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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赵崖谢绝了罗峰的盛情邀请,走出了镖局。
刚出镖局,就见不远处的街角那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看,见到赵崖出来后,这个人又慌忙躲了起来。
赵崖见状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走了过去,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我说你小子见了我躲什么呢?”
谭东有些尴尬的一呲牙,“我不是怕你再不搭理我吗!”
“不搭理,为什么不搭理你?”
“你现在炼骨大成,又成为了镖局的趟子手,我这身份……。”谭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赵崖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躲在这?”
“嘿嘿……。”谭东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行啦,你赵哥我还没那么市侩,走吧。”
“去哪?”
“去我家喝酒。”
在赵崖的心目中,谭东是个相当不错的朋友。
想当初赵崖刚穿越过来时有些浑浑噩噩,就是这谭东主动帮助的他。
后面又有赠送蚯蚓肉干之谊,所以赵崖对这谭东的观感很是不错。
回家的路上赵崖买了些卤肉熟食,又买了两坛子好酒。
等到了家后,唐醉儿一见赵崖买了这么多东西,还领来一個朋友,赶紧接过东西便下厨准备去了。
不一会功夫卤肉切好,唐醉儿又炒了几个素菜,赵崖和谭东相对而坐,没有杯子便用吃饭的碗斟满了酒。
“小崖哥,伱们先吃着,有什么需要的再喊我。”说完唐醉儿便十分乖巧的退了下去。
等她走后,谭东冲赵崖竖起了大拇指。
“老赵,要不说还得是你呢,不声不响的便找来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金窝藏娇啊这是。”
“别乱说,她是我收留来的,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赵崖将唐醉儿的身世大略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谭东不由得肃然起敬,举起杯来说道:“这件事做的仗义,没说的,咱哥俩先喝一个。”
一杯酒下肚之后谭东便打开了话匣子,扯东扯西的说个不停。
但看得出,对于赵崖的突破以及他突破之后还拿自己当朋友这件事,谭东很是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赵崖放下筷子,略犹豫了片刻,然后才问道:“有件事我要问你一下。”
“说,咱哥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之前给我的蚯蚓肉干都是怎么得来的,还有类似的异兽血肉吗?”
谭东闻言搁下筷子。
“其实你不问我也正打算跟你说呢,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那蚯蚓肉干乃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你可知这种异兽血肉都是从哪来的吗?”
“从哪来的?”
谭东朝北边一指,赵崖随即领悟。
“内城?”
“没错。”谭东又喝了一杯,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才接着说道。
“所有能够大补气血的异兽血肉以及药材,基本都被内城那些老爷们牢牢掌控着。”
“我父亲之所以能拿到蚯蚓肉干,是因为他跟我哥哥都在内城替一家大老爷做事。”
“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弄到异兽血肉了吗?”赵崖问道。
“当然有,但你得舍得花钱。”
说到这谭东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虽然说那些大老爷们掌控了几乎所有渠道,但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就我知道的便有一处黑市可以买到异兽血肉。”
赵崖眼前一亮,“哦?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南,而且明天正好就是开市之期,你要想去的话明天晚上我带你过去。”
“好!”
夜渐渐深了。
酒足饭饱之后,谭东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赵崖本想送他回去,但谭东表示自己今晚不回家,他要去勾栏替赵崖庆祝一下他突破。
无奈之下赵崖只得任由他自己走了。
等谭东走了之后,赵崖关上院门,先打来一盆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得益于那强大的气血,赵崖的酒劲很快便下去了。
然后赵崖便开始练习八部金刚功。
这是每天都不能落下的功课。
赵崖很清楚,自己的根本就在于这部功法,所以丝毫不敢懈怠。
一式八遍,八八六十四遍之后赵崖只觉额头微微见汗,同时腹鸣如雷,那是空虚的肠胃在向赵崖抗议。
赵崖将吃剩下的卤肉熟食一扫而空,这才勉强填饱了肚子。
而这个响动也惊醒了已经睡着的唐醉儿。
“小崖哥,要不要我再给你做点饭?”
“不用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嗯嗯,你也早点睡吧小崖哥。”
唐醉儿回了里屋,片刻光景后里面便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赵崖却没有睡下。
在确认唐醉儿已经睡熟之后,赵崖换上一套黑衣服,然后又将准备的东西以及那天缴获来的短刀跟石灰包统统装好,最后他还扯下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崖轻手轻脚的来到院中,也没走院门,直接翻墙出去,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奔着东边便跑了下去。
这一路之上赵崖专挑荒僻小巷而行,虽然有些绕来绕去,所幸的是赵崖脚程极快,所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城东一处院落之外。
这院落从外面看去毫不起眼,但经过这几日的打探,赵崖已经知道这处院落便是城东那黑蛇帮的驻地了。
没错。
赵崖大半夜的不睡觉,穿过大半个舞象城,为的就是这黑蛇帮。
当日赵崖在击杀那两个混混的时候,曾听那个手拿短刀的混混提起过黑蛇帮这三个字。
当时赵崖便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然后偷偷的探查起来。
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赵崖已然查清楚了这黑蛇帮的底细。
其实这黑蛇帮与其说是一个帮派,倒不如说是一群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
其成员基本上都是一些城狐社鼠,底层渣滓。
但你别小瞧了这帮家伙,虽然都是些混混人渣,但凑到一起后还真就让他们成了些气候。
欺压良善,强买强卖,乃至于对良家妇女下手,这都是这帮家伙常干的事。
一般的老百姓又惹不起他们,因此尽管对他们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