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沈仁送给朱棣的创业大礼！
福州。
云集福州的士绅都走了。
不是回家。
纷纷跑去闽县领县福清。
福清也临海，又紧邻闽县。
士绅们都去看热闹。
福州安静下来了。
城内客栈酒肆，叹息好日子过去了。
布政使衙门，却热闹起来。
闽县消息，接连不断传回福州。
像他这种封疆大吏，朝中虽然有些关系。
等闽县的战斗打响后。
毛老六、明月、明霞三人全都不解看向徐妙云。
在大明，沈仁大概率，只能熬资历。
“他是不知道，咱们动用八千人吧？”
众人听了徐妙云解释，瞬间恍然大悟。
沉闷号角声中，两百多艘战船，在数万双眼睛注视下，沿闽江逆流而上，消失在视线中。
远处海面出现一个个黑色小点。
“这有多少战船？”
陈祖义顿时笑了。
哼！
陈祖义暗暗微哼，转身，意气风发大喝：“传令各船，满帆！今晚我们要抵达闽江入海口！”
梁道明一定会派人在四海宣传，此战是他们共同指挥的结果。
叶茂惊愕抬头，等心腹汇报结束后，笑问：“他这么干，就不怕闽县城外百姓骂他？”
即便出海，最多只能统治一个东番罢了。
虽然闽县是小城，千余人足够守城。
哈哈……
沈仁回神，当即转身：“我要去镇东卫，我走后，你负责建安，尤其要确保，燕王妃和太孙一行人安全！”
梁道明就是副指挥？
他本来也不是担心镇东卫。
梁道明暗暗诧异。
等到他从建安带兵去增援，既然早去晚去，人家都能守住县城，何不早点去。
绝对不要奢望，人会无私！
就连刘伯温，也是看透了，洪武十一年的朝廷格局，父皇能庇护他，所以当四郎去请他，才会欣然答应。
太子岳父吕本，差点老命不保。
之前不想上赶着，是担心被太子系误以为他支持燕王。
但据他所知，这回陈祖义至少也要动用五千人。
情不自禁点头，感慨：“不愧是能从草原，转进万里杀回来的人！”
战后，就让闽县豪强撺掇百姓驱逐朱四郎，然后再在整个福建形成一股驱逐朱四郎的声浪。
……
某刻，有人突然惊呼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
他希望赢。
可现在不同。
可关系并不深。
有些人，就会放下顾虑。
马上就要做出偌大事情，却找不到表功之处。
具体多少，他没询问。
士绅豪强们震惊议论。
于此同时。
可这等手笔，若无大气象、大魄力，敢这么干？
有大气象，大魄力的人，成不了大事？
所有人齐齐顺着喊话之人手指方向看去。
临近傍晚。
……
认为这位虽然优秀，可没雄心壮志，在大明，永远只能受人驱使。
审视着已经二十五岁的长子。
太靠近燕王，不利于他军旅生涯，也没发展前途。
都很诧异，沈仁突然令人错愕的转变。
<div class="contentadv"> 毛老六忍不住询问：“少夫人，咱们刚来时，这沈仁一副要和咱们保持距离的样子，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什么？”沈仁也收到了闽县消息，惊讶起身，快步来到地图前，根据消息，盯着地图思索片刻后。
只是沈仁看到四郎展现出的能力，将来能庇护他，能给他一个前途，所以才会放下种种顾虑，去尽为将者职责！
为官、为将者，能如沈仁，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他突然改变主意。
叶茂笑笑。
注定机会也就少。
……
闽县善打善杀的丘八，搜搜捡捡，最多能凑齐一千五百人。
主要是不想此战中，彻底沦为陈祖义附庸。
他身为大明的官，是绝不会和一群背离故土的海盗有任何直接联系。
“禀首领，朱四郎把闽县海防兵力全都撤回县城……”
有能力，却无雄心壮志。
