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牧白从那件破败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不过他故意装出了一瘸一拐的样子,走路的速度很慢,而且还搀扶着墙壁。
“这位邋里邋遢的大叔,是个瘸子?”
“不是吧…一个瘸子带着一个小孩子,在这荒山野岭的,怎么生存的下去?实在太可怜了。”
本来,任甜甜和菁菁还打着兴师问罪的想法,但见到牧白这般的可怜,内心那怒火,也顷刻间化作了同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们两人闭嘴。”
四目道长,林九,一休大师沉声呵斥。
他们的阅历远非菁菁和任甜甜能比拟的,这两女有一句话说对了,既然是瘸子,带着一个小孩子,肯定无法在这深山密林生存的。
但如今人家活的好好的,那足见对方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了。
“这位先生,我等深夜打扰,冒昧之极,还请见谅。”
一休大师也不敢托大,抱拳道。
“无妨,我居住在此地,夜深人静的,也颇显无聊,正缺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
牧白摆摆手,又喝了一口百花玉酿。
“这位先生,白天那个小孩童和逆徒有些误会,他是?”
按照常理来说,一休大师肯定得询问牧白的名字,来历,不过他也是人精,沉思之后,直奔主题。
因为内心十有**肯定牧白是隐世高人,若冒昧询问对方的来历,恐会引起牧白的不悦。
“哦,你是说霸霸呀?他是我的小师弟,历来顽劣的很,眼下肯定是和那只畜生一同去这附近的山脉游玩去了。”
牧白信口瞎掰起来。
“前辈,那只紫虎是你养的?那个孩童是你的师弟?你们是?”
一休大师瞬间动容,连称呼都改了。
而身边的四目道长,九叔眼里也都是凝重。
那只紫虎已经开了灵智,成了气候,进化成妖兽的范畴了。
眼下得知是牧白养的,那他们内心更加肯定,牧白绝对是隐世高人来着。
“老夫道号酒中仙,名叫醉红尘,我那师弟叫霸霸,我们来自一个隐世宗门,比不得茅山,比不得龙虎山,还是不提也罢。”
牧白再次含糊的敷衍。
“醉红尘?爸爸?”
四目道长,一休大师,九叔面面向觎,嘴角都抽搐起来。
“喂,这位大叔,本姑娘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多么厉害,但人活在这世界之上,总得讲究个‘理’字吧?”
菁菁娇喝道:“你那小师弟今日白天,在溪水边看了我们洗澡,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这质问,让一休大师,四目道长,九叔暗自皱眉,但眼下话已经问出口了,那他们也只能任由菁菁发挥了。
“这件事吧,小师弟回来的时候,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夫。”
牧白狭促的道:“好像是你们不顾我那小师弟的反对,当着他的面脱了衣裳沐浴的吧?说起来,还是我小师弟吃亏了呢!”
任甜甜和菁菁登时气结。
“我那小师弟回来之后,还有疑惑问老夫,说大家都是人,为何两位姑娘有些地方和他长得不一样…”
听到这里,菁菁和任甜甜俏脸瞬间涨红,若地面有和地缝,她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于是老夫告诉那我那小师弟,女人就是母老虎,这老虎如何能和人长得一样?”
牧白最后这一句神补刀,顿时让菁菁和任甜甜炸毛了。
“你们两师兄弟龌龊,恶心,不要脸,坏蛋…”
两女虽然野蛮骄横,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市井出生的小混混,没有接触过三教九流,骂来骂去,也就这几个字。
“这件事呢,虽然是你们有错在先,是你们故意引诱我那不谙世事的小师弟,垂涎那粉雕玉琢的容貌在后,
但老夫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也清楚女孩子的闺名和清誉胜过性命,而我那小师弟年幼,纵然想负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牧白一本正经的道:“而凑巧的很,老夫年轻的时候丧妻,眼下孤身一人,若两位姑娘不嫌弃的话,老夫愿意对你们负责,同时迎娶你们,来个一龙戏二鸡,如何?”
这话,顿时让在场的林九,四目道长,一休大师满脸的古怪。
“鸡?你全家才都是鸡呢!”
“喂,你这个瘸子,满身的邋遢,走路都不顺畅,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还妄想老牛啃嫩草?而且一啃就是两根?”
“这位大叔,你的年纪足以当我们的爹了,而且也是修行之人,怎么能说出这样轻浮的话?你不觉得丢人吗?”
菁菁气炸了。
任甜甜虽然没有直接开骂,但冷着脸,显然也是万分的生气。
“哎,看起来两位姑娘是看不上老夫了,那此事就作罢吧。”
牧白微微叹息:“为了赔偿我那小师弟今日的惹下的祸端,老夫便赠与你们两口浊酒。”
说着,牧白转身从破败的房子里,找到了两个碗。
这两个碗都是缺口,底部布满了泥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
不过牧白丝毫不介意,直接拨开玉酒壶的瓶口,倒了满满的两杯。
反正这玉酒壶看似很小,里面装的酒却有一个大水缸之多,他一个人也喝不完。
哪怕喝完了,也是几年以后了。
到时候垂钓竿升级,垂钓上来的肯定是比百花玉酿更高品级的琼浆玉液了。
“你这个瘸子,那两碗劣质的浊酒来糊弄我们?当做道歉,也太没有诚心了吧?”
菁菁凝视着碗里,混合了泥垢,浑浊不堪的污水,嫌弃捏着鼻子。
“菁菁,算了,看他们师兄弟这倒霉的样子,肯定也拿不出好东西来赔罪,况且我们这次来也不是要人家什么东西的,既然事情说开了,我们就走吧。”
任甜甜无奈的劝说。
九叔,四目道长,一休大师眼力非同一般,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个碗里充斥着浓郁的灵气,正想出言劝说。
可就在此刻,牧白开口了。
“老夫的诚意已经摆出了,既然两位姑娘嫌弃的话,那便作罢,从此刻开始,我们师兄弟和你们两不相欠。”
说着,牧白直接拿起两个碗,将碗里的百花玉酿,洒向了周围。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
只见那两碗浑浊的酒水入土之后,那泥土内埋藏着的野花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顷刻间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