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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啾啾发誓,他是真的想歪了,可是自己只能装作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表示自己就是睡觉的意思。
在被小正太耳提面命了几遍之后,她保证,以后都不随便说睡觉两个字了。
傅啾啾觉得这孩子有点早熟,才这么一丢丢大,就想入非非了。
唐羡也觉得傅啾啾这丫头看着聪明伶俐,其实就是个三岁奶娃娃什么都不懂,还得自己多教教。
唐羡补觉的时候,小奶团子就在隔壁自己的房间里也小憩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醒了。
小孩子就是这点好,不管头一天怎么累,睡一觉就恢复了。
当然,也有灵泉水的助力。
傅四金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奶团子,下午的时候让傅五金过来看了看,傅五金见妹妹被唐羡照顾的很好,吃的饱,睡的香,又匆匆的赶了回去。
他虽然帮不上太多的忙,但多一个人总是能够让弟弟心里多份安心。
萧夫人派人去方家请小奶团子的,可听说方家老爷死了,也没敢打扰,人死为大。
方夫人和姜夫人是手帕交,姜夫人又能说会道,她已经做好了过来帮着料理的打算了,可是一来,发现方家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以为方家会乱作一团,但是方家在傅家几兄弟的料理下井井有条,就是好像少了些使唤的人。
方夫人哭晕过去好几回了,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姜夫人不用操劳,就陪着这位朋友,对忙前忙后的方锦棠竖起了大拇指,“云儿,锦棠这孩子是真不错。”
方夫人哭哭啼啼,“娴姐姐,多亏了锦棠了,不然我们娘俩就没有活路了。”
姜夫人商户出身,精于算计,此时却看的明白,“云儿,不管如何,眼下你只能指望锦棠了,看他念在母子一场的份上护着你们娘俩,外头方家的那些人,就是一匹匹饿狼,千万不能相信,我一个外人,有心帮你也帮不了太多。”
“我知道,而且锦棠的那些兄弟们也在。”方夫人哭着把前一晚上林威几个人拦着没让方少俊几个人进来的事儿说了一遍。
当然,她不知道林威是谁的人,但是跟着傅家一起来的,那就是傅家人。
姜夫人是瞧不起傅家的,但是此时她也知道,方锦棠不足以成事,能够成事的还是傅家那几个兄弟。
她倒是有心想让自己的这个朋友当家做主,可是自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对方的性子了。
根本就不行。
偏偏娘家还没个兄弟帮衬,如今能靠的就只有这个儿子。
虽然偷人家孩子的事儿的确够死一万次的了,不得不说,福伯和方少杰是有远见的。
海棠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儿,加上这么个软弱的母亲,方少杰那个病秧子一死,方家就得被人瓜分了不可。
“娴姐姐,老爷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姜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死了,海棠怎么办?”
她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真的能够干出这种事儿来的。
当初不是没有阻止过她不让她嫁给这个病秧子,但是结果还不是没用。
“海棠有她哥哥在,我相信锦棠不会不管妹妹的。”
姜夫人恨铁不成钢,“云儿,海棠已经没了爹,你还想让她没了娘吗?你还叫不叫孩子活了?这话以后千万不能说。”
方夫人被训斥过后,倒是清醒了一点,“我的海棠,我苦命的女儿啊……”
姜夫人对于官场上的事儿不懂,但是对于这些分钱的事儿倒是很在行。
她紧握着方夫人的手,柔声道:“云儿,现在还不是你哭的时候,你们娘几个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要是倒了,孩子们怎么行?”
“娴姐姐,还有什么硬仗,那些人不是被吓得不敢来了吗?”
“不敢?”姜夫人冷笑,“我的傻云儿,你也太天真了,他们那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既要抢你家的钱还想名正言顺不落个骂名,呸。”
“这会儿他们敢闹,那就是他们的错,他们不傻,你看等你男人下葬了,他们来不来吧。”
“娴姐姐,那怎么办?”
姜夫人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看着你们娘俩被欺负的,但是如果傅家那几个兄弟能够解决了最好,我……我也有我的不方便。”
她嫁人了,代表的就不只是她自己,还要考虑婆家。
“云儿,你放心。”
方夫人被安抚过后,情绪的确稳定多了,姜夫人又带着她去外面,作为遗孀怎么也要见人的。
不然失了礼节,往后方家会被人笑话的。
人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当天夜里,傅啾啾总感觉隔壁的唐七出去了,然后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又回来的。
但是她睡的沉,又不太确定,这小身体要想保持警觉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第二天早上,小奶团子趁着下楼吃饭的时候就问小正太了。
唐羡一口否定,“我没出去。”
傅啾啾摇头,“当我傻呢?你肯定出去了。”
她在诈他。
唐羡之所以会上当是因为现在的小奶团子也是有武功的人了,而且她又聪明,学什么都快。
“我是出去了一趟,怎么了?”唐羡骗不过就赖。
“你去做什么了?”傅啾啾又问。
他在洛城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的,反正她是没听说过。
小奶团子打算再诈一次,“你是不是去听风楼了?”
唐羡瞬间目光凛然,“你怎么知道听风楼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听风楼跟我有关系的?”
唐羡没有否认。
傅啾啾知道自己又诈出来个大瓜,“凤北之前问我跟听风楼什么关系?我的武功是你和林威叔叔教的,要说有关系那肯定就是你们两个了?”
“怎么,我猜对了?听风楼真的在洛城吗?”
傅啾啾早就让那些动物朋友们去查,可惜关于听风楼的事儿都只是一些传闻。
唐羡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聪明至此,既然她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嗯。”唐羡勾了勾唇,“想去吗?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