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一只只体型庞大的巨猿在森林中咆哮怒吼,它们正在与一群可怕的敌人作战。
这些敌人骑乘怒血狮鹰而来,出手狠厉,毫不留情,大量巨猿被斩杀,鲜血被收集起来。
这些猎杀巨猿的存在,正是叶枫等人,他们击退吞天雀浪潮,救下道袍老头之后,便找到这处森林中的巨猿开始狩猎。
而这场狩猎,叶枫并没有参与,因为这森林中的巨猿中没有御气境的存在,更别说神通境,它们虽然也是蛮荒凶兽,但实力都很弱,鲜血的效果也一般,因此交给亲卫军们联手。
此刻,叶枫与叶瀚,还有图盟一同站在山洞中,看着悠悠转醒的道袍老头。
“我脖子怎么这么疼……”
道袍老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有些纳闷的说道。
闻言,叶枫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前辈,你怎么会被那群凶兽追杀?”
此言一出,道袍老头顿时想到昏迷前的事情,他的目光陡然凝聚在叶枫身上。
“你……”
道袍老头面色有些迟疑,他想起之前迎战吞天雀浪潮之时,叶枫身上涌现出的恐怖气息,而在那股气息出现之后,他就丧失理智,没有后续的记忆了。
“那股气息……”
道袍老头眉头紧皱,“是荒血?”
在道袍老头的认知中,那股气息显然就是荒血,但跟他了解中的荒血又不同。
道袍老头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驳杂不堪,血液已经即将失去力量的荒血,而叶枫则拥有无限接近于荒本人的荒之血脉。
这其中的差别无比巨大,就仿佛一个国家中的平民,与至高无上的皇帝的区别。
因此,道袍老头虽然觉得那是荒血的气息,但又不可置信,荒血的威势怎么可能如此恐怖。
“没错,我吸收了荒血。”
叶枫看着道袍老头淡然一笑,“我也成为蛮荒之人了。”
“但你体内的荒血……”
道袍老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枫。
“我体内的荒血更为纯粹。”
叶枫说着,手中出现一个玉瓶,他将玉瓶打开,荒血的气息顿时溢散而出。
道袍老头的眼瞳瞬间通红,他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玉瓶,已经有些难以抑制自身的冲动。
“这,这是什么!”
道袍老头激动的大叫着,如果不是他还维持着一点理智,此刻已经扑上来跟叶枫抢夺荒血了。
“这是最为精纯的荒血,比前辈吸收的荒血要强无数倍。”
叶枫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解答,对于吸收驳杂荒血,踏入旧法修炼道路的蛮荒之人而言,真正的荒血对他们的影响力太可怕了,几乎能让他们瞬间丧失理智。
“最精纯的荒血!”
道袍老头的呼吸更加沉重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玉瓶,根本挪不开。
此时此刻,道袍老头已经相信叶枫的话,如果不是荒血,不可能对他产生如此可怕的吸引力。
“前辈,将这瓶荒血炼化吧,我会解答你的一切疑问。”
叶枫将手中的玉瓶交给道袍老头,对方强行克制住冲到,认真看向叶枫,“你认真的?”
“当然。”
“好!”
道袍老头激动的一把抓住玉瓶,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将瓶中荒血全部倒入口中。
对蛮荒之人而言,他们吸收了荒血之后,已经与如今的武修格格不入,因此哪怕再吸收更为精纯的荒血,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抗拒,他们早就无法回头了。
随着道袍老头吞下荒血,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涨红,体温在快速升高,体内驳杂的荒血被淬炼,提纯,也化作最精纯的荒血。
澎湃的荒血力量在改造道袍老头的肉身,让他变得愈发健壮有力,头发都重新乌黑油亮,面容也年轻了十多岁,回到精力充沛的中年状态。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只是半个时辰,道袍老头便睁开双眼,相比之下,亲卫军战士吸收荒血的过程就显得极其漫长,有至少四个时辰。
这可能是因为道袍老头已经吸收过驳杂荒血的缘故,叶枫对此没有深究,反而是看向一脸好奇的道袍老头,开口解释起来。
“前辈,蛮荒之人吸收的荒血,其实都是驳杂的荒血,在漫长岁月中因为各种原因,其中蕴含的力量近乎消耗殆尽。”
“而我交给你的荒血,是荒特地留下的血液,一直妥善保存,至今都具备着充足的活性,因此吸收这样荒血的人,才是真正的荒裔。”
听到这番话,道袍老头眼瞳瞪大,这些内容颠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让他无法相信,但体内澎湃的力量却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如此精纯的荒血,你从哪里得到的?”
道袍老头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件事就是说来话长了。”
叶枫想起神女前辈,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能够遇到对方是他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我们分别之后,我独自寻找我的大哥,这过程中我发现了一片宫殿群……”
叶枫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除了神女前辈的身份,全都告诉道袍老头,没有任何隐瞒。
这些事情无需隐瞒,蛮荒之人虽然是依靠驳杂荒血踏入旧法之路,但同样也是荒裔,大家有相同的使命,责任。
“竟是这般……”
道袍老头听完叶枫这番话,已经陷入深深震撼之中,原以为蛮荒之人就是这世上的隐秘之一,但没想到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隐秘。
蛮荒之人一直以来搜寻的荒血,竟然都是驳杂不纯的。
“小子,不,领袖!”
下一刻,道袍老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叶枫,他知晓叶枫是荒的真正后代,觉醒荒的血脉,这样的人自然是所有蛮荒之人的领袖。
“我李老三,誓死相随!”
道袍老头向叶枫郑重行礼,他要追随叶枫的脚步,与叶枫一同完成荒裔的责任与使命。
“前辈快请起。”
叶枫连忙搀起道袍老头,对于这位帮助过自己很多老人,他心中还是十分敬重的,怎能承受对方这般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