“这还只是一部分，每家海盗都不可能倾巢而出，这些海盗精着呢，至少会在老巢存一两艘、四五艘战船，留下东山再起的本钱，陈祖义肯定也不是倾巢出动，而且，还有一些只活跃在高丽的海盗，根本不会听从陈祖义号令……”
可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才有勇气靠近他！
……
……
只有军人，才能明白，这等辉煌战绩，意味着什么。
只是，镇东卫相较建安，有两个优点，距离闽县很近，大军行进，两日即可抵达。
吕本的确是进入太子系，很好的跳板。
福清。
朱四郎的确有权调动闽县海防兵力，按陛下圣旨，闽县是朱四郎攻打东番桥头堡，闽县海防归朱四郎和都司府双重管辖，将来，朱四郎出海的水军基地，也要在闽县修建。
他沈仁在大明，不算最拔尖的。
他可以迅速率领镇东卫将士，突然出现在闽江入海口处，在闽江设置水上障碍。
“俺也愿意！”
如果沈仁真想帮朱四郎打一场大胜仗。
嘟嘟嘟……
他可以十分肯定。
瞬间呆滞。
不等于告诉众人，此战他是总指挥。
海战、陆战都是一把好手！
他对长子寄予厚望。
就应该直接去镇东卫！
让其他卫所，向镇东卫集结兵马。
叶茂认真听着，唇角笑意更浓。
靠海边的小练山山头。
徐妙云笑笑，暗暗松了口气，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不少。
可出海后，少爷麾下人才少，他沈仁可以得到很多机会！
可现在不同。
下属好奇询问，打断沈仁思绪。
不了解四郎的人，尤其这些朝中高官，生怕接触四郎，为自己将来埋下祸患。
把进入闽江的战船，全都截留！
就当送给燕王的创业礼！
肯定提前叮嘱海防这些人。
她隐约猜到了原因。
既然没办法分一杯羹，那就专心致志看戏呗。
大明待不下去，跟着少爷，少爷还能亏待他？
一边，低调来到县衙。
“将军……”他已经猜到将军改主意，要增援燕王，可为什么？
之前不是说，要和燕王保持距离吗？
沈仁一眼就看透下属想问什么。
把沈仁去镇东卫的消息告诉徐妙云。
沈仁只带了几个亲兵，乔装打扮，低调出城，快马加鞭离开建安，直奔福清镇东卫。
如此，即便他在大明被太子系排斥，将来也可以去投奔燕王。
“燕王洞穿了这一切，所以直接让徐家小公爷，把这些人撤到闽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别说这群家伙不敢乱来，换做我，我也不敢！”
陈祖义长子也很优秀。
……
身为大明将领。
赶走朱四郎指日可待！
朱四郎下了一步臭棋。
这个消息，他就不知道。
又一日过去。
朱四郎的劣势，在兵力太少。
若是被叶茂以及福建其他豪强得知。
众首领爽朗大笑。
“快看！”
沈仁摇头，“慈不掌兵，若是连胜利都不能保证，百姓损失更大，些许骂名……”
旗舰上。
陈祖义，到底是四海之王，在大明内的人脉网络，不是他能比的。
李善长也算不上正宗太子系。
以前不敢这么做。
哼！
毛老六笑哼一声：“这个沈仁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选择！”
这也是他想和吕珍等人交好的原因。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
送走沈仁心腹下属后。
陈祖义单独将长子找来。
“我也愿意！”吕珍忙跟随请命。
可如果，他们发现，四郎也能成为他们的一条退路时。
陈祖义等人初闻错愕。
陈祖义战船出现在闽江入海口处。
此一时彼一时。
他们这边，拿出来的也都是精锐。
将来大胜，梁道明这个副指挥，也会分润属于他的声望。
而他就要成功了！
叶茂抬头，询问心腹师爷，“师爷，此番驱逐朱四郎后，我该向谁表功，才能靠近太子系，为将来接近太子爷做准备？”
