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般的吻法,让阮娆彻底炸毛了。
她拼命捶打他的后背,甚至不惜咬他,手指插进他束起的发中狠狠揪扯他,乌金冠都快扯掉了都不能让他停下。
这人装了一日温柔,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露出了骨子里的霸道和蛮横!
罢了,就当被狗啃了!
反正他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对她逞凶了。
阮娆脱力的停止了挣扎,气喘吁吁的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她的温顺似一剂抚慰良药,让狂风暴雨缓和下来,渐渐成了柔风细雨。
男人轻吮着她的唇瓣,舌尖轻探慢舔,仿佛她的口中有什么好吃的蜜糖,让他不舍得一口气吞下,于是极珍惜的细细品尝。
一种从未有过的被珍惜呵护的感觉漫上心头。
原来吻也可以是舒服的。
阮娆紧绷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被亲的晕晕乎乎,手指无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衣襟。
无声的邀请。
带有薄茧的手指缓慢摩挲着她修长的脖颈,男人灼热的唇舌随即贴了上去。
“嗯……”
阮娆嘤咛一声,舒服的眯起了眼。
似喘似嗔的一声,仿佛火星子掉进了男人眸中,燃起一蓬蓬的欲火。
体温攀升,动作逐渐狂肆。
衣带被扯开,纤薄春衣一寸寸褪到了腰窝,吻也一寸寸随之而去。
阮娆难耐的仰起头喘息,身体化作一春潮,几乎要融化在他口中。
或许裴润说的是对的,身体骗不了人。
她的身体抗拒其他人,却唯独不抗拒他。
或许是还残存着某些执念吧,毕竟,曾经作为夫妻,他们却有名无实。遗憾,不甘,屈辱,皆有之。
曾经他高高在上,对她不屑一顾,是她想睡却睡不到的男人。
而现在,他却被她拉下神坛,浑身沾满欲念,拜倒在她裙下,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于她……
她不吃亏啊!
念头一起,思路突然变得明晰,格局豁然打开。
裴璟珩在男人中也算是极品绝色,多少京中贵女想嫁而不可得,又干干净净,至今还是童子身。
更重要的是,伺候的她还挺舒服。
即便两人一做到底,也是她赚了。
前半辈子她占了他的名分,后半辈子她占了他的身。裴璟珩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她一个人手里了。
到时候他到了地下,知道她就是他曾经嫌恶的虞婉,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掀了棺材板
光想想她就觉得痛快。
况且破了他的童子身,还能让他功力大退,杀他的计划岂非更加稳妥
思路一打通,阮娆立刻掌握了主动权,挨挨蹭蹭的贴上他的胸膛,声音软成一缕烟:
“去榻上……”
裴璟珩霎时抬起头,漆眸被欲念蒙上了湿润雾气,唇间一片润泽水光。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阮娆干脆攀上他的脖子,腰肢乱扭,不安分的磨蹭他。
“去榻上……快呀……”声音黏糖似的勾缠。
裴璟珩呼吸一窒,似乎听到理智崩盘的声音,掐腰将人托抱起来。
嫣红裙摆被人大力揉搓,又一把扯下,甩落在地。
少女修长,雪肌玉骨,白嫩如糕,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裴璟珩眸色浓如墨,猛地将人一把摁在榻上,欺身而上,埋头继续。
“嗯……”少女娇喘微微,一双猫儿眼半睁半闭,沉沦于愉悦中。
“轻点……另一边……”
倦懒娇媚的声音指挥着男人,让他彻底沦为她的奴隶。
她的手也没闲着,灵巧的扯开他腰带,拉开他的衣襟,一寸寸抚了上去。
男人腰身劲窄,肩背伟岸有力,肌肉线条流畅结实,手感相当的好。
阮娆满意地眯起了眸子,抬手去扯他的亵裤。
裴璟珩一下懵了,腹肌瞬间收紧,咬牙隐忍。
“娆娆……”
“脱了。”她娇蛮命令,理直气壮。
裴璟珩赶紧攥住她作乱的手腕,额角沁出细汗,隐忍着胀痛。
他是很想拥有她,但从没想过要现在就做到这最后一步。
多年森严的礼教规矩,让他无法再进行下去。
“娆娆,再等等,等到洞房花烛。”
“无媒苟合,于你名誉有损……”
阮娆一听这话,顿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瞪圆了眼一脚踹了过去!
“我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无媒苟合,你脱我衣服前怎么不说”
“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早说!”
一句话,让男人咬紧牙关,清冷卓绝的俊颜气的眼尾泛红。
这个不听话的妖精!
若非顾忌着她的名誉,他恨不得现在就强要了她!让她好好看清楚他到底行不行!
“纳吉时,会有经验老道的嬷嬷跟去,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否。”
“若让她看出来,祖母那里便不好交代。”
他沉沉的眼眸堆积着想要将她绳之以法的怒气。
阮娆一愣。
怎么之前她嫁给裴璟珩,却没有这一步
是了是了,他许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休妻,所以一切从简,都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发涩,似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我怎么没听说别家纳吉时还要有嬷嬷相看你娶我姐姐时,也找嬷嬷验看她了么”
她冷眼斜睨。
裴璟珩沉默了一瞬,如实答道:“没有。”
阮娆冷笑,“为何娶她时没有,娶我时就有了这规矩莫非只针对我”
裴璟珩原本不想多说,但见她明显冷脸不高兴了,只得耐心解释道:
“你姐姐她……不方便验看。”
“什么意思”阮娆皱眉。
裴璟珩垂下眼帘,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阮娆仰面躺着,拿脚尖去踢腾他,“快说快说快说!”
一副他不说就不罢休的模样。
裴璟珩并不想开口,却不想她再次生气,只好握住她作乱的玉足,低声解释道:
“虞婉她早有情郎,并非完璧之身。”
阮娆倒吸一口气,杏眼圆睁。
“你放屁!”
她霎时激动,挣扎要坐起,却一不小心踹上他的脸!
裴璟珩被她踹的脸一偏,薄冰透玉似的脸颊霎时泛了青,半晌没动。
阮娆知道自己闯了祸,赶紧缩回脚,又气愤又心虚的道: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诋毁我姐姐!”
“诋毁”裴璟珩抚了抚痛麻的脸颊,声音转冷。
“我亲眼看见她衣衫不整从别的男人房中出来,难道还会有假”
阮娆一下愣住。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