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个开始来？”
方扬瞪了瞪眼睛，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
要知道，他从跃仙十三阶支撑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他甚至还作出了豁出性命的准备。
因为如此，方扬甚至还放弃了所有的造化机缘，只为登到最顶，拿到那份最能够吸引他的造化，也就是星源之力。
可是，现在曜居然跟他说，将之前一切努力推倒重来，这让方扬如何割舍得了。
倒不是方扬并不相信曜所说的话，曜说他能够从这些历史天骄身上体会出更多大道感悟，那就不会有错，在这一点上，曜是不会骗他的。
只不过，曜让他去解读参透所有天骄的事迹，在这一点上，倒是让方扬犹豫了起来。
毕竟他不是那种贪心不足的人，能从那些历史天骄中的事迹里有收获，那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磨砺和积淀了。
但方扬觉得，并不是所有天骄的事迹经历对他都能够有所收获。
这就像航空燃油一样，对于其他的星际航船，这是必不可少的燃料，而对于磁力飞车以及银轮等高空飞行道具，这就显得少了许多竞争力。
毕竟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需求也不一样。
方扬虽然不会比这些历史天骄强出多少，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能够抗住这些天骄的气机压力，尤其是最下面那几道虚影的，可谓是毫无压力，除了一开始迎面而来的窒息感。
不过，方扬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出来，那窒息感也是从苍穹之顶上的那两道身影传来的，与其他虚影烙印有着明显的差别，也是让他最为心悸的源泉之一。
对此，方扬自然是在谨慎不过。
可是，穹顶之光入口之处，那几名天骄，他们带给方扬的压力，真的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方扬不明白曜让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真的能从这些历史天骄中的虚影烙印中学到很多吗？
要知道，每一次登云长阶的出现都是有时间的，登云长阶并不是一直显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或者用一种不断潜游移动的空间绝迹来形容登云长阶更为合适，只不过以方扬等人的眼界和实力，是不可能看出这空间绝迹的原形的。
当然，方扬也不需要看出，他能感受到其中的道则变化就已经足够了。
要知道许多来登云长阶历练的武者，大部分连其中的道则变化都感受不清，更别说参悟透彻隐匿在浮云中的符文了。
正因为如此，方扬才比其他人更能懂得其中的艰难，才知道能够坚持支撑着，登上穹顶之光中上游的水平，到底是有多么不容易。
破天荒地，方扬头一次对曜所说的话反驳起来。
“或许与贪多嚼不烂无关，可是登云长阶的存在时间有限，我押宝所有的时间去解读参悟所有人的天骄，是否有些太乐观了，万一到头来时间不够，或者说有些历史天骄的虚影烙印太过繁奥晦涩了，从而耽误了登顶穹顶之光的时间，那我不是变成舍本逐末了。”
方扬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是方扬最担心地一点，他并不热麻烦，也不怕辛苦，他最怕的是付出的努力了到头来很有可能付之东流！
这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或许这些从虚影烙印中得到的大道感悟极有可能转化为一种大道造诣，这些是极为长远的效益，短时间内难以看到回报的。
可是，方扬登顶穹顶之光最大的目的，除了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上古道音而来，剩下的就只有星辰之巅的源力了。
这也是方扬的最终目的，也是提升战力最直观最有效的体现。
倒不是说大道造诣带来的潜力，并不如一门曜变天征神通的收益大。
相反，一门神通的收益是最为单一的，而大道造诣，辐射的则是整个武道修为，包括神通原力，潜能极限等等。
可以说，一门神通的极致是一辆极速磁力引擎的摩托的话，那么大道造诣的极致，就是一座横渡宇宙的星梭巨轮！
两者没有可比性，完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因为大道造诣影响的东西，是一名武者方方面面的。
但是那些大道感悟转化为大道造诣这种底蕴之时，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积淀，来磨砺，去芜存菁。
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甚至是数十年也说不定，凭个人的造化。
对大道木讷的人，哪怕天机握在手，也只会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手中溜走，而不是把握住。
当然，方扬是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白白浪掷一次大好的造化。
只不过，当两种造化和气机同时摆在方扬面前的时候，方扬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就像现在这样子。
一个是虚无飘渺但是收益极高的大道造诣，一个是提升显著而且近在咫尺的神通境界，两者都让方扬难以割舍。
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只能从这两者选取一个的话，方扬就只能选神通了，毕竟对他来说，大战即将来临，任何能够提升自身修为的才是最为紧要的。
对此，曜沉默了下来，甚至连激动的心情都被方扬这番话泼了一盆冷水。
他确实有些以自己的想法去指教方扬了，毕竟在他看来，一门神通而已，哪比得上一具充满无限可能的昊体更加让人产生成就感了
尤其是这一具昊体还是经过自己的亲身调教才成长到这般地步的，这就更让人无法拒绝了。
曜存活了无数岁月，也遇到过太多太多的天骄英才了，由他培养出来的妖孽至尊级别的人物，也不在少数。
可是，万古无双的昊体，曜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是真的对方扬生出了一种爱才之心，不然的话，也不会背负因果，来传授给方扬曜变天征这一门神通。
因为方扬有可能会是他培养的最强大一名天骄！
万古帝师培养出来的最强弟子！
哪怕是曜，每每想到这一步，他都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
所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替方扬挖掘出昊体的潜力更重要的了。
这才是方扬身上最具有价值的一点，至于方扬其他的东西，哪怕得到的所有造化加起来，在曜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也因此，曜才会因为方扬的昊体又挖掘出了新的潜能，显得那么激动，震惊。
作为一个存世数百万年的老妖怪，曜已经见过太多奇迹了，但在方扬身上发生的，却是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可以说，在方扬身上，曜所见识过的奇迹比之前他所培养的任何一名天骄都要多，只不过要说未来的成就的话，此刻还是难以盖棺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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