纵横草原，转进万里才最令他忌惮。
“此番，跟随你的，是这些年，咱们积累起最善陆战的将士，为父对你也培养多年，你是为父最优秀的儿子，据传，朱四郎也是朱皇帝最优秀的儿子，切不可大意，好好打，打败朱四郎！
此战赢，咱们父子，在这四海之上的威名就彻底建立起来了，将来父亲称孤道寡，给你留一座江山！”
……
梁道明看了眼吕珍，“吕前辈，这一战能赢吗？”
“嘿嘿……，大人，他朱四郎现在能守住闽县就不错了，还能顾得上骂声？”
大小战船两百艘，沿闽江，朔流而上，攻打闽县。
胡惟庸不行，何况都已经请辞了。
“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很快，一艘小船快速靠近旗舰。
尤其是陈祖义的两千兵马。
沈仁面露一丝犹豫，他对这位皇子的判断出错了？
镇东卫在福清。
恐怕这次就打不起来了。
心腹师爷略微沉吟，智珠在握笑道：“大人，可以联络太子岳父吕本吕大人，此人定然痛恨朱四郎，现在大人为其报仇，解心头之恨，吕大人一定十分高兴……”
等探子汇报完后，所有人，顿时仰头大笑。
彼时，闽县没守住。
“活跃在四海之上的海盗，竟有这么大实力？”
叶茂默默盘算，走出这一步，太子爷系统内很多人，应该会十分欣赏他。
陈祖义看向梁道明，“梁兄弟，镇东卫就在附近，朱四郎都借不到兵，得抓襟见肘撤回海防兵力，你现在还担心，镇东卫增援吗？”
而燕王被陛下打发出海，蜷缩东番，无法伸张。
他不想将来没有退路。
轻松议论中，陈祖义抬手，声音渐渐息落。
下属惊讶张嘴。
当天。
以陈祖义长子陈寿为主将，倭寇中，实力最强的神田孝信为副将，统帅八千兵马。
沈仁倒不是说，要投靠四郎。
他基本可以判断，燕王至少能守住闽县。
那可是连马六甲王朝都忌惮的存在。
梁道明这个人，在他指挥下，也总时时刻刻，想保持存在感。
且靠海，在闽县西南边。
……
总计也就两千人。
“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现在福建豪强要联合海盗，给燕王当头棒喝。
分明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慌了！
‘驱逐朱四郎……’
他出兵也是职责所在。
心腹站在叶茂书案前，汇报着，“大人，闽县最新消息，朱四郎无兵可用，直接把海防线守兵撤到了闽县县城……”
蓝玉招惹朱四郎，差点枉送性命。
加上朱四郎五百亲兵。
他这长子，在马六甲就经常带兵，陆战攻打马六甲王国的城寨、村寨，抢占土地。
话音戛然而止。
“好，我这就给吕大人修书一封，先让吕大人高兴高兴！”
“朱四郎以为海防千把人，全都集结到闽县县城，他就能守住城池？”
陈祖义脸上笑容渐渐凝滞。
耗也能耗死朱四郎的千余兵力。
想的美！
“梁兄弟多虑了！”陈祖义笑着说道：“我们有十分详细的信报，福建都司沈仁根本不愿和朱四郎走的太近，沈仁下令聚集兵马，竟然从五个卫所抽调，先去建安集结……”
“他朱四郎想在闽县和咱们摆开阵仗打一仗，那就打！八千对一千，优势在我们！”
既然燕王的表现，足以让他放下一切顾虑出手。
那就要把敢于突入闽江，登上大明疆域的倭寇，全都收拾了！
蓝玉、沐英这些人，名声大吧？
人家就是凭实打实的战功！
沈仁只要多接触少爷，肯定能被少爷折服！
可五千人也不少了。
……
快速行军。
沈仁下属虽然不知沈仁突然转变的原因。
“现在好了，大家可以沿着闽江，长驱直入了！”
建安。
……
梁道明笑过后，乘机开口：“陈大哥，福清镇东卫，若是增援朱四郎，两日即可抵达闽县，不能不防，我愿率领兄弟们留在福清海岸附近，做出随时进攻福清假象，帮陈大哥牵制镇东卫，确保镇东卫不敢增援朱四郎！”
