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翩枝抬头,顺着刚才贺厉存看过去的方向,瞥了一眼,自然回答:“是他,怎么了么?”
贺厉存:“......没。”
“那我们去吃午餐吧,我好饿。”蒋翩枝的身体下意识靠近贺厉存,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今天不想吃外面的饭,想吃你煮的面,好吗。”
蒋翩枝很少这样主动撒娇。
贺厉存的心理防线瞬间就被她攻下了,他嘴角上扬,手上自然地搂过蒋翩枝的腰肢:“好。”
半小时后。
厉园。
用餐区。
一碗贺厉存亲自下厨煮的清水面,端上了桌,碗里还打了两个荷包蛋,另外,清汤上还飘这两根青菜。
想起贺厉存第一次下厨,差点把房子烧掉,第二次下厨,给她煎的鸡蛋都是碎鸡蛋壳的画面,蒋翩枝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她翻了一下清汤面。
这次,倒是没有再里面找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样子,贺厉存的进步,很大啊。
蒋翩枝微笑着仰头望着身边的男人:“谢谢贺先生的爱心餐,那我先开动了。”
贺厉存凑近她,将侧脸凑在她身边:“不奖励我一下么?”
蒋翩枝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凑近,刚准备亲吻他的脸颊。
男人忽然扭头,两人的唇瓣刚好碰触到一起。
贺厉存眼底有笑意加深,双手碰着她的脸颊,将这个吻加深下去了。
穿着绿色恐龙连体睡衣的小醒醒抱着一只安抚玩偶,揉着眼睛,站在用餐区出入口的方向,自言自语:“爹地怎么又吃妈咪的嘴巴了,爹地真奇怪,妈咪的嘴巴有这么好吃嘛......”
他这会儿才刚睡醒,迷迷糊糊光着小脚丫,走去饮水机边上倒了饮水用。
后面跟上来的奶妈就着急出声了:“小少爷,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快,过来把鞋子穿上,地上凉!”
这会儿。
奶妈也注意到用餐区内正在接吻的两人了。
奶妈的身体僵了一下,迅速低头,快步走过去将光着小脚丫的醒醒抱走了。
醒醒两只小手伸出去,想要去拿饮水机上放着的奶瓶,可是他的小手太短了,压根就够不到了。
他奶乎乎的声音很急:“奶妈不走,醒醒要奶瓶!”
奶妈哪敢留步,抱着醒醒的脚步更快了。
被人看到接吻,蒋翩枝的脸颊滚烫,立刻伸手去推贺厉存的胸口。
她伸出去的两只手,被对方紧紧固定住了。
这个吻,又持续了几秒钟,对方才肯放过她。
蒋翩枝这会儿羞得已经脸颊通红了,她默默看了他一眼:“你还笑。”
“夫人害羞的样子,我很喜欢。”贺厉存故意压低声音,揶揄了一句:“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我更喜欢。”
蒋翩枝的脸唰一下更红了,她浑身火辣辣的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羞耻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这些体己话,男人在卧室说就算了。
他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贺厉存咳嗽一声:“好了,不逗你了,一会陪吃完午餐,我可能还要外出一趟,今天晚上不一定有时间去接孩子放学了。”
“嗯,那我去接。”
蒋翩枝低着头,慢慢吃着贺厉存亲手煮的清汤面,耳朵尖上的绯红明显还没褪下去。
贺厉存的目光,落在蒋翩枝的身上,眼神加深下去,仿佛想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永远地印刻在心头。
没察觉到贺厉存的异样,蒋翩枝低着头,细细品尝着这碗面。
虽然只是清水面,可她却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这是他亲手煮的。
蒋翩枝垂下的眼角弯了弯,里面是她藏起来的笑意。
......
京城。
江氏航空。
总裁办公室。
一只手工制作的茶杯,被猛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宴阴沉着脸,盯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内的助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真把这里当养老的地方了么。”
助理的额头已经冒冷汗了。
他也没想到,这次他找的几个小混混,竟然连对方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就被送派出所了。
“江总,这件事有蹊跷,那个陆萧何身边的女人不对劲,我们找的打手还没靠近,就动不了了......”助理硬着头皮,将自己调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叙述出来:“江总放心,下午我另外派人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只脚就猛地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助理的脸色一白,他咬着牙,硬是没敢哼出声。
江宴的目光阴测测盯着他:“我不想听借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不把那个陆萧何送到医院,进去的人,就会是你了。”
助理的腿已经软了,他半跪下来:“是,江总,属下这就去办......”
然而。
这一次。
江宴的助理还没离开,紧接着,总裁办公室外,一道声音就传了进来:“江总!外面有个叫陆萧何的人,已经在楼下大厅等着了,说要见您!”
听到这个名字。
江宴的脸沉了沉,他突然笑了:“陆萧何......没想到,他还有点本事。”
江宴声音抬高:“让陆萧何上来见我。”
守在门外的下属高声回答:“是!”
原地。
江宴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襟,他再次躺进了自己的座椅之中,目光懒洋洋地盯着刚才被自己踹了一脚的助理:“刚才,你说的那个女人,是陆萧何什么人,调查清楚了么。”
助理忍着小腹传来的剧痛,低头回答:“回江总,那个女人,应该是陆萧何的合作伙伴,姓蒋。”
“合作伙伴?”
江宴呲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他把玩着拇指上的帝王绿扳指,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了:“很好。”
“想办法给我调查一下这女人背后的公司,我要让她尝尝,惹了我江氏,是什么下场。”
助理此刻倒是犹豫了,他低着头,谏言:“江总,我们的人调查到,那个女人跟陆萧何分别后,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牌轿车,那辆轿车的车牌,不简单......这女人,要不,我们还是别招惹她了。”
江宴的眼神更冷了:“你在教我做事么?”
助理将头压得更低:“属下不敢。”
江宴:“不敢就快去,别等我让你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