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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笙盯着台上的人看了半分钟，又默默扭头盯着沈易看了半分钟。
最后得出结论——
替身文学不可取！
“赝品就是赝品。”有人不屑地发声。
傅笙眉心一跳，凑近赵书艺耳边吐槽，“有没有一种我是带沈易来砸场子的感觉？”
赵书艺果断点头，“太有了！”
“说真的，要是没有沈易还好，但是有对照物坐在这，台上那位的举手投足显得很娘，有那种想模仿沈易，但是模仿不出精髓的感觉。”
傅笙的想法和赵书艺的想法一模一样。
看了两眼，她转过头继续喝茶。
与其看舞台上的人，还不如继续看沈易。
舞台上的人展示完歌喉之后，零零星星有人往台上砸钱，打赏榜也放开了。
这个会所的默认规矩，谁是打赏榜第一，谁就能把人带走一晚上的时间。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赵书艺点开打赏榜。
“笙宝！你猜猜打赏榜第一是谁！”
傅笙扯唇笑了一下，“该不会是洛初桐吧？”
“恭喜，猜对了！”赵书艺下巴微扬，“她玩什么呢？不是说倾慕沈易？她往那个……那个敖轩身上砸了九万！”
“才九万？”傅笙是没想到一个头牌的打赏榜第一竟然没过十万。
想想当年她为沈易砸的可是上百万。
“我是觉得，如果沈易今天不在，能更高。”赵书艺一语道破真相。
坐了一会儿，傅笙心里正谋算着找会所老板聊个五毛钱的天。
洛初桐带着敖轩走到她身边。
“傅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哥，我用会所的新晋头牌跟你换沈易怎么样？”
说着，她将敖轩往傅笙身边推。
吓得傅笙一个劲往赵书艺那边躲，生怕给人传出她对会所的新晋头牌有想法的错误信号。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傅笙被烦得心生不满，“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沈易也说了不想跟你走，我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
洛初桐的眼眶还是红的，“我只不过想跟沈易单独说两句话而已，我已经把我最大的诚意拿出来了。”
“不是……”傅笙要被气笑了，这算哪门子诚意。
洛初桐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语气携了几分怨，“傅笙！你应该不想让裴少知道你带沈易来这玩吧？”
傅笙轻嗤，这是发现她油盐不进，连威胁都用上了？
连假惺惺的傅大小姐都不喊了啊。
“你要是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发信息告诉他。”
“你！”洛初桐握着拳嚷嚷，“你怎么不要脸！明明就和裴少订了婚！你不过就是把沈易当成玩物！你跟沈易没有未来！为什么非得霸着他不放！你都霸了他几年了！”
傅笙歪头浅笑，“你这话说得很有意思，难不成你和沈易有未来？”
闻言，洛初桐眼神躲闪，那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眼神，像极了怀春少女，支支吾吾开口，“你要是放了沈易，说不定会有。”
“是吗？”傅笙揉了揉眉心，朝沈易伸手，“沈易，你来说，你是想当我的玩物呢？还是想参与进这位洛小姐的未来。”
赵书艺知道沈易一定会选傅笙。
但她是没想到沈易那么撩。
他倾身把脸贴向傅笙的掌心，跟个依赖主人的家养小狗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沈易一句话没说，洛初桐却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她更加坚信沈易是被傅笙胁迫的，一定是因为傅笙在，沈易不敢说实话。
怒气冲晕了她的脑子，她气急败坏指向傅笙，“一定是你对沈易做了什么，你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
啪——
一杯热茶泼向洛初桐的脸。
洛初桐被烫得脸颊刺痛，尖叫出声，“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眼珠子都瞪大了。
直接动手？那么刺激的吗？
傅笙不紧不慢放下空了的茶杯，眼神冰冷，“忍你很久了，惦记我的人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
再加上这段时间，洛初桐针对未来游戏玩的那些不入流小手段。
她对洛初桐的意见本来就不小。
洛初桐还主动送到她面前来挑衅她的耐心。
“傅笙！你疯了吗！”洛初桐唾掉粘在她嘴唇的茶叶，火冒三丈。
赵书艺默默挽衣袖。
要是洛初桐敢动手，她就把洛初桐当成赵嘉许揍！
傅笙起身，一把推开张牙舞爪的洛初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眼敖轩。
敖轩也不怕，直勾勾回应傅笙的眼神，神色甚至氤氲着大胆的挑逗。
傅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敖轩是吧，你的名字很好听。”
敖轩眼里多了亮晶晶的喜色，微微颔首，“谢谢傅小姐夸奖。”
