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欢我留着那些男宠,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将这些男宠全部遣散出宫就好。”
凤云烟推拒着白夜。不让他继续在自个儿的身上作乱。
“那些男宠你要是瞅着养眼,留着就留着,我都不介意的。云烟,你可知道,你在朝堂之上,以一人之力,应付满朝反对你的那些人之时,有多么的迷人?”
真的,那比有毒的花还要芬芳。
隔着屏风,他都能够感觉到她的那张脸是何其自信,美貌。
“上朝的时候又没有镜子,我当然的无法看见我的样子。都是你,白夜,今日看着朝堂之上那么多人反对我的,你就不知道开口帮我一下。”
说到这儿,凤云烟就来气。
白夜还是将她给压住了,低哑的声音就那样缓缓的响起。
“你是不知道,可我觉得,真的是迷人到不行。我都恨不得能够从殿下直接绕到龙椅之后,然后……”
手指恍若游龙,轻抚她身上的每一处。
“至于在朝堂上不帮你说话。那是为你好。如果我处处都依着你,别人会觉得朝堂之上没有公允。你要削弱朝中王公世家的福利,这本来就不是小事儿,有一番战斗是难免的。不过,很显然的,你还是成功了。至少,他们反对的声音弱了下来。”
白夜再也忍不住了,扯下了她的腰带。
“今儿真的不行。我肚子不舒服。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儿?”
白夜一听,当即就萎了。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女子来月事了呗。
“你……你……”
明明不能够做那样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啊?
迟早都得玩儿废。
“得了,从我身上起来。我还有奏折没有批完。”
“太后娘娘,皇上在殿里哭闹不止,说是要见您。”
凤云烟放下了奏章,丢开了白夜,然后说:“得了,我需要先过去一趟了。你要是真的有时间,就替我想想办法,怎么样,让那些世族能够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管反对我的意见。”
白夜摊了摊手,感觉自个儿今儿进宫,那就是来给自己找事情做来了。
大辰七十五年。
十一月初六。
朝堂之上颁布新的召令,朝堂广选寒民子弟,不论出身如何,只要有功,都可封侯拜相。
一时之间,大辰百姓一片欢呼。
甚至有人跪在地上,高喊,太后千岁,千千岁。
这些人,可不管当权的人是谁,只要能够为他们谋取利益,让百姓过得好,那就足够了。
这天,言痕独自一人在街上走过,看到这样的景象,听见人们对凤云烟的评价,他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看,是善?是恶?又哪里来的绝对?
凤云烟绝对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她却真真切切的在造福万民。
同年十一月。
瀚海国皇宫。
红卿走进了皇帝寝殿。他出现,任何人都不敢随意的拦一下。人人都知道。这位,是瀚皇最在意的一个人。
“卿儿,你来了?”
瀚皇看见他,欣喜的放下手中的奏折,还亲自端了糕点给他吃。
红卿对着他笑,艳惊芳华。同时,将最近大辰那边发生的事情跟瀚皇说了一下。
“凤云烟是个奇女子。有她在,大辰必然更加繁荣昌盛,国力日盛。到时候,朕想要吞并大辰,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瀚皇真的是非常后悔,当初他在大辰的时候,就应该不遗余力的将凤云烟给杀了,免得她走到这样位置上去。
“那如果给大辰换一个皇帝呢?会不会容易得多?”红卿看着瀚皇问。
“换一个皇帝?”瀚皇不解。
原大辰的皇室,早就已经凋敝,想要换皇帝,可不是怎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就血脉上都无法说清楚。
“辰皇的十一皇子还活着。陛下,如果我们相助这位王爷登上皇位,岂不是要容易得多了?”
红卿可不是空有美貌。谋略还是有的。
“秒啊!”瀚皇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立即着人去做这个事情。
“卿儿,你真是朕的好军师啊。”
瀚皇勾住了红卿的肩膀。
红卿没有挣脱开。
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
大辰,十一月中旬。
皇帝两岁生辰。
宫中大宴。
凤云烟作为当朝太后,已经坐在了最尊贵的位置上。朝中文武,也没有人敢质疑她分毫。
不过半年的时间,她的羽翼和铁血手腕,已经完全证明了她的能力。
觥筹交错之间,凤云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先帝的第十一位皇子。
许是为了隐藏自个儿的身份,他穿着打扮得格外的素简。但那又如何。他们星司家的人,由来有无法掩藏的,属于他们的气质。何况,那张脸和前前任皇帝长得那么相像。
宫宴结束之后,凤云烟秘密的召了杀手,让那些人务必取下那人的项上人头。
以前躲着的十一王爷,现在都敢出来冒泡了,想来,一定是有什么计划在悄然进行。为了不让他们成功。现将他们给杀了了,是最合适的。
然而,她一共派了一百个人出去,回来的却只有十个人。而且,一个个的,全部都遍体是伤。
看着这一幕,凤云烟不由得有些诧异。
“杨家人真这么厉害?”
领头的那个人回答到:“太后娘娘,只怕,不止有杨家人在相助十一王爷。”
“哦?哀家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修养。切记,今日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
“会是谁呢?”
凤云烟看着窗外的月光,思考着。
十一王爷回来了,而且,还变得厉害了,背后更有了有力的助力。
难道,他真的会成为变数?
“果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而她近旁,一个小孩子扯着她的衣角,萌萌哒说:“母后,母后,别难过,吃糖糖。”
底下,小孩儿拿着糖万分可爱的看着凤云烟。
凤云烟将糖一口咬了下去,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起来:“天儿真乖。”
“么……”
皇上在太后的脸上亲了一下。
“天儿,天色不早了,下去休息。”
“孩儿想跟母后一起睡。”小小人儿抓着凤云烟的衣裳,不依不饶。
“天儿是个小小男子汉了,要学会独立。自己去睡。”
小孩儿撅了撅嘴唇,点了点头:“嗯。那天儿自己去睡。”
孩子被宫人抱走不久,凤云烟就去了言痕宫中。
言痕现在身份更加尊贵。
但是,他屋子里却依旧清简如初。房间里面禅灯如豆。
丰神俊朗的和尚正执笔写着佛经。
但见外面的女子漏夜而来,穿着一身简单的衣裳。
像是初见之时。
“云烟,快进来,外头冷。”
凤云烟坐下了,旋即开门见山的说:“痕,原本不该让你为难,但现在我却还是腆着脸来求你。天儿刚刚登基,我掌权方没有一年,根基未稳,现如今是断然不能够出现意外。所以,厚着脸皮,望你帮我一个忙。”
“云烟,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今日,我遇见了辰皇的十一王爷。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想要夺回皇位。故而,我希望你以国师之名预言一卦。就说,不日恐有妖星作祟,为祸朝纲,妖星的生辰八字是十一王爷的生辰。如何?”
言痕没有半点迟疑:“贫僧自当为你解决烦忧。”
带着禅香味的手指,撩过她额间的碎发,游弋过她明眸的眼眉。
“贫僧愿为你,与天下人为敌。”
“痕……”
话不需要多说,此时,一个吻,一个拥抱,足矣。
“云烟……”
话没唇齿间,抵死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