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从车上下来,故作惊奇的道:“呀!这是献王妃?好端端的,怎么跪在这呢?”
太子见她从马车上下来,站起身来,道:“欣然,你与王嫂情同姐妹,劝她快些回府去,别丢了皇家的脸面!”
李欣然信步走来,故作委屈的说道:“殿下,您今日是见着了的,这梓萱妹妹,仗着献王妃的身份,桀骜不驯,连祖母都被她气病了,欣然更是人微言轻!”
今日邀太子在李家吃午饭时,李欣然就察觉到太子对王子献的敌意,同时,她又深知太子对梓萱心怀不轨!
她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就能让太子与她同仇敌忾,从而厌弃李梓萱那个贱人。
果不其然,她现下只是激一激,便见太子显露出激愤之色。
“不许妄自菲薄!”太子道。
他双眼斜下,看向跪在下首的梓萱,藐视道:“下月初八,就是你我定亲的日子,虽是侧妃之位,但相比区区无品无阶的献王妃,你的身份可要高贵许多!”
太子揽过李欣然的肩膀,带着几分浅薄的笑意道:“欣然放心,本太子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李欣然感动的双眼含泪,“殿下,您对欣然真好!”
梓萱跪了这许久,本就口干舌燥,又听他们在旁边跟乌鸦似的,嘀咕个不停,烦扰不已,凝神默念心法口诀,自封耳识,立马清净了许多。
李欣然话锋一转,看向闭着双目的梓萱,犹豫的对太子说道:“殿下,这献王妃一直跪在这里,这么多宫女和侍卫们看着,也不成体统啊,若是不知道的,还以皇上病入膏肓了!”
太子不悦的扫了梓萱一眼。
李欣然道:“欣然实不忍见皇上和太子被议论,愿尽一己微薄之力,劝劝她。”
“殿下不妨去阴凉处避避,有些体己话嘛,我们同为女子,毕竟好说一下,等劝说好了,我再叫您过来。”
太子闻言,欣慰的道:“如此甚好!”
他怕了拍李欣然的肩膀,和内监走去阴凉处。
李欣然面上拂过几分得意之色,款款走到梓萱跟前,装腔作势的说了好几句。
红袖听着都生气,但她见梓萱毫无所动,也只好忍下来。
梓萱只闭目养神,舅舅他们若到了,红袖会过来拉她的。
李欣然见自己无论怎么言语嘲讽刺激,都像打在棉花上,对梓萱没起任何作用,心中恼怒不已。
她扭头看向太子,见太子一直在时不时看向这边的动静,心里更是下不来台。
她心生一计,弯腰拉起梓萱的手,哭道:“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
感觉有人拉自己,梓萱这才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一脸哭相的李欣然,烦闷的甩开手。
不料李欣然竟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还故作摔倒。
梓萱去扶她,竟被她顺甩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梓萱只感觉面如火烧,李欣然长长的指甲,在她脸上划下几道红痕!
然而,这一切从太子的视角看来,是梓萱推倒了李欣然,他立马赶过来,大呵道:“大胆!”
梓萱立马清醒,对待恶人,仁慈只会伤害到自己!
她心念一动,从指尖弹出一颗红色的小丸,接触到李欣然的皮肤后,立马散为粉剂,化而无形。
毒已种上,但李欣然没有一点感觉。
梓萱解开耳识,眼见李欣然脸上闪过得逞而无知的冷笑。
她冷哼了声,暗道:好好笑会吧,到了晚上,你怕是想笑也难了!
太子将李欣然抱起来,她立马扑向他的怀里,委屈的哭道:“殿下,是欣然没用,不能劝慰妹妹回去!”
太子心疼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她!”
他怒目看向梓萱,“王嫂!欣然处处为你着想,你为何要伤她!”
梓萱不卑不亢的道:“太子错了,不是我伤她,而是她假意摔倒,故意伤我!”
说罢,她放下遮着脸的手。
见到梓萱脸上红色的清晰爪痕,太子瞠目一怔。
李欣然见状,早有准备的道:“梓萱妹妹竟不惜抓伤自己,来诬陷我,我知道,你是想让殿下讨厌我,好让我们的婚事告吹!”
她动情的哭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已是献王妃,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