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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你之前说,你家请了神像。
我们兄妹二人,也是相信鬼神的,可否带我们去拜一拜?”
“这……”
妇人对上锦云的眼眸,有些犹豫。
但一想到他们给的多,便点头答应了。
“行,你们跟我来吧!”
话落,妇人转身往对面的房间走。
那间房,正是黑气最重的一间。
锦云和顾泽跟在她的身后。
房门一打开,阴冷的黑气,便迎面扑来。
锦云憋了一口气。
等黑气散去一些,这才走进房间。
只见房间里,除了一张供台和神像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间房这么大,怎么没有住人呢?”
“都说供奉神像心要诚,我特意将家里最大的一间房,给腾了出来,供奉神像。”
“大婶果然心诚。”
锦云笑了笑,来到神像前,点了三炷香。
她将香插进香炉里后,又将神像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这尊上清灵宝天尊像,与之前在店铺里,见到的神像一样。
房间里的黑气,也都是从神像里溢出来的。
不用将神像砸了也知道,神像里必定是藏了邪神像的。
而且从房间里的黑气来看,这个妇人,怕是已经供奉邪神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想着,锦云转头看向妇人。
“大婶,听你之前说,神像能治病,当真有这么神奇么?”
“那可不!”
妇人得意地扬起下颚。
“三个月前,我家老头子的身上生了疮,怎么都治不好。
后来我听了村长的话,将神像请了回来。
不到出五天,老头子身上的疮,就好了。
不仅是我家老头子,还有其他户人家,都是如此。”
闻言,锦云微微颔首。
瘟鬼出现在这个村子,也难怪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有人生疮。
青云观的人,及时送来神像。
想来那个瘟鬼,就是青云观放到这里来的。
其目的,就是让村民坚信,供奉神像能治病。
这帮青云观的道士,还真是死性不改!
锦云和顾泽二人,回到房间。
确定妇人已经走了,她将房门关上后,脸色凝重地看向顾泽。
“王爷,我刚才看过了。院子里的黑气,是从神像里溢出来的,里面肯定是藏有邪神像的。”
“本王也看到了。”
“看来村子里的黑气,并不是来自瘟鬼,而是这些邪神像。
凭我们二人,想要销毁村的邪神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得报官!”
“好,明日一早,本王就去镇上找县令。”
闻言,锦云眼眸一转,有些不放心。
“我跟你一块儿去!”
第二日,锦云给老妇人煎了药。
让她服下去后,锦云便用瞬移符,带顾泽来到了镇上。
顾泽来到县衙,拿出王府令牌,亮明了身份。
县令见到他,连忙迎上前来。
“下官不知摄政王驾到,有失远迎。”
“不必了。”顾泽将王府令牌收起来:“县令可知,大窑村里有一半的人家,都在供奉邪神像?”
“啥?”
县令一怔。
他抬头看向顾泽,见他脸色稍稍沉了几分,他连忙摇摇头。
“王爷恕罪,大窑村地处偏僻,下官……下官不知。”
“现在知道了,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县令连连点头应下:“知道,知道!”
顾泽和锦云离开后,县令便召集了人手,前往大窑村。
县令带着人,突然出现。
大窑村里的所有村民,都没有防备。
他们分作几批,冲进家里就开始砸神像。
“这是神像,不能砸,砸不得啊!”
大窑村里,一片哀号。
就连在给老妇人注入灵力的锦云,都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
她将手收回来,探了探老妇人的脉搏。
老妇人的脉象,与昨日相比,平稳了许多。
脸上的疙瘩,也瘪下去不少。
“刘强母亲的身体,还得再休养两天。
王爷,刘强被抓了,我得留在这里,照顾她两日。
你不能离开朝堂太久,我先送你回去吧!”
锦云拿出传送符,要送顾泽回去,却被顾泽拦住了。
“本王离开之前,已经将朝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太傅。
几日时间而已,不会有问题的,让本王留下来陪你。”
“好吧!”锦云将传送符收起来:“希望县令那边,能够顺利一些。
等刘强的母亲能下床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说着,锦云转头看向门外。
不知道为何,她今日有些心神不宁。
总觉得邪神像一事,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大窑村很偏,村民的房屋,也分布得很广。
衙役在村民们的反抗中,挨家挨户的排查神像。
查了三天,才查到刘强家。
带队的是县令。
在看见顾泽和锦云时,连忙拜了一拜,带着人离开了。
“王爷,县令等人这几日,一直在村子里砸神像。
他们的身后,一定有不少村民跟着,我们得走了!”
“好!”
顾泽应了一声。
锦云刚将传送符拿出来,手腕忽而被人拉住了。
“姑娘,强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闻言,锦云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老妇人。
她身上的恶疮已经痊愈,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勉勉强强能够下床。
对上她的眼眸,锦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刘强有些事情要处理,估计还会在都城里耽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耐心等他回来。”
“好,多谢姑娘!”
老妇人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她的声音刚落下,房门忽而被人,一脚踹开了。
领头的,是之前那个妇人。
看见锦云和顾泽二人,妇人脸色一沉,撸了撸衣袖。
“好哇,原来是你们。刚才县令带着人进来,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你们这是跟县令提前串通好了呀!
你们说,外面的那些衙役,是不是你们引来的?”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还跟他们说什么!”
“就是!他们砸了我们的神像,决不能让他们走了!”
“对,不能让他们走!”
身后的村民,齐齐喝了一声。
他们拿着铲子、锄头当武器,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