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见刘墨如此模样,那泼皮顿时哈哈大笑。
“放手!”他一把推开赵大,把所有手下伙计都整懵了。
林诗琪更是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夫君…”
刘墨朝着林诗琪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
“你就是这儿的掌柜?”那泼皮像回了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拉了个凳子,坐了下去。“不多,不多,也就五十两银子。”
刘墨差点被他气笑,就你这德性,见过五十两银子吗?
“五十两是吧?好说,好说!”刘墨冷哼一声,接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
这泼皮也被整懵了,他讹诈钱财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好坑的“大头”,他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他甚至在后悔,应该多说点才对。
“瞧你还真懂事!”那泼皮猥琐一笑,竟直接将刘墨手中银票一把拽走。
见此,刘墨露出一抹微笑,“诸位请替我做个见证,”他对着“吃瓜群众”说道,“这泼皮黄天化日之下抢走我百两银票,该当何罪?”
此时,林诗琪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用的这招!
那泼皮先是一愣,过一会总算反应过来了。
“是你店里这贱人偷了银两在先,你…你方才明明是想拿这银票还我来着。”
刘墨再次发笑,“我刚才怎么说的?好像只是问多少银两吧?问个问题,你就抢我银票!”
此言一出,惊得那泼皮目瞪口呆。
是啊,刘墨刚才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拿出银票,就被他抢去。
“你…”那泼皮面如纸白。“好啊,你这黑店,偷钱不说,还诬陷好人。”
刘墨提高了嗓门,厉声呵斥道,“偷钱?可有人证?我娘子就在店中,偷去的银两在哪?物证又何在?再一个,你口口声声说你有五十两,如何证明?”
馨儿一听刘墨称自己是他的娘子,心中激动万分。
一抹热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方才受的委屈,此时也觉得十分值得。
“我…我…我…”那泼皮顿时语塞,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不是谢光棍吗?”一吃瓜群众大喊道,“你整日嗜赌成性,家里睡觉的床都没你输掉了,哪来的五十两?”
然而,就算被人揭了老底,作为资深泼皮,这谢光棍既然来了,就无赖到底了。
“就算偷窃一事没有,你店中伙计打了我,得陪!”
“别岔开话题,你众目睽睽之下抢我银票之事又当如何?”
“我还你便是!”那泼皮一把丢过银票,随后想要逃离。
“赵大,拿下!”
赵大早就安耐不住,听到刘墨的命令,一个健步冲上前,将那泼皮按倒在地。
“抢了我的银票被抓先行,岂是你一句还了便可饶恕?”刘墨冷冷道,“按照你这说法,我把人家小媳妇抓来睡一晚,还回去是不是能算无罪?”
听到刘墨这话,吃瓜群众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那泼皮心如死灰,他知道,今天遇到狠角色了。
“大爷,饶命,饶了小的吧!”无奈之下,他只得连连求饶。
娱乐匮乏的年代,这绝对算个大瓜。
此时,吃瓜群众一个个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万分期待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收场。
“大声说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墨大声喝道。“说得刘爷我高兴,或许可以考虑放了你。”
“小的该死,小的一时色迷心窍,瞧见小娘子貌美,忍不住…调戏!”那泼皮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后来呢?继续说下去!”
“后来这位爷出手,我便想着讹诈些钱来。”
“是一开始就想来我‘靖水阁’讹诈,还是?”
“想来讹点钱…没算到!!!”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七嘴八舌议论着,看得兴趣盎然。
这泼皮已经认下罪行,已经没了价值。
刘墨笑了一声,“赵大,带去见官。”
“什么?你骗我!”
“骗你?我刚才怎么说的?”
那泼皮这才知道上当,“你诈我,你这天杀的,你敢诈我。”
无视那泼皮的叫喊,赵大一把将其拎起,拽出了“靖水阁”大门。
瓜吃完,吃瓜群众心满意足地离开。
接着刘墨吩咐王小七取来笔墨纸,将啤酒一事的原委写上,随后交于王小七,令其明日一早送去驿站。
刚准备上楼歇息,却听见鸳儿正跟林诗琪聊着什么。
不经意间,鸳儿的一句话让刘墨愁眉不展。
“那馨儿也是自找的,未出嫁的姑娘,整日抛头露面,怪不得别人。小姐,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亲耳听到她说想服侍其他人嘞。”
“鸳儿,不可胡说。”
“我没胡说,她本就是陪房丫头嘛…”
听到这,刘墨心中五味杂陈。
我不能去责骂鸳儿,她对馨儿的偏见不是可以用言语化解的。
或许,我可以给馨儿一个名分…
虽然手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但没有名分,心中亏欠她不说,麻烦事不少。
大夏朝女子未嫁,那可是有罪的。
再一个,不知真相的顾客瞧见了,名声不好,容易被说闲话。
与此同时,刘墨想起馨儿曾经说过她的身世。
于是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赵大刚好知道馨儿口中的“项源村”所在,不如让赵大前去,查一查馨儿的身世。
若家中还有亲人尚在,直接上门替刘墨提个亲,将她娶进家门,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说干就干,拿出二百两纹银当着彩礼,交于赵大。
又拿出一些碎银,以及五十两算是给赵大跑腿的费用,让他明天一早出发。
赵大收下二百两纹银,其他银两却是不收。
替刘墨跑腿,是他分内之事,不能胡乱收其他银两。
瞧见刘墨如此对待自己,馨儿已经哭得像个泪人。
次日,赵大领命离开。
一切重回往常。
然而,当日,让刘墨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入夜时分,“靖水阁”刚打样,其中一名伙计便一脸愧疚地走到他跟前。
一问,心中一惊。
这伙计是来请辞的。
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追问之下,这伙计却说家中老母身体不适,要回去照顾。
刘墨提出可以给他一个带薪休假的假期,可他却直接拒绝了。这待遇可以说是这个大夏酒楼伙计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古代哪有什么劳动法,还有那么好的东家给你带薪休假。
透过那伙计的眼神,刘墨总觉得有事,但对方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执意要请辞。
无奈,刘墨只得答应。
当夜,他便结了月钱,送走那名伙计。
“我总有一整种不祥的预感。”刘墨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