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走后,梓萱回喜房,让她奇怪的是,王子献不去外堂招呼宾客,反倒是随她一道回房。
他不会是想……与自己圆房吧?
我的天,想想自己在现代做了26年的单身狗,没想到刚到这个不存在于史记之内的朝代第一天,就要洞房……
梓萱突然想到宫中教习姑姑教的闺房之礼,撇了眼身旁五官俊美的王子献,不禁脸红心跳。
尤其是回洞房后,她坐在床沿更是想入非非。
梓萱努力让自己心静,但眼见之处,无不提醒她“洞房”二字。
王子献在一旁阅书,无意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颊通红,眼睛却灵动的很,喜服更是衬得她肤若凝脂,娇羞可……
他蓦然收回目光,隐去双瞳中的闪烁的光亮,对一旁的婢女道“打水就寝。”
“是。”婢女应声退下,出门打水,准备盥洗之物。
梓萱听到就寝两字,心中更是羞涩和忐忑,脸颊一阵一阵热,像红彤彤的柿子,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一向自恃冷静,可现下却狂热的打紧。
王子献觉察出她的异样,放下书简,推动轮椅,给她倒了杯冷茶,缓缓道“调息静心,本王双腿有疾,无心房事。”
梓萱端茶杯的手一顿,心内狂喜,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王子献见状,冷冷的抬眼看向她,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她鄙夷,或嘲讽、同情的神态。
相反,她皎洁的双瞳,神采奕奕?
“你很高兴?”他淡漠的问道。
梓萱反应极快,自己并没有喜形于色,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睁着15岁少女懵懂无辜的眼睛,道“嗯,高兴!”
闻言,王子献冰冷的目光里,透着九尺寒冰的肃杀之气。
梓萱笑盈盈的补充道“因为之前我哑巴,在李府没人愿意和我说话,可现在不同啦!”
“我可以照顾你,你可以和我做伴,我们不是都高兴了吗?”
王子献冰冷的神情缓和,喜怒不明盯着她,缓缓道“既如此,便服侍本王就寝吧。”
见他褪去满目冰霜,梓萱后怕的腹诽道说那么多,还不是要就寝!大爷的。
吐槽归吐槽,但她手上功夫并未停下,按着教习姑姑的指点,总算把这为爷伺候的服服帖帖。
等她把自己也收拾好,他躺下床上,似乎已经睡着。
梓萱犹豫了一下,终是蹑手蹑脚的躺进床内。
这是她第一次和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思绪万千的想着想着,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熏香,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听到身旁深沉的呼吸,王子献缓缓睁眼,窗外忽远忽近的琴声似乎在传递什么,他掀被而起……
次日,梓萱从梦中惊醒,尚有些迷糊。
却听王子献半说半讽道“醒了?日头不过三竿,王妃醒的尚早。”
梓萱扭头看向桌前一身素色中衣的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羞赧道“王爷既醒的早,为何不叫臣妾…”
说罢,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赫然看到床中央那块白色的落红布。
吓!!!
昨晚?同房了?
她动了动身子,只觉神清气爽,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身酸腿疼的疲倦。
王子献低低嗤笑了声,“怕了?”
梓萱结结巴巴的说道“才…才没有,莫要小看我,你我结为夫妇,这…这不是正经事吗?”
王子献唇角微勾,道“如此甚好,本王昨晚甚是疲惫,还不起床为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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