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小姐要是遇到危险了,我自然是愿意不顾一切的去帮她的。我们现在就走。”
陈清风现在一刻也不想要耽搁,就想要早早的回去,然后帮助凤云烟。
凤云烟这一生啊,走得还真的是相当的不顺利啊。原本以为当上皇后之后,日子肯定要稍微过得清闲一些,可现在看来,却不过是妄言而已。
马蹄声四起。
几方人马都在快速的向着帝都靠近。
溪边礁石之上。
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盘腿坐在那上面。水里倒影出他的影子来,仅仅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浑浊不堪,他将手放入冰凉的水中。黑色面巾之下,嘴角带着讥诮的冷笑。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竟然一能够调动这么多的人。一个个的,都还打算为了她跟自己拼命吗?”
“拼得过吗?”
“你既然需要她,为什么不去皇宫将她抓来。你要是亲自出手,肯定是一下子就成功了。”
黑袍听着溪岸边那人传来的声音,然后应到:“现在还没有到我出马跟他们对上的时候。”
“以尊主如今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顾虑任何人。”
黑袍的袖子落在了水面上,水面荡开的波纹将他在水面上的影子给完全的模糊掉了。
“本尊自有自己的顾虑。”
河岸边站着的那个人衣带当风,脸上爬满黑色的蜘蛛纹路,一看,就是格外吓人的。绝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甚至透露出一点儿恶毒来。
“该不会,你是害怕……”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犀利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刚刚原本还是很无神的目光,顿时变得晶亮:“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往后也不必在开口说话了。”
女人停止了说话,担心自个儿再多说一句,就会怎么怎么样似的。
皇宫。
皇后殿。
绣着金丝细线的帐中,华丽的软塌上,一个姿容绝美的女人躺在床上。
周嬷嬷看了看日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凤云烟还没有起床,这根本就不正常。
就算凤云烟有些贪睡,但也不该现在还没起来。
“皇后娘娘。”
周嬷嬷到了皇后殿,然后撩开了帐子,旋即说:“娘娘,正午了。”
喊第一声的时候,凤云烟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凤云烟才睁开了眼睛。
“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看着外面的日头,已然已经料到现在不早了。
“正午了,娘娘。”
凤云烟听到这样的话,顿觉不对劲儿。
她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变得这样的贪睡。
“嬷嬷,吩咐宫人传膳。”
“是,娘娘。”
用过午膳之后,凤云烟派人去找知墨入宫。
知墨这个人吧,特别的傲娇,而且什么也不怕。之所以愿意入宫,全然是因为红卿在凤云烟的手里。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管。
到了皇宫之后,他看见凤云烟坐在大红的牡丹布景板前面是华姿仪容,万方迷离。
知墨只觉得,每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似乎都不一样。
“劳烦神医跑一趟,请帮我搭一下脉,看看我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似乎有些不正常,各方面都不太对。
知墨拿出了金色的丝线,打算悬丝诊脉。
“用手诊吧。”
她倦懒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现在可是皇后,我直接触碰了你,会不会被直接砍断手啊。”
皇家规矩多,他可不想给自己热麻烦。
凤云烟却说:“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应当清楚,直接手诊,可是要比悬丝诊脉精准得多。”
她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她在乎的是他能不能诊断得精准,性命更加重要。
知墨听见她这么说,一时之间也了然了。
知墨带了淡淡药香味的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他探脉搏的时候是很仔细的。
然后说:“你如今这的身子骨是真的很弱,但也就是身子骨弱而已,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症状。说来也奇怪,你的这些年来吃下的各种药也不少,但是这些药,却仿佛根本就没有留在你身体里面一样。”
“不是这样的。知墨,我这些日子,很明显比往常睡得更多。当然,这都是小事儿。你可知道,我甚至时常没有办法自己醒过来。”
知墨听了之后,觉得有些疑惑,但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根源来,只能够说:“等我再研究研究吧。这些日子,你要是没有办法自己醒过来,那就让别人叫你一下。”
这是活该啊。
这凤云烟可是做了不少的坏事情。如今,连老天都要收拾她了啊。
当天下午,凤云烟准备去沐浴的时候,言痕站在了他的身边,一副很明显是想要跟他一起的样子。
“痕,怎么了吗?”
她不是很理解他。
他说:“贫僧不直达你身子是怎么了,但贫僧hi相信,贫僧的往生昼一定是能够给你帮助的。”
他想要将自个儿的内力渡给他。
“不要,痕,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儿,不要将你的内力之类的渡给我。”
“为什么不要?我不想要看着你昏睡,更是不希望你有可能一睡不醒。”
凤云烟脱下自己的衣服,钻进了浴桶里,旋即说:“现在对于我来说,正是多事之秋,有人眼巴巴的想要算计我,甚至是想要我了我的明。你把内里渡给我。我并不知道怎么用。空有内力,而无法将内力发挥到最大的作用,那还不如在你的身上。”
言痕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是,他看起来就真的是有点不高兴了,整个人都闷闷的。
“无碍的。痕,大不了,就只有委屈你每次都在我睡不醒的时候将我叫醒就可以了。”
大朝寺。
白夜已经将事情的真相查明白了。就是黑袍搞的鬼。一点点的全是算计。
调虎离山。如今,他已经让人在大朝寺庙待着,同时,还设定了很多机关,有人再来做这样的事情的话,他就可以把人给抓住了。
那天的太阳很大,他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了:“可算是忙完了。我现在可以回帝都了。”
他下山之后,走在城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一身羽白衣服的男子快马加鞭,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而且,那个人他还格外的熟悉,正是皇帝陛下。
“不是被困在外面了吗?现在怎么一个人单刀匹马的就回来了?难道是已经知道了凤云烟可能会遇到危险。”
白夜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收起了进宫的打算。
不管怎么样,能打的又回来了一个。那凤云烟的安全,显然就又多了一分。
皇宫内。
凤云烟穿着透明的寝衣坐在软塌之上跟言痕要亲要抱。
周嬷嬷喊了一声:“娘娘,陛下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了。”
凤云烟若有沉思,旋即说:“痕,你去别的地方吧。”
现在,还不适合让皇帝看见自己跟言痕待在一起。否则,他是很有可能脾气上来的。
舟车劳顿,又是快马加鞭,有事儿啊。
言痕也没有矫情,直接说:“好,贫僧先离开。贫僧会就在这个皇宫里面,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他走没有多久,房间里面刮起了一阵风。
诺皇站在门口。
凤云烟穿上了衣服,站在他的对面,然后深情款款的一句:“陛下,臣妾可算是将您给盼回来了。”
盼他吗?当然是盼的。任何一个对她而言有用的人,她都在乎,也都盼。
诺皇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的身上丝毫没有留下什么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心里有一丝安慰,然后说:“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