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胭公主眼皮跳了跳,她和筠瑾的关系一直都是死对头,筠瑾恨不得自己去死。
怎么会帮自己?
于是芸胭公主满脸警惕。
“陵颐适龄的公主也不少,本宫已经挑选了两位,打算送过去和你一起嫁给南阳皇帝,就当作赔罪了。”
姜云絮一副我可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芸胭公主却是眉心拧的打结,她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往她身边塞人了?
“这......”
“长姐如母,有些事本宫得替你分担着,你不必感激,谁让此事出现在陵颐的地盘上了呢。”
姜云絮一副施舍的姿态,完全不给芸胭公主说话的机会。
芸胭公主忽然发现对方虽然还是一样的胡搅蛮缠,可句句都说在理上,不似从前,稍有不顺就搬出身份欺压,完全是无理也要闹三分。
“怎么?”姜云絮斜睨了眼芸胭公主,语气不善道:“难不成你还真的想顶着恶名嫁过去?也不怕被人笑话,你不嫌丢人,本宫还嫌呢!”
这一句又一句的刀子往芸胭公主的心窝子里戳,此时的芸胭公主已经小脸发白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
许久,芸胭公主才低声说:“皇姐,和亲的事并非我一人说了算的,还有父皇那边的首肯,若是坏了父皇的心意,我只担心父皇会怪罪。”
提及褚林帝,芸胭公主多了几份底气,同时也忍不住打量着姜云絮的变化。
姜云絮知道芸胭公主在期待什么。
真正的筠瑾公主被褚林帝贬去看守皇陵,像是打发破烂似的,将她送去和亲。
甚至筠瑾公主和亲就是个阴谋,褚林帝压根就没打算让筠瑾活着。
只是想找个借口让陵颐难堪罢了。
换做筠瑾公主可能会动怒,可她不是。
姜云絮挑唇笑:“出嫁从夫,本宫如今已是陵颐皇后,自当事事以陵颐为主,至于父皇高不高兴,本宫也无暇顾及了。”
话落,姜云絮朝着屋子里的人挥挥手:“都退下吧,本宫还有几句贴心话要单独和芸胭聊聊。”
不知为何,芸胭公主却是一脸警惕,挤出笑容:“皇姐,这里都是亲信人,不妨直接说吧。”
姜云絮立即朝着芸胭公主摊开手心:“这十万精兵既是你给本宫的嫁妆护卫,那便将兵符缴出来吧。”
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起了兵符。
芸胭公主摇摇头:“皇姐,这兵符......”
“芸胭,你可要慎重开口,十万精兵没带来兵符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你意图不轨试图侵占本宫嫁妆,往大了说,就是你意图挑起两国之争,要陷无数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姜云絮指了指身后:“这些可都是陵颐的人,全是见证。”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芸胭公主才对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都退下吧,我和皇姐单独聊聊。”
“是。”
等人全都退下后,姜云絮又重新坐了下来。
芸胭公主则坐在了她对面位置,抿唇道:“皇姐,这兵符原本的确在我手上,但不小心弄丢了。”
“丢了?”姜云絮似是一点也不意外,她就知道不会轻易得逞。
芸胭公主的眼泪说掉就掉,姜云絮瞧着心烦,便侧过头不去瞧。
紧接着芸胭公主起身倒了杯茶递上前:“皇姐,都是我办事不力,求皇姐消消气,我一定会尽快让人找到兵符的。”
姜云絮瞥了眼她手中的茶,这其中早就给她下了药。
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用毒。
实在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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