如此一来，他也不用备受良知煎熬和谴责。
然后迅速放大。
……
但也意识到，自家将军准备靠近燕王，至少，也不会再刻意和燕王保持距离。
与他争夺号召力！
他要答应了。
一群士绅豪强远远眺望海面，低声议论。
可朱四郎名头更大。
“报！斥候回来了！”
是不了解燕王。
徐妙云笑笑。
嘶！
倒吸凉气声响起。
“就眼前这些海盗战船，也能压着朝廷的水师打了吧？”
“陈大哥英明！”梁道明笑着恭维一句。
经商议决定。
陈祖义的巨舰，无法驶入闽江。
“将军，燕王的安排很高明？”身后下属满脸不解。
人人披挂铁甲！
单凭这几句话，就证明，他这个儿子，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叶茂官房。
于是，一边确保徐妙云等人安全。
临别出发前。
陈祖义也壮志满怀，站在舰首，看着身后浩浩荡荡战船，冲被请到旗舰的梁道明等众首领，爽朗笑道：“我等此番，集结如此规模，出现在大明海岸，消息传回金陵城，恐怕朱皇帝也睡不安稳吧！”
看燕王的样子，似乎拥有类似皇帝陛下，自行创立一番事业的能力。
燕王展现出的能力，证明此王有创立一番事业的能力。
书房。
……
整个闽县，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紧张等着战争到来。
一天时间就能赶往闽县，正常速度，两天也到了！
“看样子，至少七八百艘！”
宋国公冯胜直接丢了老命。
闽江两岸村庄，要么撤离，要么疏散进入县城。
然后探子登上甲板。
哈哈……
今天之前的燕王，他了解的不够深，从金陵传来的各种消息，真真假假，让他有太多顾虑。
镇东卫在福清，距闽县最近的一个卫。
让陈祖义得到所有好处。
其人虽不争储，但出海，也能不靠继承，像陛下，自己创立一番事业？
“将军，燕王把骑兵调出城，把海防调入城内，能守住闽县吗？”
陈寿肤色微黑，魁梧雄壮，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
都司衙门。
“去吧！”
闻声，拍胸脯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击败明四皇子朱四郎，尽可能将其俘虏，然后咱们再将其礼送回明朝，即彰显咱们的实力，又交好明朝！”
朱四郎撤走海防守兵的行为，又惹怒闽县县城外所有百姓。
“不止！至少一千艘！”
首先，燕王调海防兵力回闽县县城，又把跟随他纵横草原的骑兵调往城外。
这样，别人才敢靠近他。
“咱们还等着看，陈祖义这个四海之王，这回要弄出多大规模，给朱四郎当头棒喝，他可千万别让咱们失望……”
皇子身份倒也罢了。
“我也愿意！”
这是在马六甲作战留下的。
“何止高明！”沈仁神色凝重，“海防上那些兄弟，这些年靠着海防，吃了多少，你不清楚？”
其实应该等结果出来。
这些都是地方豪强和陈祖义暗中联络。
所以，不想接近。
他一直认为，这位成不了大事。
就在此时，有海盗跑来，打断众人尔虞我诈。
“将军，燕王这么干，就不怕百姓骂吗？”
沈仁回神，严肃道：“你不要多问，总之，伱只要按照我吩咐的，把这些事情办好，还有，不要对燕王妃之外任何人，透露我离开建安，前往镇东卫的消息！”
可只要肯跟少爷出海，就能凭战功！
熬资历的，永远比不上凭战功的。
可想到陈祖义赢了，威望徒增，就心里痒痒，想亲自参与。
吕珍一眼看穿梁道明心思，笑着反问：“梁首领，也想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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