“不客气。”傅笙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浅笑，“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以后就别打着小沈易的名号了吧，毕竟你们长得一点不像，也不是一个风格的，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可行吗？”
敖轩脸上的笑僵住，不可置信看着傅笙，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傅笙自顾自接着说，“我呢，不管把你称作小沈易这个想法是谁提的，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并且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这个说法，望你理解。”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是他用小沈易这个名头故意炒作也好，是别人给他安的人设也罢，她都不喜欢且不接受，他最好也别继续给自己安小沈易的人设。
不然——
毁人生意这种事她完做得出来。
敖轩低垂着眉眼，睫毛轻颤，无助地咬着下唇，有种被欺负了的破碎感。
他开口应话的声音都在抖，“我，我知道了。”
奈何傅笙不吃这挂，“艺宝，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呢。”
赵书艺毫不犹豫搭话，“我也回去。”
傅笙又看向沈易，“走吧。”
沈易顺从地起身。
眼睁睁看着傅笙带着沈易离开，洛初桐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化成实质。
但她不敢拦，她看到傅笙起身的时候，会所里有人跟着起身了，那一定是傅笙的保镖。
来这种地方还带保镖！
有什么好保护的！
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会所外。
“阿嚏——”傅笙揉了揉鼻子，“绝对是洛初桐骂我了。”
赵书艺噗嗤一笑，“到家了记得给发信息。”
“好，你也是。”
两人黏黏糊糊交换了一个熊抱，各自去找各自的车。
上了车，傅笙思忖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会所老板的电话。
等了足足半分钟，电话被接通。
那头的人低声轻笑，“小笙？”
傅笙翘着二郎腿，“孟老板，敖轩是怎么回事？沈易都离开会所那么多年了，你怎么现在才玩什么替身文学？会所的生意差到这个地步了？”
耳机里除了那道清晰的男声，还有哼哼唧唧的女声。
傅笙的问题问出口，男声吩咐人出去，伴随着一声门响，女声消失。
紧接着，傅笙听到了打火机吧嗒一响。
“你还真为了那个小沈易去会所了？”
傅笙震惊，“你这话……敖轩这个小沈易的名号真是为了吊我的啊？”
“是。”又是一声笑，“敖轩是一个叫傅明凯的人带进会所的。”
傅笙沉默了。
“他给了我二十万，让我想办法把他包装成会所头牌，用小沈易这个人设，还说如果拍到傅笙为了小沈易进会所，他再补我十万。”他顿了顿，“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啊。”
“我就说……”她想明白孟子川半个月前给慈善基金会汇的20万是哪来的了。
之前孟子川往基金会汇钱都是每个月最后一天，那20万是月中汇进去的，敢情是送上门的大冤种赠与的意外收获。
“傅明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敢以他自己的名义跟你交涉的？”
傅笙吐槽。
孟子川吸了一口烟，“毕竟没人能想到，一个不正经会所的老板会认识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傅大小姐。”
“还是傅明凯蠢。”傅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傅明凯的机会。
孟子川接话，“傅明凯这操作是想试探，沈易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吧。”
“你往会所跑了一遭，正好能误导他，我明天就去把监控录像截过去换10万。”
傅笙很乐意看到傅明凯损失十万。
她乐呵呵开口，“没事了，孟老板你继续享受你的夜生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刚刚确实在享受夜生活的孟子川也没反驳，只是挂断电话之后，他没急着继续，让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先把会所的监控调给他。
夜生活哪有赚钱重要。
他要从傅明凯身上抠十万出来。
回到家，傅笙先给赵书艺发了信息报平安。
然后才拨视频通话给裴行末。
男人这回是躺在床上接的视频。
他们没聊太久，双方都困了。
说了两三句，互道晚安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转眼便到了裴行末说的最晚回家时间。
傅笙在白天没见着人，晚上连个视频电话都没等到。
她打过去，语音没人接，手机号码响着冰冷的‘拨打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要不是裴行末中午发了一句‘今天可能会很忙，没办法及时回复信息’，她这会儿报警电话说不准已经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