我的事,但每个人的要求对我来说更是一种坚持下来的强大动力。
拜谢了,请阅读后
记得催更我。记得催更我。记得催更我。(这也是传统哦,大家都懂的,重要的事情要多说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