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斜斜的瞥了零一眼,“那又如何?”
零咬牙,看了里面的安然一眼,低声说道:“小姐怕是会怀疑。”
零这一句话,简直是点了墨言的死穴,他死死的瞪着零不说话。
零头低的低低的,不敢看墨言,快速的说道:“这里既然有一个亲近小姐的势力,不妨等一等他们,说不定还能趁机查一查他们的身份,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墨言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还记得上次,那个男人抢他一步救了安然出来,安然满脸兴奋,说那男人气质很好的模样。
这次,难道还要被他救?简直不可忍!
可是,如果真的直接调军队过来,动静确实太大,身份可能暴露不说,主要是安然会怀疑。
他绝不能让安然知道他是沈墨。
忽然墨言侧耳倾听片刻,然后脸色一黑到底,“哼,来的倒是快!”
零万年面瘫的脸上极快的滑过一抹笑容,来了就好,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吃起醋来,脑子容易发昏。
“去支援,如果杀的敌人比他们少,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
“还有,那个中年男子,我要活口。”
“是!”
屋子内留了三个黑衣人,其他人在零的带领下,杀入了战场。
安然没有注意到已经暗戳戳的吃了一场飞醋,还很幼稚的去搞了一个比赛,她一心都在解毒当中。
也许是危及之中,激发了安然的斗志,也许是突然出现的蛊虫给了安然灵感,她的脑子转的飞快,在心里计算着各种解毒方案,然后再一一排除,选出最佳的那个。
终于安然眼睛一下子亮了,“我知道了!”
侯逸修完全插不进手,只能在旁边密切的关注着殷少的身体,防止恶化。
他听到安然的话,眼睛也一下子亮了,“你知道如何解毒了?怎么解?”
“蛊。”安然说道:“我发现这个蛊很特别,它吃毒,然后会吐出来一种新的毒素,这也是它为什么能平衡四种毒药的原因,我们要做的很简单,只让它吃,不让它吐,等它把父亲体内的毒素全部吃掉,再把它逼出来就可以了。”
侯逸修皱了皱眉,“怎么做?”
“麻痹它。”安然说道,“在它吃毒吃到一定分量时,就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物质,然后将毒混合再造,生出一种新的毒素,排泄出来,我会用针灸在外面刺激它,在分泌物质时,直接将物质排出去,它就会一直吃毒。”
侯逸修其实还不太懂怎么做,安然在针灸上的造诣,他真的是拍马都赶不上。
“那你快开始吧,外面不知道能抗多久。”
“好。”
安然然后了一眼外面,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是兵器相接的声音,惨叫声,剑刺入身体的声,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安然抿了抿唇,很快就把心神收了回来,不让自己受到影响,打开针灸包,开始下针。
随着安然一针针的落下,每一个呼吸间,殷少脸上的青黑之色都在减少,终于殷少的脸色完全恢复正常,安然又取了一根银针,顺着殷少的经脉滑动。
随着安然的滑动,殷少皮肤鼓起一块,安然眼疾手快,一把刺穿了皮肤,将蛊挑了出来,然后直接用银针刺穿在地上,蛊扭动了两下,死去。
侯逸修大喜,“成功了!”
安然眉眼中也满是笑意,她抬头看着墨言,“我成功了。”
墨言看着安然亮晶晶的黑眼珠子,满脸求表扬的模样,本来还在暗暗吃醋脸黑黑的他,一下子春暖花开了。
墨言揉了揉安然的脑袋,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唇角上落下一吻,“我的女人,最棒。”
“嘶。”侯逸修捂脸,随时随刻都在虐狗,简直辣眼睛!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脸蛋红红的推开墨言,“有人在。”
墨言哪容安然轻易把他推开,扣着她的腰身不放,“没有人。”
黑衣人一号二号三号,面面相觑,然后动了,劫了哇哇大叫的侯逸修,十分整齐划一的消失在原地。
“你看,是不是没有人。”
安然满脸黑线。
墨言轻笑一声,再次扣住安然的后脑勺,吻住了他心心念念的红唇。
灰衣男子进来时,正看到墨言抱着安然吻的如痴如醉。
午时阳光正好,照耀在这一对拥吻的璧人身上,美的惊人。
灰衣男子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了下去。
在灰衣人进来时,墨言已经察觉到,但是他却抱紧了安然,吻的更深。
灰衣男子一步步走来,每一步走故意踏的极重,在他身后,可以看到,地上的石砖,寸寸开裂。
安然一下子被惊醒,猛地推开墨言,然后看到灰衣男子,脸色更红,只是还佯装着镇定,“你又救我一次,多谢。”
“在危急之中,你会想到我,并向我求助,我很开心。”
墨言听着近乎挑衅的话,脸色一下子黑了,他看到灰衣男子身后,寸寸开裂的石砖,不动声色,却在暗暗使力。
安然没有察觉到两人暗中的争斗,闻言笑了,“所以,你这是在承认,上次你救我并非是受人所托,而且,你与我有某种密切关系?”
密切关系。
墨言脸色黑黑。
灰衣男子轻笑一声,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凝视着安然,开口,声音轻轻的,却格外的坚定,像是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吐出两个字,“然也。”
安然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她一直在猜测,她身后有一个势力,这是第一次,确认了。
“你是什么人?”
灰衣男子笑了笑,没有再开口,而是说道:“你们引来的御林军太多,我的人抵抗不了多长时间,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安然回过神来,也是,现在不是深谈的时候,毕竟他们现在每一刻的安定,都是外面侍卫用生命拼来的。
刚才墨言还诱惑她,还吻她,浪费多长时间!
安然瞪了一眼墨言。
墨言表示的被瞪的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很美好,这个该死的灰衣男子一进来,什么都不对了。
于是墨言恨恨的把这一笔记到了灰衣男子头上。
灰衣男子进了屋子,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摸索了一阵,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墙壁被打开,露出一跳地道来。
灰衣男子说道:“走吧。”
墨言抱起了安然,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原本站着的那块石砖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直接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