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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桂花担心的一直不说话,可又觉得吴氏哭哭啼啼的不是好兆头,“哭什么哭,自家男人你还不清楚吗?老实本分,东西都是新买的,怎么可能会出人命?”
吴氏也不想往坏处想,可是,那大伯说的挺严重的,她现在心里没底。
马车不小,可一家人坐在一起还是有点挤了。
“你娘说的对,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先别自己吓唬自己,四金肯定过去了,他一向有主意,会帮着二金料理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吴氏已经吓死了。
大黑也知道情况紧急,用尽力气的奔跑,到傅二金的铺子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血汗。
傅啾啾感激的看了看大黑,答应它一定好好谢谢它。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镇子里的郎中也在,他扒开少年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摇了摇头,“不行了,抬走吧。”
他一句不行了倒是简单,可是傅二金的铺子就说不清楚了。
那少年昏倒之前可是指着傅二金的铺子说是吃了他这里的东西才这样的。
傅啾啾也坚信二哥做的吃食干净卫生,从来不隔夜,铺子里生意好,很多时候都是供不应求,就算偶尔有剩下的,二哥也会拿回来跟家里人一起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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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我哥哥,你们还我哥哥……”小女孩头发凌乱跪在地上的少年身边哭的撕心裂肺。
不管事情如何,孩子是真的可怜,田桂花想要上前,却被小女孩推开了,她一脸防备的看向田桂花,“你们害死了我哥哥,我以后就没有哥哥了。”
“四金,赶紧去县里接五金回来。”
郎中却摇摇头,“他这样子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没救了。”
瞳孔都开始放大,怎么可能还有救呢?
“那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啊?”傅百万道:“这孩子还这么小,何况……”
他看了眼像小乞丐似的女娃娃,比他小闺女大不了几岁,也着实可怜,“大夫,不管花多少钱,不管用什么药,您想想办法,只要人能活着就行。”
傅啾啾趁着大家一团乱的时候偷偷的摸了下少年的脉搏,的确很微弱,但也不像是郎中说的没救了。
他口鼻处有鲜血,的确像是中了毒。
难道是栽赃陷害?
二哥一个小铺子能够得罪什么人呢?
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不管如何,这个少年醒来是关键。
田桂花这才发现小闺女在那少年身边转悠,赶紧把人拽进怀里,“啾啾,别过去。”
傅啾啾差点就要把灵泉水喂进他嘴里了,“娘,哥哥渴了,我们喂点水吧。”
别人都以为小奶团子是魔怔了呢,只有田桂花觉得小闺女是出于善良,只是那孩子都这样了,肯定不会说渴了的。
“啾啾,跟娘来,咱们不去打扰哥哥。”田桂花柔声道,又不忍心的看了看那个邋遢的小姑娘。
傅啾啾之所以认定是栽赃,是因为以这兄妹两个的穿着,饭都吃不饱的样子,哪里有钱来买他二哥店里的吃食。
“娘,我真的听到哥哥说渴了,我们给他喝点水,他就醒了。”
田桂花叹了口气,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叫嚣着要报官了,毕竟出了人命啊。
傅二金瘫坐在地上,已经六神无主了。
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让傅啾啾查看少年中了什么毒,不过那些奇毒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
目前市面上也就砒霜这种毒药好弄一些,但对于一个穷小子想要弄到手也不容易。
看少年的症状,也像是中了砒霜的毒。
所以她把自己荷包里的解毒药丸已经混入了灵泉水里,只可惜没有机会喂给少年喝。
“我跟你们去见官,我行的正,坐得端,没有下毒就是没有下毒,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毒死他呢?”傅二金大声的解释道。
众人一想也的确如此,但还是有人可怜小姑娘,“可是人就是在你铺子出事儿的?”
傅四金皱眉,“就算在我们铺子出事儿的也不能就认定是我们的问题啊?”
“可是他自己说的呀?”
傅四金无语了,他也是听到消息后才来的,具体情况还是听别人说的。
“你们都别吵,真的是我们造成的,我们绝对不会逃避责任的。”田桂花趁乱喊了一句。
也是这个时候,小奶团子挣脱她的手,去车里取了水袋,把解药和灵泉水混在里面喂给了少年。
郎中摇摇头,觉得这就是多此一举。
快要死的人了,喝人参汤也救不回来。
可是奇迹出现了,就在小奶团子喂了水后,少年竟然悠悠转醒了。
傅啾啾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少年死了。
他死了,那二哥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而且说不好还会坐牢。
“秀秀?”少年睁开眼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吃过毒药后还能活着。
看到哭成泪人的妹妹,他十分的心疼。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两个就都得死。
而用他的死能够换来妹妹活着的话,他觉得不亏。
叫秀秀的女孩扑倒在少年身上,哇哇大哭。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死?”
众人已经很惊讶小奶团子喂口水被郎中断定的必死之人救活了,听了少年的话后更是惊讶不已。
“哥哥,你不能死,呜呜……秀秀不要吃大包子了,秀秀不要给被人当妹妹,我就要哥哥。”
傅啾啾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秀秀,到底怎么回事?”少年不顾满场的混乱问道。
小姑娘指着傅啾啾,“她给你喝口水,你就活了,她说听见你说渴了。”
少年刚醒来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可是他眼里却充满了恨意,“谁要你多管闲事,大家听着,我就是吃了这里的东西才差点死掉的,他们家要是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把他们告到衙门去。”
一百两银子事小,人没死就好。
田桂花看着两个孩子衣衫破烂,心疼不已,“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啊?”
傅啾啾也点头,让他醒来就是让他露出破绽来的,“你是吃我二哥卖的什么吃成这样的?”
少年胡乱的一指,“就是那个。”
“是薯条还是肉串?”小奶团子不顾周遭的指责又问。
少年有些不耐烦了,“哎呀,薯条,你们不会是不想承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