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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皇上与铁无情对弈。
总管太监站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既听不见皇上与铁无情的交谈,又不耽误皇上随时差遣自己。
棋局已经进入胶着状态,皇上手中的黑子迟迟未落下,铁无情也不着急,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继续等着自己面前这位九五之尊落子。
“无情,你看小李子那是做什么呢?”忽然间,皇上瞪大眼睛,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总管太监,吃惊的说道。
他能干什么?铁无情心生好奇,本能的扭头去看。
这不挺正常的吗?
总管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并无半分不妥。
铁无情还未回过头,忽然听到哗啦一声。
棋局乱了。
“哎呀,朕一不小心,打翻了棋盘,咱们再来一局?”
铁无情看到的是皇上厚颜无耻的奸笑。
“咳咳,你可是九五之尊,犯得着用这种小伎俩?”铁无情冷哼一声,看着皇上嘲讽道。
“你说什么?朕不明白,来来,再下一盘。”皇上幸灾乐祸的将棋子分开黑白,各自装入棋盒。
“干脆我让你赢一局吧?”铁无情冷哼道。
“大胆,朕可是皇上,注意你的语气。”皇上洋装生气的说道。
“呵,你要不是皇上,我早揍你了,就像你当太子之前那样,按在地上捶。”铁无情拿棋落子,与皇上展开新一轮的厮杀。
“好汉不提当年勇,信不信朕现在把你按在地上捶?嘿嘿,你不敢还手。”
皇上只有与自己这位一奶同胞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如此放松。
两人比亲兄弟还亲,当年争夺太子之位,铁无情数次差点把命搭上,现在皇上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并且特许,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人仍兄弟相称。
“无情,朕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对于太子人选,你有什么建议?”
“太子之位涉及国本,我不敢乱说,还需你自己定夺,毕竟是你的儿子们。”铁无情抬起头,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这位老大哥。
呵呵,如果朕能下定决心,还问你的意见?
“那你分别评价一下白王和赤王吧,朕想看看,他们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铁无情闻言点点头,略加沉吟,说道:“白可定国,赤可开疆。”
“白可定国,赤可开疆。”皇上回味着铁无情的这八个字,轻轻地点了点头。
铁无情评价的很到位。
这也正是皇上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原因,大虞内忧外患,定国和开疆同样重要。
国内不稳,政权会从内部土崩瓦解;外敌环绕,疆域或许会被侵吞撕裂。
“你觉得德宁如何?”落下一子后,铁无情看着皇上问道。
“文韬武略皆是上佳,奈何是女儿身,否则太子之位也不会空缺至此。”皇上惋惜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忽然间,皇上抬起头,拿着棋子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震惊的看着铁无情,问道:“你想让朕把皇位”
皇上话只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皱着眉头等待铁无情回答。
“我可没这意思,只是随口问一句。”铁无情赶忙摆摆手,生怕皇上误会。
“太子的事你自己费脑筋吧,反正江山是你家的。”铁无情不打算继续和皇上聊这个话题,于是提起了祭坛一事,“祭坛被炸,上面的阵法同步被毁,封印的东西现在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需要采取措施吗?”
“你觉得她出来后,会对大虞不利?”皇上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铁无情摇摇头,立刻说道:“短时间内不会,当年大虞先皇算是救了她一命,现在重见天日,自然是回去整顿力量,找佛国报仇。”
“佛国那帮秃头,怕是要记恨我们了,你要多加留意,及时拔出他们潜伏进大虞的暗子,大虞决不允许蛊惑人心的佛门盛行。”皇上说的十分认真。
铁无情点点头,猛然落下一子,“哈哈,我赢喽。”
“哼。”皇上冷哼一声,站起身离开,“小李子,吩咐御膳房做些吃的,朕饿了。”
“是,奴才这就去。”总管太监从皇上的表情判断出,下棋又输了
在他的印象里,皇上就没赢过这位影秘卫指挥使。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朝中有哪些大臣涉及其中。”返回御书房的路上,皇上问身边的铁无情。
沿途有羽林卫把守,两人又恢复了君臣的身份。
“回陛下,沈炼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正在收尾,目前来看,牵头之人是礼部侍郎王东,其余大小官员差役百余人。”
“什么?百余人?”皇上惊讶道。
“是的,臣准备后日带着沈炼来给陛下做汇报。”
皇上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位沈炼沈总旗办案还不错,不枉朕把长虹剑赐给他。”
“监正还送了本剑谱给他,名曰长虹贯日,与剑是一套,彼此配合,可越境界杀敌。”铁无情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他总感觉逍遥子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把皇上也拉进来。
钦天监。
逍遥子出关了。
云水瑶一直怀疑师父是假闭关,一听到消息,她立刻找了过去。
“师父,祭坛爆炸是不是另有隐情?”刚一进门,云水瑶立刻问道。
逍遥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淡淡道:“当然了,难不成一堆石头还能自己炸喽?定是有人捣鬼,皇上不是已经让影秘卫去查了嘛。”
云水瑶闻言一愣,心道师父在这跟我打马虎眼呢。
“师父你就告诉我吧,我已经算出些端倪了。”
“呵呵,此事与你们这些小辈无关,专心准备天人之战吧,知道多了反而没好处。”逍遥子背对着云水瑶,走到窗边,看向西面的天空。
果真有隐情!
云水瑶准备再磨一磨逍遥子,却被对方说穿了心思,“你不必担心沈炼,他所查的事与此无关。”
小心思被戳穿,云水瑶脸颊微红,娇滴滴的说道:“哎呀,师父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