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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皇上登时沉了脸色,若是云昭月当真替贤妃诊过脉,就不该察觉不出贤妃身体抱恙,还是说云昭月先前声称她会医术一事也是假的?
念及至此,皇上面色愈发沉了几分。
察觉到皇上的面色变化,云昭月的面色冷了几分,她没想到贤妃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坑了她一把。
偏偏云昭月此刻还无法发难,只能强行勾起嘴角,故作镇定的继续往前走去。
皇上沉了脸色,见云昭月并无反应,又沉声问了一句,“此事可是真的?”
云昭月原地驻足,微微颔首答道:“贤妃娘娘刚回宫时,的确召见过臣妾,那日娘娘说她身子不适,让臣妾替她看过诊。”
话音刚落,皇上抱着贤妃的手臂愈发用力了几分。
“那日你的诊断结果如何?”
听着皇上竟然还有心思询问此事,云昭月不禁在心中冷笑出声,想必是贤妃的情况还不够危急,才能让皇上有如此闲情逸致。
“那日贤妃娘娘身子的确有些许不适,但臣妾以为不妨事……”
云昭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厉声打断,“你以为不妨事?那此刻贤妃这是怎么了?”
听出皇上话里的责怪之意,众人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想要看看这种情况云昭月准备如何应对。
“陛下若是想要知晓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不然让御医先替娘娘诊脉?”
若是云昭月不开口,众人还不知晓御医已被请了过来。
原本御医就不知出了何事,听着皇上那怒气冲冲的话语,恨不能原地消失。
可如今宁王妃一句话,御医无法只能敛下眼眸,快步来到皇上面前,“臣见过陛下。”
“替贤妃看诊!”
皇上没想到云昭月会做出这般解释,看也没看一旁的身影,只想知道贤妃这是怎么了。
御医可没有云昭月那么大的胆子,垂眸上前不敢多言。
待他替贤妃诊脉结束后,不敢等皇上再开口询问,忙不迭就冲皇上俯下了身。
“陛下,娘娘这脉象,好像是中了毒……”
御医的话里透着几分不确定,可现在这种时候,他又不敢随意乱说,只能硬着头皮将他看出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
“好像?”果然皇上在听到这话后脸色愈发深沉,“若是诊不出贤妃出了何事,朕整日里将你们养在太医院中,有何用!”
话音刚落,御医当即跪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贤妃娘娘脉象不稳,臣也只是察觉与以往病症皆不同,观娘娘面色,才会得出中毒之症,不过臣有一法子可验证。”
御医早已被吓出一身冷汗,在皇上点头后,他才战战兢兢取出随身的银针,刺入贤妃的指尖。
待银针拔出,那伤口处涌出的血液竟是黑色的!
御医还不曾开口,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有人发现,他手中的银针竟然也迅速黑了下去。
见状,御医不再犹豫,一口咬定贤妃就是中了毒。
“可有解毒之法?”这时的皇上竟出奇的冷静下来。
但此刻御医却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还请皇上恕罪,臣并未见过这般毒药。”
“废物!”
确定贤妃如今的情况后,皇上才重新将目光落在一旁的云昭月身上。
“你来。”
云昭月只觉得可笑,“陛下不担心臣妾会对贤妃娘娘不利了?”
此话一出,不仅有人倒吸了口冷气,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大胆,宁王妃倒是与众不同。
皇上眯起双眼,对云昭月这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倒是更多了几分了解。
“若你能解开贤妃所中之毒,朕定重重有赏。”
皇上这话也算摆出了他的态度,先前的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但贤妃决不能在此处,在今时今日出现任何问题。
云昭月自然明白皇上心中顾虑,可这一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臣妾又不是神医,若是医治不好贤妃娘娘,陛下不会惩罚臣妾吧?”
分明是没得选择的事情,可云昭月此时开口,竟让皇上不得不听听云昭月的条件。
见到皇上面上神情后,云昭月却无半分害怕之意,仍旧站在原地并未动弹。
“好,不管何种结果,朕都恕你无罪。”
得到想要的答案,云昭月正要上前,耳畔又传来皇上的声音,“但你必须尽力医治。”
其实云昭月也十分好奇,到底贤妃究竟是否是真的中了毒,难不成贤妃竟真能狠得下心,以自身为引,布下今日的局只为陷害她?
个中答案,在云昭月将指尖搭在贤妃腕间的一瞬便有了答案。
贤妃的脉象与那日相差无几,也难怪御医会贸然得出中毒的结论。
至此,云昭月也知晓这般脉象,定是贤妃暗地里搞的鬼,不动声色的收回指尖。
“贤妃情况如何?你可能解毒?”皇上终究不信云昭月,立刻迫不及待追问道。
“娘娘的情况的确有些棘手。”云昭月当即拧紧眉头,露出一副担忧之状。
不仅仅是皇上,连周围众人也被云昭月一番话给吓到,贤妃才刚刚回到宫中,有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下毒。
若是贤妃今日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那绝对是赤裸裸在打皇上的脸面。
“可能解毒!”
皇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眉间微蹙只想知道云昭月可有办法。
“陛下不必担忧,恰好臣妾先前在一本古籍之中看到过一个可解百毒的法子,就是……”
不仅仅是贤妃身边的丫鬟会欲擒故纵,云昭月此番同样一副纠结模样,双手搅着帕子,就差将她有难言之隐几个字刻在脸颊上了。
皇上此刻可没有太多耐心,“有什么你只管说出来。”
闻言,云昭月才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松了口气,“多谢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古籍之中记载的法子实在太过血腥了些,不过这些定没有贤妃娘娘的性命重要,倒是臣妾多虑了。”
本以为不会再有人多嘴询问,云昭月正准备俯身去准备,就见锦玉又站了出来。
“敢问宁王妃,那古籍之中记录的法子是什么?总不能就这般将娘娘的性命交到宁王妃手中吧?”
面对锦玉的质问,云昭月只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