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装死人的中年男子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就抬起了头,“儿子!”
“爹!”少年叫了一声,直接冲到了男子怀里,“爹,你不是骗子,不是!”
中年男子哭了出来,“爹不是,你怎么逃出来,你不是被他们抓了吗?”
“是一个大哥哥救了我,他说你在助纣为虐还恩将仇报,让我过来,说让你一定要给大哥哥正名!”
中年男子死死的抱着男孩,想要开口,按着他的人手朝男子脖子捏去,想直接弄死他。
一个黑影闪过,下一刻那人就飞了出去。
中年男子见状更加坚定,“刚才我说谎了,他们抓了我儿子威胁我,如果我不这么说,他们就会杀了我儿子!”
吴大夫脸色彻底白了,“你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到现在还敢骗人!”
“我不是骗子,我在京都有自己的营生,如果不是你们抓了我儿子,让我这么说,我才不会恩将仇报!”
“骗子的话谁相信!”
“李大叔不是骗子,我们能作证!”
十几个人走了过来,“李大叔在我们家开了个酒楼,生意好着呢,才用不着骗人!”
“就是,李大叔为人和善,如果你们不是抓了他儿子,他不会这么做!”
围观的群众看着走过来的十几个人,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我经常去买衣服的那家人吗?”
“可是不!”
很快中年男子的身份得到证实,众人看向吴大夫王太医的神色就不大对了,原来都是他们自导自演来给神医少爷泼污水的吗?
中年男子的身份得到证实之后,刘少爷还有之前花了四千多两银子的灰衣男子也来了。
刘少爷说道:“我病了十几年了,之前一直都是天下第医馆的吴大夫给我看病,但是身体一直就没有好过,刚才吃了燕神医开的药,我觉得身体轻松多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燕神医不是骗子!”
“我也相信,刚才那肺痨病人几乎快要病死,连床都下不了,燕神医给针灸又吃了药之后,身子也明显有了起色,而且要连治十天的,我相信十天之后肺痨病人燕神医都能治好,他治名副其实的神医,不是骗子!”
“我也相信神医少爷不是骗子!”
“就是墨公子才名满天下的人,怎呢可能会被骗?”
“可不是,是我们之前想差了!”
“都是吴大夫骗人,还用人家孩子的命威胁人家说谎话,简直太可恶!”
“就是!”
越来越多的人证实安然神医的身份,安然静静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越过他们,看向人群外,停在角落里的马车。
那是墨言的马车,安然相信此刻他一定在。
而且那个小孩子是他救的,连这些人也是他找来的。
他又一次帮了她。
她笑了笑,突然间不是很想和这群墙头草废话,只是拿了药丸,看向男子,“想要解药吗?”
男子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的盯着安然手中的药丸,但是没有说话。
安然接着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把解药给你!”
男子看了半响解药,又看了看吴大夫,缩了缩身子,不敢开口。
安然已经没有了耐心,直接威胁,“不说实话,解药我不会给你,还会给你再下一种毒,绝对会让你肝肠寸裂而亡。”
吴大夫抓住时机,“你这是恐吓!”
安然点点头,“我就是恐吓,反正这个人吃了你们给的妾心凉下场就一定好不了,我现在只是给他一个比较不痛苦的了解方式。”
男子咬牙,看了吴大夫一眼,终于开口,“我是天下第医馆的小厮,吴大夫给我吃了妾心凉,他说只要我能抹黑你,把你骗子的名号坐定,他就给我一千两银子,而且解药会让我当场吃了,不会有事!”
“你知道你中了妾心凉?”
“知道。”
“很好。”安然点点头,看向众人,“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是。”
“本少爷是神医,能治肺痨这种绝症的神医,最擅长的就是和阎王爷抢命。”
“以后,我会开一个医馆,就在天下第医馆旁边。”
“但是,今天大家让我很失望啊,一个个竟然全都认为我是骗子,想把我送给岳秦华那个败类做男宠,我真是呵呵了!”
众人被安然说的一个个耸拉这脑袋,不敢说一句话。
“今天大家也都看到,我出手救人收费是很高的,大家让我很不开心,所以每天三次免费名额,没有了。”
众人想哭,却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开口求情。
“不过,我会聘请一些不愿和天下第医馆这种栽赃陷害绑架儿童威胁人的医馆同流合污的医师,他们负责看一些小病,收费,但不会比天下第医馆高!”
“我每日有三次出诊名额,一样的规矩,价高者得之。”
安然洗了自己身上的污名证明了清白,又把墙头草们骂了一顿,顺便给自己还没有开张的医馆打打广告,觉得可以功成身退了。
走之前看到角落里的马车,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句,“最后,才名满天下的墨公子虽然飘然若仙,不理凡尘事,但他绝对是天下最聪明的,想要骗他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哼!”
侯大夫在后面简直快要喷笑出来。
坐在马车中的墨言把这句话收入耳中,漆黑如墨的眸中划过一丝笑意,骨节分明修长完美的手动了动。
唔,又想捏捏她的小脸了。
安然扔了解药,就直奔马车而去。
在他身后侯大夫眼疾手快拣了解药,对面色如土的吴大夫王太医说道:“接下来我们看看这人到底是着凉还是中了妾心凉吧,也好给我洗清冤屈,侯某可不仅是医术不错,人品可是更好的哟!”
安然跑到马车前,想到之前自己说的话,忽然有点脸红,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怎么面对墨言,磨蹭着不敢就这么直接掀开帘子了。
墨言听到安然的脚步声,耐心的在马车上等了一会,一直不见安然上来,手指又动了动,开口,声音依旧冷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