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献见她挂着泪珠梦醒,不禁蹙眉,道“醒了!”
梓萱睡眼惺忪的看向他,怅然若失的点点头。
冒冒然的问道“王爷,你可有修习之法?”
王子献瞧了她一眼,这女人,言行举止,总是让他意外。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眼问道“喝茶吗?是否饥渴?”
梓萱咽了咽干干的嗓子,起身倒茶,“渴,也好饿啊!”
闻言,王子献吩咐道“红袖,去把食盘端来。”
“好嘞!”红袖在门外应道,王妃睡了整整一日,可算终于醒啦!
梓萱刚喝完茶,眼见着红袖倒是手脚快的很,和几个丫头端来满满一桌食物,色香味俱全。
她自幼贪嘴,此刻馋虫大动,真想撸起袖子大吃特吃。
奈何这么多人在,梓萱多少得顾着点身为王妃的面子。
王子献唇角微微一勾,道“红袖,你们都下去吧,让王妃安静用饭。”
“是。”红袖开开心心的带人离开。
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个,刚开始梓萱还有些放不开,见王子献只盯着书简,便越吃越欢畅了。
此时,书房内,李嵩一家很是焦灼。
李嵩道“刺客怎会埋伏在这,还一个活口都没有,皇上怪罪下来,我们都无法交代。”
王氏哭道“难道天要亡我李家?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如此陷害我李家。”
李母杵了杵木棍,斥责道“哭什么,家还在呢!”
李欣然抓住机会,愤恨的说道“祖母,依孙女看,李梓萱就是咱们家的灾星,若不是她,咱们李家哪会有这样的灭顶之灾!”
“好了好了!都歇停点!”李嵩被吵的心烦意乱,这时,家仆来报,说王妃醒了。
李嵩感叹道“多亏萱丫头救下?七,那?七是献王爷的心腹,他若死了,我李家,怕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大祸临头了。”
父亲居然感激那个贱人!李欣然气道“父亲,明明就是因为她才惹出来祸,您……”
“住嘴!”李嵩训斥道“她怎么说也是你妹妹,越发不懂事!”
李欣然怔杵了几秒,自从和母亲进府以来,因为不能入族谱,父亲觉得有愧于她,所以从未像这般动真训斥过她。
今日,竟因为那个哑了这么多年的废物责怪她!
李母看着他们父女俩,不悦的扫了眼王氏,戳心窝的道“好了,萱丫头既然醒来,我们就去看看她吧。”
王氏欲一同前往,被李母拦住。
“萱丫头与你不和,你且回房去,别去凑热闹了。”
王氏身为大夫人,可做什么都被这老东西拘束,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她还是没再往前走。
她想眼下不去碰那个霉头也好,这两日那贱蹄子和王爷住在府里,倒是要吩咐好府中的人,别乱嚼舌根,免得再生事端。
李欣然恨极了,眼见祖母和父亲都走了,她怨恨的和王氏说道“母亲,我们怎可任那贱人踩在我们头上!”
王氏沉下心来,安慰道“好孩子,有母亲在,你父亲又是当朝首辅,你生得天生丽质,还怕觅不到好夫婿吗!嗯?”
李欣然目光阴郁,道“我要嫁,就一定要比她嫁的更好!”
王氏笑呵呵的拉起她的手,道“好孩子,放心,过几日皇后遍邀京都名眷,给母亲也送了名帖。”
“听说太子也会在场,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这才能压那贱蹄子一头!”
李欣然疑惑的问道“母亲是说,想让我嫁给太子?可太子不是已有正妃吗?”
王氏神秘的瞧了她一眼,道“可侧妃之位还空着呢!再说了,来日方长,谁能保证那正妃可以长命百岁,到时候,我欣然就是皇后,谁见了你都得跪拜行李!”
李欣然仿佛看到了希望,眼中的阴郁立马消散,抱着王氏开心的撒娇道“母亲,孩儿就知道,您对我最好!”
王氏和颜悦色的看着女儿芙蓉般的容貌,肯定的说道“傻孩子,你的福气,可比那贱人要好着千倍、万倍去了呢!”
寝房内。
梓萱吃得满手满嘴的油星子。
红袖打了盆热水进来,把拧好的脸帕递给她,偷笑道“王妃,首相和老夫人来了,您快洗洗脸。”
“这么快就来了!”梓萱意犹未尽,又夹了块焦香排骨嚼在嘴里,才肯罢休。
女婢们陆陆续续的进来收拾。
王子献留意到她偏爱啃些骨头,放下书简,缄默的揉了揉眼角。
梓萱瞥见他的侧脸,心情莫名愉悦,由心而发真特么帅啊!
“王、王妃!”红袖惊吓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流,流鼻血了。”
梓萱摸了下鼻唇之间,果然!她擦去血迹,头颈后仰,“红袖,快,给我打些冷水来。”
“是!”红袖赶紧把盆端出去换水。
王子献驱动轮椅,来到她面前,“须太医来看吗?”
梓萱摇头,道“刚刚吃了太多大补之物,没有大碍。”
王子献若有所思的点头,唇角却推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此甚好。”
甚好?梓萱白了他一眼,老娘世面见过不少,可你怎生的这般妖孽,催得热血一旺,我竟…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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