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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承影推门进来,看见顾泽与锦云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了一起。
他微微一怔,将还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锦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颊赫然一红。
她连忙直起身来,往旁边挪了一步,与顾泽保持距离。
顾泽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破坏气氛的承影。
他眉头一皱,不悦道:“何事?”
“属下刚才去后厨,炖了一盅燕窝。”
承影端着木托,缓缓背过身,面色有几分尴尬。
“不过属下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就当属下没来过,你们继续!”
说着,承影快速溜出了书房。
他腾出一只手,将书房门重新关上了。
“锦云……”
“我……我今日来,是想跟你分享喜悦的。”锦云打断顾泽的话:“我今天赚钱了。这就这样,再见!”
话落,锦云从布袋子里,拿出符箓。
过了片刻,却发现自己,还在顾泽的书房里。
她愣了愣,低头看向手中的符箓。
这才发现,她居然一紧张,拿错符箓了!
该死,她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想着,锦云快速换了符箓,回到将军府里。
见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她松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逐渐平复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祭天仪式时,她不是对顾泽没有那种冲动么?
怎么刚才,她突然不受控制了?
若不是承影突然出现,她会不会……会不会就亲下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刚恢复如初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太奇怪了,她以前在面对顾泽时,也不这样啊,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情劫?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
顾泽看着锦云消失的地方,嘴角噙上一抹浅笑。
她刚才是害羞了么?
居然连自己最熟悉的符箓,都弄错了。
若不是承影突然闯进来,他们可能就……
一想到此,顾泽的脸色,赫然沉了下来。
“承影,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承影缓缓将门掀开。
他一只手托着木托,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一只眼睛,试探性地往里面瞧了一眼。
见锦云已经离开了,他松了一口气。
“爷,你们刚才……”
承影嘴角微扬,笑得有些欠揍。
顾泽看见他的笑脸,心里更堵了。
“刚才什么?”
承影以为顾泽没有听懂他的话。
他连忙将手中的木托放在书案上,而后用双手,做了一个亲亲的手势。
顾泽脸色一沉,眸子里溢满了寒意。
“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你们明明……”
承影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便发现了顾泽的脸色。
他连忙住了嘴,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不是吧,不会是他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吧?
“下次进门前,先叩门!”
最后三个字,顾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承影听见他的话,立即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完了,果然是他打扰到他们了。
按照爷的脾气,他半个月的俸禄怕是要没了。
“出去!”
见顾泽没有提扣俸禄一事,承影眼眸一亮。
他指了指书案上的燕窝,笑道:“爷,燕窝还是热乎的,你趁热吃。”
闻言,顾泽眼眸微眯。
他本来不想罚他的,可他却还要用燕窝来提醒他,他刚才差一点就……
越想,顾泽的脸色就越沉。
他压低了声音,冷冷道:“罚你半个月的俸禄,你可服?”
“还是要罚呀!”
承影瘪了瘪嘴,垂头丧气地退出了书房。
早知道会撞破锦云姑娘与爷的事情,他就不该去后厨,炖什么燕窝的。
现在好了,半个月的俸禄,说没就没了。
呜呜呜,他可太惨了!
……
第二日。
太监刚将奏折,从摄政王府搬运到皇宫,便遇见了太后。
太后缓步上前,拦在他的面前。
“这些都是摄政王批阅过的奏折?”
“回太后,正是!”
得到太监的回答,太后伸出手,将最面上的一道奏折拿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将其打开,太监便变了脸色。
“太后娘娘,只顾后宫不得参政,您这么做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太后缓缓将奏折打开:“皇帝是哀家的儿子。皇帝还小,哀家替他把把关,难道有错?”
说着,太后将手中的奏折,递到身后的宫女面前。
“将这些奏折,送到哀家的寝宫去!”
“这……”
“怎么,你想违抗懿旨?”
太后的声音,冷了几分。
太监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道:“奴才遵命!”
太后转身往回走。
回到凤禧宫时,奏折也送到了。
她将奏折,挨个挨个地拿起来看。
在看见一道奏折时,她眼眸一转,道:“让鸿胪卿来见哀家!”
……
锦云在集市上找了一圈,最后租了一个摊位。
摊位的位置,对着一条路,此为路冲。
路冲若是对着住户,是会对人造成不好影响的。
但若是对着商铺,只要商铺的店主八字强,能够压制得住路冲。
路冲不但不会对店铺有损,还会起到很好的作用。
以前她的一个客户,就是专门挑路冲的地段开店铺。
那生意火爆到,国各地都是他的分店。
锦云搬了一张桌子,又在桌子的旁边,立了一张幡,幡上写着算命看相四个大字。
她刚在木桌前坐下不久,一个中年男人,便在她的面前驻足。
“你是道士?”
“看着不像么?”
锦云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把道袍都穿上了,还立了幡。
装备这么齐,不应该看不出来的呀!
“会捉鬼么?”
“自然!”
“行,跟我走!”
说着,男人转身往回走。
见生意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锦云缓缓站起身来,不徐不疾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来到一座大宅子前,锦云怔住了。
刚才看那个人的面相,她就知道,他不是事主。
不过她没料到,事主居然这么有钱。
跟在男人的身后走进大门,锦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脚下的路,都是玉砌的。
若是破了、坏了,她可赔不起。
“老爷,这位姑娘也是道士。”
男人将锦云,带到院子里。
锦云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四周,不由得怔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