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梓萱和王子献用完晚饭,就在外堂坐着下棋。
她看了看时辰,李欣然应该差不多来了,那痒毒可是她精心研制的,白天痒感会渐渐消散,从傍晚时分开始发作,一天更比一天痒,直到全身感染,溃烂而亡。
而且此毒非常耐受,但凡解方稍有一味不对,它便可免疫所有药物效果,除了她手里的解药,基本无人可解。
果然棋下到一半,门侍就前来通报,“见过王爷王妃,李家大小姐李欣然求见。”
梓萱放下白棋,对门侍道:“你去告诉她,想要解毒丹,就跪在门口,把前天她推我的事实经过,大喊三遍,再磕三个响头认错,才能给她。”
“是!”门侍领命退下。
梓萱转头对王子献说道:“王爷,我们也去听听看?”
王子献淡然道:“好啊。”
门外,李欣然听到门侍的回话,恨得牙痒痒,心里大骂梓萱。
想着等她翻身之日,一定要让梓萱付出双倍的代价。
她终于跪在了王府门口,身上的奇痒让她再顾不上颜面,喊道:“前天在宫门口,是我推了王妃,还打了王妃一巴掌,请王妃恕罪,给我一颗解毒丹。”
她大喊了三遍,又磕下三个响头,王府周围几乎都是大户人家,她这一喊,几乎整条街巷都听到了。
一时间,各户的阁楼上,大门槛上,皆站着人,张望着好奇的眼睛。
李欣然低垂着头,她出门前,坐的是一辆普通马车,看不出何门何户,她整个人,都躲在宽大的绸子下,旁人连根头发都看不到,自然也就认不出她来。
梓萱冷“呵”了声,“还以为她有多大的勇气呢,也就这样而已。”
红袖道:“王妃,现在要给她解药吗?”
“嗯,把那颗解药给她吧。”梓萱道:“告诉她,多行不义必自毙。”
红袖点头,正要出去,被相九拦住。
王子献对梓萱说道:“好戏这么快就看完了?”
梓萱微微抿嘴,道:“虽然有些短,但能让她这样低三下气的道歉,也不容易了。”
王子献微微摇头,“你总是愿意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别人不这么想,既然做了,就要了结干净。”
说罢,他带着梓萱出去。
王子献冷目一扫,开口道:“李欣然,你在李府,只是个过继的女儿,当日竟敢在皇宫门口,污蔑王妃推你,还出手伤了王妃,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此一言,算是揭穿了李欣然的身份,她就算再怎么遮掩,别人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李欣然的脸色非常难看,咬牙道:“王爷,小女当日被猪油蒙了心,冒犯了王妃,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硬着头皮,一字一句道:“王妃应允过,只要我按她的话做了,认错后,就把解药给我的。”
王子献冷腔道:“头覆纱巾,身遮宽绸,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现今,你莫名其妙中毒,来我王府求解药,王妃乃是医者仁心,才不跟你计较,答应将给你解药。”
他接着说道:“不过,你既已认错,承认自己污蔑、且伤了王妃,以下犯上之罪,不可免。”
说罢,他大手一挥,一队久候的衙门官差“锵锵”走上前来。
李欣然身形一颤,恐惧的看着王子献,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