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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炷香时间,“靖水阁”里里外外已经被盐帮弟子砸了个稀巴烂。
一方面是刘墨出言顶撞他们,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听说刘墨得罪了宫帮主,砸店,仿佛能跪舔到宫长义一般。
待声音停止,刘墨这才走上前。
好家伙,砸得那叫一个干脆!
店中的桌椅板凳好像刚刚经历了暴风雨缺胳膊缺腿,到处是盘子碗的碎片,墙上还淋着菜汤,几只鲜活的鱼在地上碰哒。
一个高大的盐帮弟子仍然意犹未尽,正在废墟中努力找出能砸的物品泄愤。
此时,徐天这才心满意足地叫停了手下。
他走到刘墨身前,极其傲慢地说了句:“刘公子,这回能让你长点记性没?”
刘墨面带微笑,随后指着自己狼藉的酒楼,说了一句,“徐兄,就冲这,够关你三年了!”
“关我三年?哈哈哈!”徐天再次大笑,“我见过傻的,蠢的,还没见过你这样愚笨到家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关我三年!”
盐帮其他弟子听到这话,也是哄堂大笑,“是啊,刘公子,让我们大伙瞧瞧,你都有什么本事?”
“哈,谢兄弟,你可不能得罪他。刘公子可是咱县太爷何汝大的好友,小心他把你抓起来打板子!”
“县太爷?哼,别说是何汝大,即便是江临知府,老子也没放在眼里!”
有种,果然有种。
小小的盐帮弟子居然狂妄到如此地步!
刘墨冷笑一声,“诸位别后悔今日所说的话就行!”
“小子,爷敢说敢当!”那名身材魁梧的盐帮弟子狰狞地笑了起来,“嘿嘿,若现在不是白天,瞧见的人多,爷当你的面睡了你媳妇信不信?”
说着,此恶徒还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靖水阁”内堂。
“你敢!”虽然有刘墨的叮嘱,不能动手,但赵大已经忍无可忍了!“爷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
“哟,哪来的破落户,敢威胁起爷来了?”那名盐帮弟子往前一步,他身后,六七名盐帮弟子奔到身前。
其中一人更是将铁链呛啷啷一抖,喝道,“弟兄们,给我绑回盐帮去!”
赵大当然不会将这帮喽啰放在眼里,他满怀期待地看向刘墨:“姑爷,还要忍吗?”
“还忍?开什么玩笑!”刘墨面色一沉,“别告诉我你打不过!”
“打不过?”赵大咧嘴一笑,目露凶光,“姑爷,能杀人不?”
“那还是别了,打断腿就行!”
“得令!”
话未落音,却见赵大已经冲了过去,反手就是一掌,正中那满口喷粪的盐帮弟子左脸。
手掌缩回时,顺手在他前颈打了一拳,这可是人身的要害部位,那盐帮登时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第二、第三个盐帮弟子尚未瞧得明白,各挺单刀从左右袭上。
赵大见二人双刀砍来时颇有劲力,显是练过几年武功,倒非寻常的恶徒可比,正是如此,更可想见那盐帮的凶横。
当下如法炮制,啪啪两记重拳,直接将那两名盐帮弟子打倒在地。
瞧见此状,剩余的盐帮弟子愣住了,更有一名胆小的,瞧出势头不对,转身欲走。
赵大哪里肯放,当即从地上捡起铁链,着地卷去,回劲一扯,铁链已卷住三名盐帮弟子六只脚,但听得“啊哟,啊哟”声中,三个人横倒在地,跌成一堆,一齐给他拖将过来。
接着,赵大拿起铁链两端,打了一个死结,再放狠话,“还有谁?”
好家伙,十三都给你装去了,刘墨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好的打断腿,姑爷的话不算数是吧?”
“抱歉,忘记了!”赵大咧嘴一笑,当即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向其中一名盐帮弟子的脚踝。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天际。
刘墨知道,那盐帮弟子下半辈子只怕离不开拐杖了。
“徐爷,快救救我们啊!”一名被锁的盐帮弟子大喊大叫起来。
此时的徐天脊背发凉,赵大的武功实在太高,远超他的想象。
但当着手下的面,他只得鼓起勇气,退后一步,呛啷一响,从腰间取出一条软鞭,左手一摆,叫手下稍安勿躁,右腕抖动,软鞭挟着一股劲风,向赵大头上猛击下来。
刘墨丝毫不担心,还开起了玩笑,“赵大,打不过晚上鸡腿没了!”
“姑爷,鸡腿要双份!”语毕,赵大反手一带,已抓住鞭头,轻轻向内一扯。徐天立足不住,向前冲了过来。
赵大左手在他肩头一拍,徐天顿觉一股极大力量往下挤迫,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向刘墨。
刘墨笑道:“呀,这就跪下啦?”
徐天又气又急,刚想起身,却被赵大顺手将那十三节软鞭往他身上一卷,直接将他缚在一张八仙桌桌脚上。
“姓刘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我们动手!”徐天虽然被绑,却依旧放着骚话,“你得罪了盐帮,日后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墨面色一变,“真是贱骨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接着,他走上前,对着徐天说道:“日后我刘某人会如何,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你…你想干嘛?”
“想干嘛?”刘墨邪邪一笑,“天色不早,肚子刚好饿了。本来嘛,我‘靖水阁’做酒楼生意,有的是美味佳肴。可你这厮,却将我店里所有食材砸烂了。”
徐天下意识看向刘墨,完不知道对方想干嘛。
而接下来刘墨说的话,却让他吓丢了魂。
只见刘墨唤来项武,说道:“大舅子,将菜刀拿来。”
项武长大了嘴巴,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刘墨接过递来的菜刀,问道:“大舅子,炒里脊用什么材料?”
项武道,“用猪背上脊骨两旁的上好精肉。你是要吃糖醋、椒盐、油炸,还是清炒?”
刘墨伸手一扯,嗤的一响,将徐天背上的衣服撕破,露出肥肥白白的背脊来,摸摸他的脊梁,道:“是不是这里下刀?”
所有人都震惊了,“姑爷,你这是要干嘛?”
“抄里脊肉啊!”刘墨耸了耸肩。
“啊…”